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的大聖人,但是在剛才那樣的情況下她再憋著肯定要比那些終日以煙為伍的大老爺們先入地獄,所以才不得已先開口。
“你說現在怎麼辦,那批貨壓著,也不知道能不能退回來,即使退回來,出口內銷的東西還有什麼利潤,老子花了這些錢難道都要打水漂!”業內人士都清楚郝先生一激動,“老子”兩字不離口。
“工廠那邊暫時停產,現在也只能靜觀其變,不是說商務部已經召見四大家了嗎?等他們談了再說,當務之急是儘快抽出資金找出堪當大任的專案代替”佘姑娘的辦法中規中矩,雖無創新也是眼下唯一可以執行的辦法。
郝愛國先生雖有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那就這樣吧,你有跟喬偉聯絡過嗎?他那兒是什麼風聲,這幾天我怎麼聯絡不上他?”郝董揉了揉眉心,瞥了眼,就見自個兒閨女一臉“便秘”地怒視著他,好像自己是貼著娃娃頭的某牌子牛奶,一口就要把自己吃掉,遂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險些被喬偉口口的事,除了陳大少,佘顏麗還沒告訴過其他人,這會兒子對著罪魁禍首自然是怨氣頗重,若是這事被郝先生知道了他一準以為自己使得美人計,欲擒故縱,故而也懶得同這老狐狸言明,只道,“我們私下不聯絡,出了事我第一時間聯絡了喬氏,那邊好想說喬偉出國去處理這件事去了,他投入的不比郝氏少,現在興許比我們還著急,有喬家的關係,事情總不至於太壞”。聽此,郝先生總算是得了安慰,稍稍舒了口氣。
郝先生這廂被歐洲列強鬧得焦頭爛額,那廂江總因著幾大股東上火牙疼。
易老爺子一向高瞻遠矚,離世之前就告誡過她,若是哪日易氏易主,問題一準就出在易家內部。想當初易翰謙遺囑上寫得很清楚,江若塵28%,易燁卿10%兩人的股份加起來雖然遠遠未到絕對控股,但卻是董事會第一大股東。還有易家二叔同小姑子各自的10%,本來這四人若是心往一塊想,力往一處使,易家的這點家業總歸是在姓易的手裡。然而這易家兩兄妹各懷鬼胎已不是一日兩日,關鍵時刻不倒戈相向已然不錯,指望是談不上了。既然這兩人靠不住,江總只好探探其他董事的口風,但是結果很不理想。
江若塵藉著易氏內部的名義舉辦了個小型酒會,素來與易翰謙較好的五大股東,一共來了三位,還有兩位壓根沒露面,來得這三人也是態度曖昧,立場不明。江總這回算是徹徹底底清楚了什麼是樹倒猢猻散,一時情緒沒控制好,原本右半邊長了一半的智齒趁虛而入,一陣陣疼得人想罵娘。
江若塵心裡堵得慌,但又無處發洩,只好找自家小孩兒傾訴,今兒個輪到黎諾守夜,見著突然出現的江總,黎姑娘還有些納悶不是說開酒會去了嗎?不過見江總一張臉鬱郁的,只好收拾東西打道回府,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待黎諾走後,江若塵解下盤著的髮絲,一面自語道,“小易,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你知不知道?”一面帶著倦容走入洗手間。當一雙漆黑的眸子看到角落裡放著的雙拖鞋驀得瞪大了幾分,似是不相信般快步走到門前看了眼床上的人,靜默了許久,直到兩眼都看得發了酸才復又轉身繼續適才換鞋的動作。
江若塵做事向來有規律,這些規律具體表現在生活中一些細小的枝節上。比如她脫完鞋習慣性的會將鞋頭向內而放,這種類似於強迫症的習慣已經伴隨她兒時多個年頭,她從來不曾改過,而今這雙鞋卻是鞋頭朝外,她摸過這雙鞋,鞋內的裡襯仍帶著溫熱,很顯然不僅有人動過,還有人穿過了她的鞋,而且時間不短,而這間房能進來的人少之又少,黎諾有自己的鞋,且據她觀察她們的鞋碼並不合適,若是有一個人會穿她的鞋,那個人只會是……
作者有話要說:劇透喬先生快要炮灰了
 ;。。。 ; ; “喬偉,你不會給我下藥了吧?”佘顏麗說此話時也不過是猜測罷了;然而啤酒入口;隨後傳來異乎尋常的頭暈卻證實了這份猜測。佘姑娘平日裡最痛恨這下三濫的手段;但這回喬偉用這般手段對付自己,她卻更加厭惡。
當年她還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時就被個齷齪男人下過藥,那日若非是喬少她怕是早著別人的道兒,只這回對她如此的卻是當初救她的男人。是以她此刻知道遭了暗算,心裡愈發不滋味,卻顧自提著一口氣;與之周旋。
“你居然真的如此對我,喬偉你當真是愛我的很呢!”佘顏麗一手扶額;一面睜著模糊的眸子直直地看向對坐的男人。雖是氣憤難當;但依然控制著自己的心緒;不讓自己顯得過於焦慮和憤恨,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