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守軍將士,都在竊竊私語著,不少人臉上都顯出憂慮之色,見到韓漠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韓漠的身上。
韓漠當門而立,忽地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來,右手握住,高高舉起。
所有人都看見,那是一頭黑色的狼形令符,正是用來調動城守軍所用的狼符!
城守軍將士面面相覷,賀勉當眾招供,這狼符的狼首令符是從諸葛民身上盜出來的,也就是說,賀勉調動城守軍,那並不是真正的調兵軍令,是觸犯了軍法。
但是狼符本身,卻是地方城守軍的令符,代表的就是最高的軍令權!
人群中,開始有人跪下!
很快,上百名城守軍將士,都在狼符的威勢下,跪滿了正門前的場地。
“賀勉的話,你們都是聽到的,他盜取令符,擅自調軍,違反軍法,已被拘押!”韓漠聲音淡然,“但是……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都是被他所騙……你們還是朝廷最忠誠計程車兵!”
這幫城守軍,最害怕的,就是被賀勉牽連,此時韓漠這一句話說出來,不少人頓時鬆了口氣,本來有些混亂的軍心,頓時穩了下來。
“多謝韓將軍!”中間立刻有人道,於是眾將士都齊聲道:“多謝韓將軍!”
韓漠高聲道:“除了賀勉,城守軍中如今誰的職位最高?”
沉默一陣,從人群中出來兩個人,一起上前來對著韓漠行了禮:“末將二人是城守軍都尉!”
韓漠點點頭,此時凌太監就在他身邊,於是對他二人道:“這位是監察使凌大人!”
兩位都尉立刻向凌太監拱手行禮。
凌太監見兩名一身甲冑的勇猛武將對自己屈身行禮,那股子官威重新回到身上,頷了頷首,看起來倒也頗有幾分威嚴,不過他到現在還是想不通韓漠要自己幫什麼忙。
“二位,我已經派人快馬去了新義城,向你們的指揮使大人報訊……如果快的話,用不了多久,你們的指揮使大人便會趕到!”韓漠高聲道:“在這之前,我奉了凌大人的指示,有些事情還是要交代你們的。凌大人是朝廷欽派的監察使,夕春的大小事務,都是要由凌大人監察過問……所以,凌大人的吩咐,我是要奉令執行的!”
凌太監一愣,他這才明白,感情自己又是被拿出來做招牌。
他很煩惱,為什麼宜春郡發生的諸多事情,每一個人都要將自己這面招牌拿出來招搖呢?
蘇克庸自不必說,抓人都是打著監察使的旗號,賀學之和司徒靜上摺子,那也是脅迫他連同上摺子,如今韓漠出手,也是用了這麼一招!
自己可真是個香饃饃啊!
兩名都尉看了看凌磊,又對視一眼,一起拱手道:“全憑監察使大人吩咐!”
監察使凌大人咳嗽兩聲,這個時候,他也只能順著韓漠的話說:“這個……唔,你們指揮使大人到來之前,你們暫且就聽韓將軍的安排吧……!”看了韓漠一眼,加了一句:“韓將軍的意思,那就是我的意思了!”
“是!”兩名都尉齊聲道。
韓漠倒是沒有欺騙這幫城守軍,他也確實派人前往新義城那邊,向諸葛民陳述賀勉的這件事情。
他入城之前,已有人為他打探到城中的大致情況,他知道城守軍在賀勉的率領下控制著夕春城,可是蕭靈芷當時卻是很為懷疑,因為根據她對諸葛民的瞭解和判斷,諸葛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輕易調動城守軍做這種事情。
蕭靈芷是蕭太師身邊的得力助手,她掌握的各地官員情報,自然不可小覷,更何況燕國地方的最高官員,就是郡守和指揮使,蕭靈芷對於這幫高階地方官員,自然是非常清楚他們這些人的脾性和做事方法。
韓漠對於蕭靈芷的判斷,也是深為贊同,只覺得城守軍忽然從新義城調過來,中間只怕是大有問題,所以立刻派了人快馬加鞭趕往新義城,問詢此事。
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諸葛民只怕正在前來夕春城的途中,那個傢伙,一定會前來解釋這件事情。
如果賀家這次計劃成功,一切順利,諸葛民或許裝糊塗,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但是他只要掌握一點賀家有可能倒黴的風向,一定會全力撇清與這起事件的關係。
韓漠掃了城守軍一眼,才緩緩道:“兩位自然清楚,說到底,如今夕春這邊還是要安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咱們作為朝廷的軍隊,必須要保證秩序的井然……在諸葛指揮使大人到來之前,監察使大人希望你們城守軍立刻封鎖夕春城的四門,任何進出人員,都要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