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讓大夥兒擔責任……!”
“你胡說什麼?”田布仁吼道。
賀知縣臉色更加陰沉:“田布仁,你喊什麼?本縣在此,豈容你大呼小叫?這田豬兒是你的親侄子,他見你私賣糧食,違背法紀,那是心中憤怒,這才大義滅親,將你們這群人的行蹤告訴了本縣,本縣這才能夠一網打盡,他是有功之人,本縣回頭還要賞他。你現在還不承認你違抗法令,私下賣糧嗎?”
田布仁硬著頭皮道:“大人,這小子純屬胡說,小人確實不知……!”
賀知縣怒道:“他是你親侄子,這樣的人證還不作數?這外面還有他們私售的糧食,那可是明明白白的物證。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死不認罪?”
田布仁看著田豬兒,這才知道,自己這一群夥計被一網打盡,卻是因為這個田豬兒告發了。
他不知道這田豬兒是被威逼還是被利誘,一腔怨怒,爬起身來,上前一腳踹在田豬兒的腰眼,恨恨罵道:“吃裡爬外的東西……!”
那田豬兒“哎喲”叫了一聲,頓時被踢翻在地。
田布仁還要上前,縣尉卻已經快步上前來,一拳打在他的肩頭,頓時將田布仁打得連連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未起身,縣尉的朴刀已經搭在他的脖子邊上,喝道:“好大膽子,大人在此,豈容你如此放肆?你不想活了嗎?”
田布仁帶著哭腔叫道:“大人,冤枉啊,大人……!”
“冤枉個屁。”賀知縣罵了一聲,走到他身邊,喝罵道:“田布仁,你私下賣糧,本應拘押下獄,不過念在你們田家是夕春縣的老家族,本縣給你幾分面子,這大獄暫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