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韓叔,馬場那頭需要銀子的話,只要朱小言開口,你不用問我,儘管給他們支銀子,那些兵士每個月二兩銀子的餉銀,必須按時發放,不得拖延。”
“少爺放心,馬場那邊是大事,老奴不敢怠慢。”韓忠為韓漠倒上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韓漠笑道:“韓叔,有話你但說無妨,不用猶豫。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沒有什麼不可說的。”
韓忠露出感激之色,嘆道:“少爺將這麼大一筆銀子全都交給老奴處理,對老奴的信任,老奴是感激不盡啊。”頓了頓,才道:“前兩日有三位長老來了貿易行,他們……!”並沒有說下去。
韓漠皺起眉頭,當初那些老傢伙一毛不拔,如今見自己生意成了,總是往府裡轉悠,話雖沒說出口,但是究竟是什麼意思,那是誰都知道的。
“他們要做什麼?”
韓忠無奈地道:“那幾個長老讓我跟你說一聲,這大東海是韓家的大東海,如今五少爺既然打通了海道,那就是韓家的道路,五少爺應當劃出一部分利潤繳入公中。”
韓漠冷冷一笑,道:“還說什麼了?”
“他們還說,如今族裡不少旁支子弟也沒什麼活兒幹,如果五少爺同意,他們想聚集一批旁支子弟來幫著五少爺,甚至可以跟著海船出海貿易。”韓忠嘆道:“幾個長老親自來說,五少爺,咱們該怎麼辦?”
“我們人手足夠,用不著多餘的人。”韓漠淡淡道:“真要讓那些好吃懶做的旁支子弟進入商隊,豈不是成了大白米中的老鼠屎?至於將利潤劃一部分給公中,嘿嘿……,他們若是再來,你告訴他們,這貿易行是韓漠的,不是韓家的公產。若是他們再糾纏,讓他們直接來找我。”
“是,五少爺。”韓忠鬆了口氣,隨即苦笑道:“只怕這兩日他們就要去打擾五少爺了。”
……
果然不出韓忠所料,過了兩日,在韓天賜這個最有威望的長老帶領下,四名長老來到西府,召見韓漠。
韓玄昌倒是在府中,在旁伺候著,畢恭畢敬,陪著幾位長老說話,而幾位長老也都露出笑臉,都是將韓漠一陣誇讚。
韓玄昌知道幾位長老打得算盤,不過是見到韓漠海上貿易風風火火,所以都眼紅,如今那是準備倚老賣老,憑藉威望讓韓漠吐出一些好處來。
海上貿易的成功,讓大宗主和韓玄昌對於韓漠的能力有了重新的認識,他們也是竭力不去幹涉韓漠的事情,讓韓漠自己去挑起這個擔子。
雖然韓漠的銀子不進入公中,但是毫無疑問,東西兩府如果真要到了用銀子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拿出來,所以維護韓漠的獨立性,實際上就是在維護韓家直系子弟的利益。大宗主和韓玄昌自然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很反感長老們的出爾反爾,但是畢竟韓族是由直系和旁系一同組成的,這些長老在韓族也是有著極高的威信,所以即使是大宗主,也不會摻和進來。
韓漠進門時,見到長老們都對他露出笑容,心中忍不住一陣鄙視。
但是他面上卻表現出了足夠的恭敬,對著長老們恭敬行禮,甚至親手為長老們添上了茶水,這樣的舉動,頓時讓長老們更是開心,在他們看來,韓漠這樣的表現,就說明韓族插入海上貿易的事情還是有戲的。
“小五啊,我們幾個老傢伙過來,想必你也知道是什麼事情。”韓天賜咳嗽兩聲,笑呵呵地道:“你那海上貿易幹得不錯,我們幾個老傢伙都很是欣慰,咱們韓家有你這樣的後輩,也算是家族之幸事啊,韓家每一個人都沾著光。”
韓漠站在堂中,恭敬道:“小五年紀輕,見識短,還要各位長老多多指點!”
韓天賜微笑道:“小五,當日我們不讓你動用公中的銀子,那是為了整個韓家大局著想,想必你也能理解,千萬不要怪我們這幫老傢伙見識短淺啊。”
韓漠笑盈盈地道:“長老說哪裡話,小五怎敢褻瀆諸位長老。長老們深謀遠慮,所做的決定乃是為了韓家長久著想,小五欽佩不已,不敢褻瀆。”
“那就好。”韓天賜笑道:“老夫就說過,小五心胸寬闊,顧全大局,現在看來,果不其然。”頓了頓,嘆了口氣道:“這一陣子有人對老夫說,小五日進斗金,財源廣進,應該劃出一部分銀子到公中來,這話聽起來似乎有理,畢竟這大東海是韓家的大東海,如今事兒做成,小五拿出一些銀子也無可厚非,但是老夫想著曾經和小五有言在先,一旦事成,利潤可以不納入公中,所以將那些人痛斥一頓,至於讓小五將利潤拔出一部分交到公中,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