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喊比龜公有用多了,一句話之後,很多房間的窗戶、房門陸續推開,也有姑娘走出來,倚著圍欄向下看。
那女人又喊一聲:“看什麼?都痛快下來!”再喊夥計趕緊上酒上菜。
這是一頓很有意思的花酒,小小少年們有的是年紀太小不通這些事情,有的是剛剛瞭解一些,有的是很明白是怎麼回事、卻從來沒接觸過,於是就歡笑吧。
大庭廣眾的,膽子大的會摸摸姑娘,更多的少年好像是在做遊戲,先吃飽喝足,然後才有時間理會身邊不停勸酒的姑娘們。
一頓飯吃到傍晚還沒散,為了得到這些錢,很好看的老鴇子硬是堅持著讓姑娘們繼續服侍,直到有別的客人進門。
有兩個富商模樣的人帶著幾個從人走進大門,看見到處都是鄙俗少年很吃驚,偏偏身邊都有姑娘服侍。他們十分懷疑進錯了大門。
妓院老闆、也就是那個成熟女人趕忙迎接,倆富商皺著眉頭問話:“這是怎麼回事?”
成熟女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笑著說:“樓上有房間,二位貴客請。”
“請什麼請?讓我們和這些臭要飯的一起喝酒?”倆富商轉身出門。
成熟女人有點坐蠟,摸摸懷中金票,想了下去找潘五:“公子,您的錢已經花完了,請問還要繼續吃酒麼?”
潘五笑著看她一眼:“報下賬單。”
成熟女人說:“這還用報什麼啊?姑娘們陪酒都是要花錢的,還有這麼好的酒席,你可以去打聽一下,這樣一桌席該多少錢?”
潘五問:“一個金幣夠不夠?”
“什麼?”
“這樣一桌酒席,一個金幣夠不夠?從中午吃到現在,算三個金幣好不好?一共多少桌?一共有多少個姑娘?你們這裡的姑娘陪酒,從中午吃到晚上要花多少錢?兩個金幣夠不夠?陪著吃飯就有兩個金幣拿,如果你說少,我就要問問姑娘們。”
整整一屋子的酒席,唯獨這一桌沒有姑娘作陪,大比十強都是靜靜坐著吃喝,順便看小朋友們鬧笑話。
那女人被潘五的話問住,想要冷著臉繼續說話,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些不敢。
潘五說:“你也別折騰了,關門吧,我們吃到半夜就走,然後錢是你的。”
成熟女人想了又想,算了,先把這一千金子賺到再說,笑著賠個不是,去吩咐夥計關門。
從她心裡,是真想趕走這些小要飯的,可是不能、也不敢。所以,棄兒軍全員很難得的吃了次最豐盛、也最香豔的酒席。
潘五這一桌,李平治在打趣小九:“你一定沒吃過花酒,不如喊個姑娘過來陪一下?”
小九冷著眼神掃過去:“不要以為我不敢揍你。”
李平治撇嘴道:“打架,我只服老大,你們這些都不夠看。”
那風冷哼一聲沒說話。雷左雷右不幹,雷右起身道:“試試?”
李平治還沒說話,潘五打斷道:“你們學的東西不一樣,別瞎鬧。”
雷右問怎麼不一樣?
潘五看眼李平治,跟雷右說:“他學的是殺人術,出手不留情,你們修為一樣、實力相當,只要打起來,他必須出全力,出全力就是控制不住力道,就要是出人命。”
雷右哦了一聲:“懂拳腳,他不是對手。”
李平治笑嘻嘻說話:“你想試試麼?”
潘五看他一眼,從懷裡摸出個瓶子,倒出來十八枚丹藥:“每人兩顆,咱們這麼久沒見,就當是見面禮。”
李平治笑嘻嘻收起:“越來越像老大了,夠氣派。”
潘五笑笑:“不是好東西,我拿來餵馬的。”
李平治蹭地一下坐直身體:“你的那匹戰獸就是吃了丹藥才長角的?”
潘五回話:“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亂餵了挺多東西,咱們比武給的丹藥,還有十里坡之戰得到的丹藥,都有餵它。”
李平治沉默片刻:“你的五百多頭戰寵也是這樣喂大的?”
潘五迴避問題,笑著說話:“你倒是什麼都知道。”
李平治搖頭:“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朝中有很多人打你的那堆戰獸的主意,要不是皓月公主守著,早有人生奪了。”
潘五無所謂:“讓他們來奪。”
李平治說:“明天就知道了,明天去西郊馬場,原本定在武宗府受訓,為什麼改去馬場?”
潘五說:“你的意思,我明天要帶戰寵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