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二公子了,那之豔的嫁妝不就沒了?
因此,她瞪了媒婆,“喲,剛是誰說寧大地主不削於我們這點家底的。”
於媒婆說到一半的話卡住,但很快就有了說辭,“寧地主說了,沒有嫁妝也行。”訕訕笑著。
“嗯?沒有嫁妝也行?那又何必,不說天地下,就說薊縣長得好看,又沒嫁妝的姑娘多的事,莫不是寧二公子真缺了哪裡?”之湄抬頭,迎著於媒婆的視線問道。
“沒……沒有,這畫像不是都正常啊。”於媒婆眼神有些閃爍,說話開始不順溜了。
定有貓膩!
如是想著,之湄又拿過畫像看,畫上的人只畫了上半身,都很正常,莫不是下半身?
她無聲的笑了,指著畫說道:“於媒婆,這畫只有上半身,莫不是下半身……寧二公子是個瘸子?那也應該想更好一點的方法,比如走馬觀花什麼的,不然人家還以為他哪裡不正常呢!”
知道之湄說的什麼意思的人,臉漲紅,不知道的則哈哈大笑瞎起鬨。
“寧二公子不是那裡不正常,而是他是個傻子!”這時候,時山從門外走了進來,朝幾位長輩作揖,憋著笑與之湄打招呼,讓得後者癟癟嘴,別過一邊,無視之。
“傻子!”
眾人頓時傻眼了,都想到寧二公子缺哪裡了,就沒想過他腦子不正常,怪不得只敢透過畫像呈現。
“對啊,傻子,你們差點就被這個老妖婆騙了。”時山旋即盯著於媒婆,他道:“薊縣人人都知道,寧二公子從小就痴傻,沒有一個父母願意將自己女兒送去受苦,你們竟敢因水家初來薊縣,用花言巧語誆騙水家,寓意何在?”
時山像審問犯人一樣,高高瞪著於媒婆,審問著。
“我……我不知道。”於媒婆傻眼了,沒想到最後會蹦出這麼一個人,每次都是快成功的時候——哎,此姻緣註定不成!
“好你個於婆子,枉我好心待你,好言跟你說話,可你竟然這樣騙我們,還拿薊縣大地主壓我們,一個寧地主算得了什麼,想當初我兒子在皇帝身邊謀職時,還不知有多少人巴結!花雲,送客!”水老夫人一掌拍在炕上的茶几上,她差點就相信了這個老妖婆了,要是把孫女嫁給那麼一個傻子,她可沒臉去見祖宗喲!
“我只是給人牽姻緣的,誰給的錢多就幫誰說話!”於媒婆還很嘴硬,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
眾人登時瞪圓了眼,個個爪子緊握成拳頭,花雲更是推了她一把,讓得她踉蹌了一步,順便到了門口。
“走,再不走把你扔出去!”時山搶在花雲面前,提著於媒婆就往外走。
“我就說嘛,他們來提親是有目的的,不僅想要我們的胭脂店,兒子竟然是個傻子!異想天開!”楊姨娘冷笑連連,本以為她說的會有人附和,結果反而沒人理她,水世宏更是瞪了她一眼——少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楊姨娘脖子一縮,眼角抽了抽——不說了不說了。
這會兒,屋裡靜了下來,再也沒人說話,喝茶的喝茶,眼神安慰的安慰。
不一會兒時山回來了,水老夫人問道:“時山,寧二公子真的是個傻子?”她差點就將孫女嫁給一個傻子!!此時她依然自責。
“嗯,老夫人若不信,到薊縣找人隨便一問便知道。”
“阿彌陀佛……”水老夫人唸叨了一句,面容有些憔悴,揮了揮手,“好了我累了,你們都出去吧……世宏留下……”
“是。”
眾人出了屋,白氏也回去,將時間留給年輕人,楊姨娘也不好待著。
之湄幾人往梨木花亭走去。
時山很好奇,老妖婆這樣一個陌生人怎麼進得家裡來的,遂問道:“是誰將老妖婆帶進院子裡來的?”
“是我……”花雲弱弱的舉手,時山登時賞了她一個栗子,“以後還敢帶陌生人進院子裡,我讓你們家小姐削你!”
“小姐才不會哩!”花雲吐吐舌,也知道自己錯了,沒有強詞奪理。
巧得之斌中午回來吃飯,也看到了這一處,他笑嘻嘻地膩歪在之湄懷裡,“我差點就有一個傻子姐夫了,呵呵……”
“你還笑得出來!”之湄捏著他鼻尖,笑罵道。
一旁的時山眼珠子一轉,將之斌抱了起來,問道:“那小斌斌喜歡什麼樣的姐夫?”
“嗯……”之斌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喜歡像朱建哥哥那樣的,或者風雲哥哥與時山哥哥你們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