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覺得這句話是大大的失顏面,咳嗽一聲,穩下心神,故作鎮定道:“韓……韓海管本事真是厲害啊,果然……嘿嘿,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了不起,了不起。”
韓漠哈哈一笑,再不理會蕭同光,而這個時候,大夫已經迅速上來,為韓漠清洗包紮肩膀上的傷口。他們帶有很珍貴的傷藥,等敷上藥,包紮好,韓漠才微笑著拍拍大夫的肩膀,徑自先去換衣裳。
所有人,無論男女,都以一種崇敬的目光看著他,這固然讓韓漠多少有些得意,但卻沒有過多的自滿,反而在內心深處有一絲擔憂。
“刃太利,容易折斷,風頭太勁,只怕會有麻煩。”韓漠心中暗歎。
等他隨便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只見心有餘悸的採蚌人都坐在船頭船尾的甲板上,每一個人都多少有些臉色發白。
那恐怖的一幕,只怕短時間內很難有人會忘記。
“都先歇歇!”漁司官吏前後安撫著:“怪鮫已經被五少爺殺死,等一會兒,大家再下海。”
韓漠皺起眉頭,立刻上前道:“大人,危機尚未解除,誰也不許下海。”
“什麼?”漁司官吏一怔:“這……怪鮫已經被殺,這還要採蚌哩。”
韓漠搖頭道:“這頭怪鮫死了,不等於就沒有危險。我去和父親說,記住,誰也不許在這個時候下海。”頓了頓,道:“海里的屍體都打撈上來沒有?”
漁司官吏嘆道:“大都只是殘肢斷手,還是海葬吧,讓他們長眠海中。”
“不行!”韓漠很嚴肅地道:“把他們的屍體打撈上來,還有用處!”微一沉吟,道:“我去見父親!”
第五十五章 【除鯊計】
兩艘採珠船相近處,已經搭上了木板,可以在兩船之間來回走動。
韓漠登上午甲號,在一眾人等敬佩的目光之中,走到韓玄昌和曹殷身前,恭敬一禮:“韓漠見過侯爺,見過父親大人!”
韓玄昌凝視著韓漠,責備道:“年輕氣盛,真是衝動。”
“爹,爺爺說過,不衝動就不是年輕人了。”韓漠笑眯眯地道,雖然韓玄昌口中責備,但是他能從父親的口氣中聽出來,父親的內心是帶著驕傲的。
“還疼嗎?”韓玄昌伸手摸了摸韓漠的肩頭,被怪鮫活活撕下一小塊肉,雖然包紮,但是紗布上依舊浸有血水。
“沒事。”韓漠看到韓玄昌眼中關切之色,心中一陣溫暖:“爹,已經上過藥,不疼了,您不必擔心。”
曹殷在旁用一種柔情似水般的目光看著韓漠,柔聲道:“韓海管,這英雄出少年,用在你的身上,那是剛剛好啊。”他情不自禁地上去拉著韓漠的手,盯著那一雙有力卻很漂亮的手看著,嘆道:“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雙手,生生殺死了那樣一頭兇猛的怪鮫。”
韓漠被這個漂亮的“玻璃”握著手,心中很是不舒服,順勢抽出,拱手道:“侯爺過獎了。那只是一頭小怪鮫,唔,是一頭怪鮫仔而已。”
“那也是難得啊。”曹殷感嘆道,對於眼前這個勇猛又漂亮的年輕人,愈發地喜愛了。
……
“爹,你還準備讓那些人繼續下海採蚌?”韓漠的神情嚴肅起來,凝視韓玄昌問道。
韓玄昌看了曹殷一眼,才道:“怪鮫已死,危險也就過去了。國庫等著用銀子,咱們自然是要抓緊每一分時間,儘快將大東海珍珠採集上來,呈繳給朝廷。”向曹殷一抱拳,繼續道:“侯爺不辭辛苦,與我等前來海上,那是有損貴體,我們愈早採全珍珠,便可愈早回到岸上,也免去侯爺勞累之苦啊。”
曹殷溫和一笑,擺了擺手:“本侯倒也無礙,浩瀚大海,能夠極目遠眺,吸吮這大東海的海風,卻也是一件幸事。只是朝廷的事情,咱們不能耽擱,總是儘快為好。”
韓漠立刻道:“侯爺,爹,這個時候,萬萬不能下海。”
曹殷和韓玄昌對視一眼,都有些奇怪,見到韓漠神情堅定,不由問道:“這是為何?怪鮫已死,威脅已經過去,為何還不能下海?”
“危機尚未過去。”韓漠很肯定地道:“而且真正的危機,即將來臨。若這個時候派這些採蚌人下海,韓漠相信,會有更多人葬身海下。”
“漠兒,不得信口雌黃。”韓玄昌皺起眉頭:“此時人心已有浮動,你說這些話,更會引起大家的恐慌,切不可胡言亂語。”轉向曹殷道:“侯爺,韓漠年幼無知,信口雌黃,還請勿怪。”
曹殷搖頭道:“韓大人,韓漠非但勇猛過人,更是聰慧冷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