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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面子地笑出了聲。若是往日易燁卿一定會反問她一句,“志氣值幾毛錢一斤?”可此時此刻她早已被這得意笑聲激怒,失去了理智,張口便是一句,“掃把星,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沒好日子過,你先剋死了我爸,現在又來克我,我們易家的人都死絕了也就如了你的意吧?”

此言一出易燁卿立馬就有些歉然,再見身邊的人此刻抖若篩糠更覺著懊悔。她不是個迷信的人,甚至打小就對封建社會因被冠上“剋夫命”而遭受不幸的女子也很是同情。她就是被身邊的人慣得有些嬌寵,有那麼一些些自我,在她的小心眼裡一直存著,“寧可天下人不痛快,不可我不痛快”的信念,遂雖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了,但一想到那些八卦雜誌、新聞上也是這般說得,甚至比這更難聽的都有,她江若塵也不是沒聽過,也沒見她抹脖子上吊,隨即也就心安理得地躺在皮質座椅上閉上眼睛假寐來個眼不見為淨。

一路上江若塵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沒有放鬆過,下唇更是被她咬得像要滴出血珠子一般,雨天路滑好幾個路口她都是飄著過去的。她可以對滿城的風言風語視而不見,卻獨獨不能容忍身旁這個彆扭孩子適才的這番言論。全世界都可以指責她,唯獨這個人沒有資格……

陰鬱的氣氛一直到江若塵將車開回易家老宅都不曾消散,吳媽瞧著陰沉著臉的夫人和沉默不語的大小姐前後腳地進屋也是納悶,平日這兩人雖然總不對盤,但對她這個易家的管家還是客客氣氣,怎麼今兒個兩人都對自己愛搭不理的,叫她們吃飯也沒人回應。

這般詭異的狀態持續了幾日後,兩人採取的非暴力不合作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還從原先的不再一個屋簷下說話升級到不在一張桌子上同食,難為吳媽一把年紀還要將每天飲食分成兩份,端到各自的房間,伺候著家裡兩個慪氣的小女人吃下才放心。

不過這樣的日子沒有維持幾天,易燁卿便受不了了,不就是說了句“掃把星”嗎,至於那麼小氣嗎?頭兩天的歉意在長時間的拉鋸戰中磨得當然無存,易燁卿體內那顆小小的敖嬌的玻璃心愈發膨脹了,她認定了就是那妖婦太過小家子氣,而自己只不過是一時的心直口快,至少她說得都是事實,不是嗎?在這般那般的心裡暗示下易燁卿內心深處僅存的那點不安也沒了蹤影,以至於她開始懷疑這就是江若塵故意給她下的套,讓她在“深深的內疚”中一蹶不振,理清了思緒她決定要給那妖婦來次絕地反擊……

 。。。   “你有什麼本事能讓我爸不惜用所有家產綁著你的下半生?難道是因為你有一身了得的床上功夫?我倒是很想試試……”本是替江若塵握著酒杯的手早已順著她的手臂而上輕輕地執起她的下巴,易燁卿慢慢地湊近她的唇,“如果你把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一開心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送給你,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氣息再次逼近,江若塵從短暫的無措中醒過神來,原本迷濛的眸子逐漸明亮,一把推開環著自己的人,憤怒地瞪著身前的人道,“你這個瘋子!”而後轉身一路跌跌撞撞遠遠地逃離令她不堪的人。

而罪魁禍首見著她那慌不擇路的模樣,嘴邊竟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個女人總算是在她手裡翻了次跟頭,告別了許久的勝利感油然而生,但未過多久這種喜悅變成了茫然……

說易翰謙用所有家產綁住江若塵這一點也不為過,事實正是如此,江若塵得到這大筆遺產唯一的條件便是她這後半生不可以再嫁作他人,一旦她另嫁她將會被剝奪一切繼承權,易燁卿對這一紙條文仍覺得哭笑不得,都不知道她爹是太愛她的這個小妻子,還是太恨她了……

然自從易燁卿嘗過了報復的快感,便再也收不住手了,此刻在她的腦袋裡就是那個女人從自己手裡奪走了父親,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跟易翰謙慪氣,就不會畢了業也不願回國,以至於連最後一面也沒見上……如今她將所有的仇恨一股腦兒地都算在了這個叫江若塵的女人頭上,又怎麼會讓她好過呢?……

翌日,天還矇矇亮,江若塵醒來,此次她既不是因為自己的生物鐘而自然醒,也不是被床頭上的備用鬧鐘鬧醒,而是被震耳的音樂所吵醒。

江若塵有個習慣不論多晚睡,她早晨7點必然會自覺醒來,那分秒掐地比中央臺的早間新聞都要準時,醒來之後她便會照例做些晨練。然而她看了看此時窗外的天色,再透過身側那盞檯燈發出的些許微弱的燈光,瞥了眼鬧鐘,生怕自己看錯了似的再揉揉眼睛再盯著看了會,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才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尋著聲音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