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朝著安君臣點了點頭,收拾了化妝箱先行走了出去。
安琪和蕭子岑同屬一個公司,在名氣上當然是天差地別,也動用不了頂級的化妝師,不過此次的演唱會大牌彙集,她也想好好把握,所以請蕭子岑將化妝師借她用一下,當然了這種小事即便不是同門他也是會幫忙的。
“從來沒聽你唱過歌啊,真是好奇。”雖然休息室的空調夠強勁,但跑來跑去未曾停歇過的安君臣還是一腦門子的汗,此時正折起那張A4紙,權當作扇子在用。
“恐怕會讓大部分人失望。”演而優則唱是演藝圈的規則,雖然他從來也沒這麼想過,也確實推託了許多想幫他製作專輯的音樂人,不過這次活動是屬於公益節目,並沒有錢收,能請到他實屬意外之得,著實驚煞了那一票製作人,誰都知道這近乎百分之百的出票率,有多少人是衝著他來的,加上前不久在王室華宴上的求婚,蕭子岑現在的名聲可謂衝至頂點,在全球範圍上至婦孺下至孩童,無論男人女人誰人對他不知誰人對他不曉?他的官網在新聞出來之後由於點選猛增而癱瘓不知多少次,他的名字在演藝圈已經成為了一種傳奇。
全世界的人都認為那個東方女子會成為安塔尼亞的王妃,誰都沒有想到他會當著歐洲幾乎所有的王族而向那個很可能拒絕他的女子求婚,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是那個女子居然同意了!放棄了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王妃銜,放棄了那富可敵國、俊美無儔的王儲,而選擇了他。
有多少人帶著看好戲的心情,又有多少人帶著祝福的祈願,那一刻,全世界的目光似乎都匯聚在了兩人的身上。
蕭子岑紅到炙手可熱,而凰念妃也站在了全世界人民的面前。
“阿姨和姨夫看了報紙有什麼反應?”安君臣八卦的追問道,可惜每次蕭子岑都對著他神秘一笑,卻什麼都不說,真是好奇死他了。
“我們果然生了一個很有出息的兒子,求個婚都要全球皆知。”蕭子岑學著他老爸對他說話的腔調,一手捂在胸口,話才說完自己倒先笑開了。
父母對凰念妃很滿意,母親更是喜歡凰念妃喜歡到了心坎裡,直說那麼一個溫婉秀蘊的女孩子配他真是太糟蹋了,成日成夜的拉著凰念妃聊話,直接無視了他這個兒子,要不是需趕回美國置辦他的結婚用儀,通知一干親友,兩老恐怕就會呆在他家怎麼也不走了。
“哈哈,說的沒錯,那日看到新聞,我可以想象多少美女跌碎了芳心呀。”安君臣忍不住揶揄他:“不過小妃是值得的,啊……你真是好福氣呀,為什麼就沒有一個美女掉在我家裡呢。”安君臣雙手捧心,作仰天長嘆狀。
“小心你家蓉蓉活剝了你的皮。”蕭子岑斜睨了他一眼,戲謔道。
一想到華蓉一手插腰一手作茶壺狀的樣子,安君臣就忍不住想笑,他的未婚妻呵,可不就是他的冤家。
篤篤篤的三聲敲門聲過後,一個掛著工作牌的男子推開門,探首進來對著安君臣說道:“安先生,王監找你。”
“好,我馬上來。”安君臣對著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轉而對蕭子岑說道:“我出去看看,等會再來,你好好開開嗓子,別到時震塌了體育館,我們可賠不起的。”話語一落他趕忙閃出門外。“砰”的一聲一盒紙巾準確的砸在了門上。
蕭子岑坐在梳妝鏡前,捧起歌詞再看了一遍,免得到時在臺上忘詞就太丟人了。唔……不知道可不可以學習某個歌手,在忘詞的時候將話筒遞給觀眾,或者直接含糊過去。
原本溫度適宜的房間內突然滾入一股熱浪,衝得蕭子岑不自覺的皺眉。他側身往高溫襲來的方向看去,就那麼一眼,卻讓他深刻的記了一輩子,以至於日後和凰念妃談起,他總是會嘆息,你家出得都是禍害。
倚坐在鋁合金窗欞上的男子,綁成麻花的烏髮長垂至膝蓋,容似初辰暮雪,劍眉飛揚,不畫而勻,左眼角的一點朱痣,卻憑添出極致的媚,這人的容貌就連男人同樣看得屏息。
兩人雙眸相對,皆不言語,蕭子岑只覺得看著那雙流光熠瞳,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蕭子岑。”男子終於先開了口,口氣不似詢問,倒像是挑釁。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繼而搖了搖頭,微不可聞的嘆息:“雖是不錯,但也不至於好到能讓她委身吧。”
蕭子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想這男人到底是誰?自言自語的。
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單手一躍,從窗臺上跳了下來。自從見過ALEN之後,蕭子岑認為那種兼華之美的男人很難再碰到,畢竟不是哪個長得不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