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良駒,雖然達不到日行千里的境界,但是一日下來,五六百里還是差不多的。
他的絕影倒是真能日行千里,只不過如今被韓青騎走前往風國尋找奇藥,不在身邊。
霜兒座下的駿馬,顯然也不是普通馬,到可與韓漠座下的馬匹媲美,兩匹駿馬齊頭並進,只過了半個時辰,就遠遠瞧見前方有一片村子。
按照地域劃分,燕京所在的會稽郡分為兩個部分,東邊屬於蘇家的屬地,而西邊是蕭家的屬地,但是卻也有一個例外,燕京城外五十里內,還是隸屬皇家的私地,皇陵就修建在城外東郊,佔地幾十裡,而其它土地則是歸屬百姓耕種,所繳稅錢直接納入內庫。
實際上加起來,四周也不過兩百里的地面,得不到多少賦稅,對於皇家來說,這區區一點地界,不過是雞肋而已,世家口稱是維護燕京範圍的安寧,實際上這麼點地反而讓皇家頗有些難堪。
不過對於這些地面的百姓來說,那還是過的很為安寧,除了照常納稅,在這些地界上,自然不存在什麼盜匪一類的禍害,就是世家,也不會在這樣一小片地方鬧事。
正是初春時分,河岸邊柳樹吐了新芽,一條一條泛著嫩嫩的綠隨風搖曳,葦塘邊田埂上,沉寂了一冬的野草野花在春露的滋潤下一天天的拔節攢高,鮮嫩的野菜一簇簇鑽出了化了凍的的泥土,伸展著泛著新綠的。
韓漠如今看到的小村子,一片安寧,田間地頭,已經有不少耕農開始耕地,陽光之下,空氣清鮮,極目遠眺,讓人心曠神怡。
“那恐怕就是楊樹村了!”韓漠騎在馬上,指著前面的小村子道:“你看那村子四周,都是楊樹!”
“那就是楊樹嗎?”霜兒臉上滿是新奇之色,倒似從未見過楊樹一般。
楊樹是很尋常的樹,達官貴族的花園子裡奇花異草名貴樹種雖多,但是沒有幾家會將楊樹種進自家花園子,那是很失面子的事情,韓漠認定霜兒出自貴族家庭,所以她不認識楊樹,也不為怪,只是笑呵呵地道:“到了村裡,只怕還能見到許多你從未見過的東西!”
韓漠為了確定前面是否就是楊樹村,摘下了斗笠,走到地頭,很客氣地向一名農民打聽。
那農民倒是很熱情,很詳細地道:“公子說的不錯,那就是楊樹村了,村裡不過四五十戶人家,二百來口人,都是納的皇糧。”
聽他的語氣,倒有些得意。
老百姓是淳樸的,他們或許也能感受到這個國家有些不正常,但是毫無疑問,在他們的眼中,皇帝總要比大臣們尊貴。
相對於交賦稅給世家的百姓,他們自我感覺交賦稅給皇帝是光榮的,這代表他們是皇帝最親的子民。
他們不會想太多,想事情很直接。
韓漠確定了所在,告訴霜兒,霜兒更是歡喜,二人便不停留,上馬直往村子裡去。
待二人走遠,不遠處地頭的幾名農民頓時聚集在一起,一名身著灰布麻衣的農民抬起頭來,望著韓漠二人遠去的身影,嘴角泛起笑意。
這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三四歲,細皮嫩肉,絕非普通農民,一瞧就知道是故意化妝成農民而已。
他的相貌倒也說不上有多英俊,但是渾身上下,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種貴族的氣質,只是他的笑容,總讓人感覺到有一絲詭異。
“殿下為了他,真是用心良苦!”年輕人身邊的一名農民輕嘆道。
這名農民身材結實,相貌英俊,一臉的感慨之色,而聚在年輕人身後的四五名農民,也都是身形魁梧粗壯。
“雨亭,若真是能夠讓他有一絲意動,再多費些心力,那也是值得的。”被稱為“殿下”的年輕人淡淡笑道:“我只是擔心他不識時務!”
“此人屬下有過一面之緣,更是得過他的相助。”被稱為“雨亭”的年輕人道:“此人頗有心智,見事不亂,看似淡漠,其實骨子裡還是極講義氣的。他能從秀公主那裡得到銀子,看來也是一個能辦事的人物,若真能為殿下所用,倒是殿下之福……不過,真要想得到他,只怕很是困難!”
殿下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不過我總是想試一試的。我費心思將他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這裡可比皇城之內要安全的多。”
“殿下屈尊犯險,求賢若渴,屬下欽佩萬分。”雨亭神情肅然,緩緩道:“但是此人心性如何,我們尚未摸透,是不是再觀察一番,從長計議……!”
殿下搖頭道:“雨亭,非我不想,實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罷了,且不說這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