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霜兒依依不捨地離開後,韓漠臉上溫柔的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冷的笑意,他將目光投向人來人往的西城門,催馬上前,竟是重新出了城。
……
離楊家村數里之外的樹林中,韓漠下了馬,將駿馬留在樹林子裡,更用布條繫住了馬匹的嘴巴,免得它發出聲音被人發現。
走出林子,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天邊一片赤紅。
韓漠伸了伸懶腰,喃喃自語:“可有陣子沒真正活動了,今天倒是個好機會。”抬頭望著赤紅的天邊,若有所思,許久之後,那天邊黯淡下來,他才自語道:“今天的運氣應該很好吧?”
他不再多語,走到駿馬旁邊,從馬腹下拉出一個小小的包裹,開啟之後,裡面卻是一套黑色的緊身衣。
韓漠將緊身衣換上,甚至蒙了面,將換下的衣服打包裹放到馬腹下面,這才活動了一下手腳,出了林子,斜插到荒蕪人跡的小道上,往前方的楊樹村奔去,昏暗之中,就如鬼魅一般,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
……
夜色沉沉,楊樹村內也是一片寂靜,村民們早已經習慣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村子裡甚至連一條狗都沒有,寂靜的可怕。
楊樹村村長楊焦的屋子裡卻透著火光出來,此時楊焦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屋子裡,面前的大椅子上,坐著一位年近四十五六歲的傢伙,絡腮鬍,肥頭大耳,面向有些醜陋,神色更有些陰沉,皺眉問道:“你聽他們的聲音,可是京裡的?”
“那丫頭沒說話,那個男人倒是說話了,不過卻不是京裡腔……我也說不上是哪裡人,不過肯定不是京城裡土生土長的。”楊焦思慮著,屈著身子道:“大人,您說會不會是真的敵國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