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韓家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心裡極其厭惡這個老色鬼,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又不得不盼望他能安全地逃脫這次劫難,回到東海城。
有時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複雜。
相愛的人未必在一起,該死的人在某些時候卻又偏偏不能死。
滑稽的人生。
蕭同光差點都要將自己的腸子吐出來,等到吐無可吐,有氣無力地哼哼一會兒,終於驚恐地道:“這……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哪裡?”
他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讓韓漠鄙視之心大起,堂堂燕國第一世家的二號人物,竟然如此膽小如鼠,看來人們常說的色膽包天未必是真膽子這話還是大有道理的。
“不要喊!”韓漠淡淡地道:“聲音越大,死的越快。”
蕭同光顯然是被韓漠突然說話驚住,一陣沉寂,半晌才道:“你……你是韓漠?”
“正是韓漠。”韓漠淡淡道:“大人的身體似乎很不舒服啊。”
“韓漠,我們這是在哪裡?”蕭同光似乎有些激動,在這黑暗之中還有“同伴”,自然比一人獨處要好得多。
“大人,這話我該問你吧?”韓漠嘿嘿笑道:“我被人放倒的時候,你可還是清醒的啊。”
蕭同光聞言,一陣尷尬,實際上在韓漠倒下去的一霎那,他看見幾名手提大刀的黑衣人衝進內艙,當時就嚇暈過去,後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他也是毫不知曉。
……
……
“是海匪!”韓漠終於道:“東海上的海匪比你想象的還要多。”
蕭同光立刻叫道:“海匪?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敢綁架本官?他們還想不想活了?”
韓漠冷冷道:“蕭大人,你聲音再大一些,我保證你會有更大的苦頭吃。你以為這是哪裡?你們府裡的後花園?我告訴你,這可是在海盜船上,上面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海盜,若是被他們聽到你大呼小叫,說不定會領你出去沖沖水。”
“沖沖水?”
“用一根繩子把你捆起來,丟在海里沖沖水,明白了?”韓漠嘿嘿笑道。
蕭同光打了個冷顫,他現在可是直到,海里那是有怪鮫的,丟在海里,說不定就被怪鮫吃了,聲音小了下來:“韓漠,你們韓家坐守東海,怎麼海匪還如此猖狂?朝廷每年拔下那麼多銀子讓鎮撫軍剿匪,銀子都用到哪裡去了?”聞著那股嗆人的腥臭味,忍不住有嘔吐兩下,才繼續氣呼呼地道:“本官是朝廷委派的欽差,你們韓家沒有好好保護,卻讓我被海匪劫持,這……這是你們韓家的罪責,大大有罪!”
“有罪?”韓漠哈哈笑了起來,悠然道:“蕭大人,那你是不是準備治我們的罪啊?”
蕭同光一愣,旋即清楚目前的處境,一陣沮喪。
“大人怎麼不說話?”韓漠淡淡道:“以大人的智慧,是否有法子脫困?”
“都被困在這裡,哪裡還有什麼法子。”蕭同光沮喪道:“韓漠,他們……會不會殺了我們?”
“東海海匪,那是兇殘成性,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若說等一會兒有人拎著大刀過來,砍了你我二人的腦袋,我是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的。”韓漠淡淡道。
“那……那可如何是好?”蕭同光聲音中滿是恐懼。
韓漠尚未說話,就聽到上面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他立刻低聲道:“蕭大人,要是不想死的快,趕緊裝睡,什麼話都不要說。”
很快,一陣光芒從上面射下來,韓漠眯著眼,藉著這道光,看清自己所料果然不錯,確實是置身在堆滿許多死魚海物的底艙之中。
從上面陸續跳下幾個人來,韓漠眯眼看清,那第一個跳下來的,身材瘦小卻很敏捷,身著勁衣,一頭長髮卻以四五根辮子紮起來,髮型極為特別,此人不過二十三四歲,長相倒也普通,不過那一雙閃動的陰冷眸子,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善類。
韓漠瞧他身形,和射中自己羽箭的那個箭手頗有幾分相似,心中一陣無名火起,這種暗箭傷人的傢伙,那是他心中最為齎恨的。
那人帶著三四名海匪來到底艙,徑自走到蕭同光身邊,伸腳踢了踢,蕭同光裝睡倒是裝的一本正經,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狗官倒是鼠膽,嚇得現在都沒醒。”領頭的傢伙冷笑道:“燕國朝廷都是這樣的官嗎?”
他剛一說話,韓漠立時就判斷出來,此人正是暗算自己的那名箭手。
“不是韓家的官,裡面的人說了,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