始遍尋武技,想要練成絕頂武技,用來報仇雪恨。實際上那個時候,他已經忘記自己有什麼仇,也忘記自己的敵人是誰,就連自己是誰也忘記,只是有一個念頭在心中,便是要苦練武藝,為一個連他自己都記不住的仇恨去報仇。”
“那你後來是如何遇到他?”
“那件事情發生後,我便派人四處找尋他的下落,但是那時候起,他便行蹤飄忽,難以找尋。花了半年的時間,我才偶然得到他的行蹤,找到了他,那個時候,他也記不得我。”豔雪姬搖頭苦笑道:“我本想好好照顧他,但是他雖然忘記了許多事情,卻並不是白痴,而且武技還在,他想要走,沒人能攔得住他。開始兩年,我只能跟著他,擔心他出現意外,可是……他行蹤飄忽,白天黑夜如同鬼魅般,有一次和他在一起,他似乎也想起與我曾經熟悉,便問我他自己究竟是誰。”
“你沒有告訴他真相?”
豔雪姬搖頭道:“沒有,那種情況,我怎能告訴他,又怎忍心告訴他?那段往事,對他來說,痛苦不堪,他忘記,倒也不是壞事,我自然不會告訴他真相,讓他徒增痛苦。而且如果告訴他真相,他恐怕還要闖進慶宮之中,那是自取死路……!”
猴子三人早已經默默地坐在篝火邊,偶爾添著柴火,對於這一段往事,他們自然也是不知道的,當初只是知道豔雪姬對白夜郎極是照顧,將他當做兄長看待,也隱隱知道白夜郎是朝中官員,所以這幾人對白夜郎也很是尊敬。
“白夜郎這個名字,難道是你為他所取?”韓漠輕聲問道。
“他一再追問,我又不能告訴他真相,只能編造一個身份給他。”豔雪姬苦笑道:“他日夜如同幽魂一樣,我便隨口取了個白夜郎的名字,他信以為真,便真以為自己是白夜郎了,那接下來幾年,他都是以白夜郎自居。”
“原來如此。”韓漠這才恍然大悟。
“白大哥這六年來,一心求武,如同武痴。”豔雪姬道:“開始兩年還能尋到他蹤跡,這後來幾年,卻是難覓蹤跡了。”她被韓漠抱在懷中,只覺得甚是溫暖,柔聲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韓漠輕輕一笑,溫和道:“怎能不記得。豔老闆,那次若是賭輸了,你該真不會將我關在籠子裡吧?”
二人第一次相見,還是燕國渤州郡葉吳叛亂之時,韓漠在荒郊野道住進了一家野外客棧,那間客棧的老闆,便是豔雪姬了。
當夜一場賭局,在地下室中進行,地下室有不少鐵籠子,若是賭輸了,便要被關在籠子裡,若是贏了,便可提出一個要求。
現在想起來,韓漠只覺得豔雪姬性子中還真是有些頑劣,竟然將人關在籠子裡懲罰,若不是二人如今互相瞭解,韓漠還真是對這個花樣百出的妖媚女子十分忌憚。
“若是輸了,自然要關進籠子裡。”豔雪姬看了韓漠一眼,“你當那個時候我便看上你了嗎?”
猴子三人乃是豔雪姬極其忠誠的部下,豔雪姬在他們面前,說話並不避諱。
韓漠呵呵一笑,並沒有說話,但是他心裡也清楚,兩人真正產生情愫,是在宜春郡,豔雪姬為了得到賬冊,無奈之下與自己演一場春戲,只不過那場春戲最終卻弄假成真。
韓漠一直覺得,豔雪姬對自己生出感情,或許就是在假戲真做之後,自己先征服了這個尤物的身體,才讓這美人的心中有了自己。
難怪世人常說,欲征服女人之心,必先征服其身體,此言誠不我欺。
“那一次,你也是頭一次見到白大哥。”豔雪姬道:“其實在那之前,我已經有將近兩年沒有見到他……!”
韓漠忽地想到一事,低聲問道:“當日他是追著芷兒……唔……!”說到這裡,頗有些尷尬,不知道是否該在豔雪姬面前提起蕭靈芷。
豔雪姬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想問,為何白大哥會一直跟著那個女人,是不是?”
韓漠心中卻是是有此疑問,當日白夜郎到得荒郊客棧,卻是一路如同陰魂般追隨蕭靈芷,當時可是讓蕭靈芷等人受到不小的驚嚇。
“那便是白大哥的痴了。”豔雪姬幽幽道:“他雖然忘記許多事情,但是腦子中卻存留著皇后的影子。你那姑娘的身形與皇后頗有幾分相似,白大哥當年時常吹奏樂曲給皇后聽,所以見到那姑娘,便是要讓她聽首曲子,陪他調琴弄樂。當年他曾經去到風國,也是見到一位身形與皇后頗似的女子,花了一年的時間,才讓那個女子自願跟著他撫琴弄曲……!”
韓漠這才明白當日發生的詭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