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著魚子醬一起吃,我就這些吧,美人你看你要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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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凝笑得漂亮,彷彿她才是那個付錢的大爺,嚴嘉凌可慘了,撫額按著自己的腰包,閉一隻眼,睜一隻眼“苦大愁深”地瞥一眼一旁站著的服務生,扯扯嘴角道,“我要一份菲力牛排,五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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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疼了?”等侍應離開,二小姐便翹著腳尖蹭著美人的小腿一路向上大有直搗黃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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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只要你高興就好”,大腿上火熱火熱的,手心裡沁出了汗,嚴嘉凌一陣心驚肉跳,猛喝了兩口桌上的冰水,暫且壓壓心裡的那把火,“別玩了,我怕把持不住在這裡撲倒你!”
“那你就來吧,能和你這麼個大美人共演一出活色生香的大戲,實在是三生有幸”,秦夜凝眯著眼諂魅地衝嚴嘉凌一笑,恨不能當即扯下自己的肩袖,以此明志。這兩人臉皮一個賽過一個,真正是一對絕配。
活色生香終究是沒能演成,倒是這秀色可餐很快就上了桌。秦姑娘果然沒同美人客氣,張嘴便吃,吃得累了了就歇歇肚子,抬頭就見著對面的人右手持刀,左手拿叉,順著牛排的紋路一點點兒地切割,刀叉與杯盤間竟是一絲異響都未曾發出,而後再將一小塊一小塊的牛肉放入口中,細細咀嚼,慢慢融化,再抿一口紅酒,然而週而復始,樂此不疲,這一整套行雲流水如教科書般的動作不覺叫人見了賞心悅目,乾脆停下手,目不轉睛地盯著對坐的女人。秦夜凝從來沒見過吃東西都吃得那麼好看的人,她的模樣認真而又專注,雖然穿著一身侍應的西裝西褲,可她的舉手投足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優雅,叫她這個世家子都不覺慚愧。
“怎麼了?”似是感覺到那異樣的目光,嚴美人抬起頭望著那人愣愣的表情不由得揚起了唇角,“是不是姐姐太美了,讓人食不滋味”,美目流轉,平添了一分妖嬈。
“嚴嘉凌你究竟是什麼人?”心底的疑惑不經意間便問了出來,察覺那人輕蹙了下眉峰,只覺得懊悔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根。
與二小姐對視了良久,早已習慣了刀口上過日子的生活,如今對著秦夜凝閃亮的眸子,心裡竟無端端地發怵,手裡的刀叉攥著刀叉的指節已微微泛起了青色,腦袋裡像有兩股繩子在不斷地撕扯她,到底說還是不說……
“我……”嚴嘉凌放下刀叉,剛欲張嘴,那雙叫自己心生畏懼的眼眸卻瞥向了一邊。
風雲變幻,原本還咧著嘴的笑的女人,一下子變了臉色,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一旁,只瞧見一男一女手挽
;著手甚是親暱地走向斜對角餐桌,嚴嘉凌記性好,只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那張魅禍眾生的臉怕是想要忘記都難。轉眼再看跟前的二姑娘,一臉死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丫頭的老公被人搶了,這會兒正糾結該上前扇不要臉的小三兒兩巴掌,還是要哭天喊地的叫人圍觀這對奸/夫/yin/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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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兩親親熱熱的德行,秦二小姐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又暗幸黎諾沒跟來,若是那丫頭真來了,見到此情此景怕是真會背過氣去的。只一想到黎諾那憔悴不似人形的身子,心中一痛,骨子裡那股“二”不由得冒了出來。
“美人,今天就不用你破費了,我找到了冤大頭,這一頓算我請你”,話畢,便見對面的二小姐悠悠然地起身,臉上雖噙著一抹淺笑,可那笑意卻未到達眼底,嚴嘉凌知道這女人是怒了,這女人一發怒難免作出些出格的事兒來,可偏她自己打小也是個惹是生非的主,如果咱二小姐要發飆砸人,依她嚴嘉凌性子只會給她遞酒瓶子,拍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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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注視著她家二姑娘的動向,一面觀察著周圍的地形,短短數十秒,她已在腦子裡畫好了一條逃跑的最佳線路,為了待會能逃出生天,嚴嘉凌將不動聲色地將座椅往後退了些,連兩條藏在桌布下的腿也稍稍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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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頭二小姐並未像她料想的那般大動甘火,只見她挪著小碎步,搖曳生姿地走到兩人跟前,低頭不知說了些什麼,期間還向服務生要了只酒杯,蹭了人家一杯酒,恰巧敬人酒時拿著酒杯的手一滑一整杯紅色的液體就那麼“一不小心”地灑在美女白色風衣上,所幸那美女也是好脾氣,只淡淡地笑,並沒為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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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的膽實在太肥了,她就不怕被人胖揍一頓嗎?她嚴嘉凌要是無法無天的女強盜,這丫頭就是徹頭徹尾的女霸王,嚴美人對她家那位佩服的五體投地,那廂二姑娘敬完了酒大模大樣地又走了回來,屁股還沒坐到位子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