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你恨入骨髓的女人?……”
本以為被自己如此數落,一向傲嬌的死孩子必定會找話反擊她,可是今天這丫頭居然不言不語,悶不作聲,“怎麼不說話,成悶葫蘆了?”
江若塵一回眸看到的便是一張呆的如同木瓜般的臉,只是這張臉怎麼還紅撲撲的?
“易燁卿,易燁卿?”江若塵走回到門前張開五指在易燁卿面前晃了晃,卻不料動作一大裹在身上的浴巾滑落了下來,江若塵忙不顛地去按住那塊白色布頭,但是已來不及,浴巾落到了腰處,將將裹住了兩腿間的隱秘,可另外的兩點卻不能倖免於難。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兩人都顯得有些錯所不及,易燁卿原本就紅潤的臉色這會子更像是更像猴子身上的某個部件了,可慌亂之中咱易大小姐兩眼依舊炯炯有神地盯著後媽胸前的那兩點猛看,待震愣的江若塵背過身去,她儘管還是戀戀不捨得看著人家的背影,總算是有了反應,微顫著聲音道,“江……江……江若塵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子?你……”
“我……我……我什麼樣子啊?”江若塵手腳忙活著,嘴也不閒著,得空拿話逗著突然變成結巴的大小姐。
“你!你耍流氓!你為老不尊!你不檢點!你!你!你!”你勾引良家少女!這最後一句,咱易大小姐自然是沒好意思說出口。
“大家都是女人,我有的你都有用得著激動成這樣嗎?易燁卿你不會從來都沒有看過別的女人吧?”
“誰會有那種怪特殊癖好!”別的女人?易燁卿雖說從小到大朋友不少,但那些不過是一起吃喝玩樂的酒肉朋友,真正能交心的也只有黎諾一個,可即便是黎諾她們還不曾親密到可以坦誠相見的地步,算來算去活了24年還真就如江諾塵所說沒看過別的女人,今天有幸頭一朝開眼了!
如此一想易燁卿還覺得自己吃虧了,她這第一眼竟然獻給了後媽大人,遂憤憤不平地指著江若塵的鼻尖就道,“聽你這口氣好像還不是第一次為別寬衣解帶咯?”易燁卿一說完便覺自己白痴,她再不樂意,她江若塵都是老易明媒正娶的女人,她的身子她爸定然是看見過得,想到此不知為何心裡酸酸的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易燁卿心裡不是滋味,然而聽了她這番話的人更不是味兒,上一刻笑靨如花的女人頓時冷若冰霜。此前與易燁卿戰爭頻發在江若塵的觀念裡不過是在逗小孩子玩,她從來就沒往心裡去,而今她是真得被她的話給氣到了,那人若是有意也就罷了,就當是她的挑釁,可偏這是她的無心之言,無心才是最傷人的。難道在這人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嗎?江若塵不是一般人,所以她生氣起來也同一般人不一樣!
“你來我房裡不會是特意來調查我為幾個人脫過衣服吧?!有事你就快說,我要休息了!”後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可在人情世故上本來就少一根弦的易大小自是不覺妖婦這一通脾氣是從何而來,只當自己倒黴,“君”心難測,老虎屁股摸不得!
隨即也沒了剛才的興興致,鬱郁地自背後拿出那塊纏過足的“裹腳布”,翹著蘭花者拎起一腳在江若塵的面前晃晃道,“這條帕子我一直覺得眼熟,是不是我之前扔在你紙簍裡的那塊,你別不承認,我的手帕有記號的,呶,就是一根銀絲獨一無二,僅此一條……”
“不錯,這就你那天用來給我擦鞋的那條!”面對易燁卿的質問,江若塵完全不當一回事,站得累了索性坐在床沿微傾著身子擦頭髮,只淡淡地掃一眼依舊面紅耳赤的人,那神情彷彿就是在說,“小姐,你太大驚小怪了!”
“那是我扔進垃圾簍裡的,你還給我用,你這是故意,還是存心的?你不會你是有撿垃圾的嗜好,還是說你偷偷暗戀我,喜歡撿我扔得東西?”
“我沒你想得那麼惡毒,手帕我是洗乾淨了才給你用的;你也別自作多情我戀誰也不會戀你這個敗家子!你知不知道你隨手扔得可能是別的孩子一輩子的希望,你易大小從小養尊處優,吃香的喝辣的,穿衣有人伺候,出門有人為你讓道,永遠生活在父輩給你的福廕之下,可是大小姐你知不知道在你享受人生的時候有多少人連飯都吃不飽,更別提讀書了!你呢?一條絲巾就是好幾千,眉頭皺都不皺一下說扔就扔!你爸一生勤儉幫過的人不計其數,我想他也不會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兒成為一隻會花錢的廢物!”
這回咱們傲嬌的易大小姐沒有再“你!”出聲,她甚至都沒有再開口,只是灰溜溜地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易燁卿安全無法入眠,江若塵的話一直清晰地在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