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嘴;險些連下巴都掉了下來;她這還沒反應過來兜裡的手機就響了;大小姐也沒心思看是誰打來的;只習慣性地接通了電話;直到對方出聲;她才稍稍緩過勁來,隨後便毫不客氣地衝著電話那頭吼道,“驚喜你個鬼,驚恐還差不多!姓秦的,看本姑娘待會兒怎麼收拾你!”秦夜凝被吼得耳鳴先掛了電話,更是氣得易千金很想把手裡那隻“蘋果”給砸了。
“什麼事讓你這麼驚恐了?”被這一問,易大小姐才憶起這房裡的另一個人;頓時收斂了情緒,因為有前車之鑑,這回她倒答得挺利索,“不是驚恐,江總您聽錯了……”同老佛爺睡一個屋能不驚恐嗎?
江若塵對大小姐的反應早有預料,聽她狡辯也不惱,輕哼了聲便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見後媽這般坦然,易千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再瞅瞅整個房間唯一的一張床,在心裡把秦二小姐罵了千萬遍,“秦夜凝,我咒你萬受無疆,受制於人,腹背受敵,永無翻身!……”
這一溜兒的“受”叫易燁卿痛快了不少,但就這麼傻愣愣地站著也不是回事,尋思了會兒,大小姐還是輕咳了聲道,“秦秘書一定是搞錯了,竟然把我跟你安排在一個房間,我再找間房……”
“不用找了,我們來得人太多,農莊這邊現在安排不過來了,你跟我住秦秘書實事詢問過我的……”
“怎麼沒見她問過我,怎麼可以……我再找找,不成再跟別人擠一擠……”
江若塵見她激動地滿臉通紅,挑了挑眉毛,斜斜嘴角,這丫頭還委屈上了,“不想跟我一間也可以,聽說除了我還有艾蒙是一個人一間房的,你要不同他商量商量擠——擠!”江總口裡的“艾蒙”是易氏從法國特地聘請的一位投資經理,是個人高馬大,黃髮碧眼的老帥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傢伙全身毛絨絨的,是公司所有婦女同胞公認的“泰迪熊”。只要一想到要跟一隻“大笨熊”同住在一間房大小姐不由得渾身一顫,當即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而後麻溜地將行李箱放下,整理起衣物。
可是斜眼一瞅擺在中央的床,大小姐仍是糾結地蹙起了眉,自顧嘀咕,“就一張床給誰睡,老闆也真是摳門多放張床能增加多少營業成本啊?……”儘管易燁卿特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耳尖的江總聽了個清楚。
“都是女人,易燁卿你到底彆扭個什麼勁?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是女孩,你是女人!”話一出口易燁卿便覺著後悔,再見江總擺出了“後媽臉”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結結巴巴地就改了話音,“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我這個人睡覺不老實萬一晚上把你吵到了那就不好了……”
“女人也好,女孩也罷,你愛睡不睡”,對上這個胡攪蠻纏的大小姐,江若塵漸漸失去了耐心,拿著浴巾便轉入了一旁的浴室並重重地關上門,留下易小姐獨自一人在原地發怵。易燁卿思來想去這錯就錯在自個兒交友不慎上了,若不是黎諾的慫恿,她就不會來此,若不是秦夜凝的刻意安排,她也不會與妖婦睡一起,事已如此,大小姐唯有找到那兩位罪魁禍首。如今易大小姐將所有的期望都押在了秦姑娘那隻裝著“必需品”的包裡,聽說二小姐除了有狂買奢侈品和潔癖之外,小時候還特別喜歡扮童子軍睡在野營的帳篷裡,因此陳家大少還特意為他的妹妹冠名“帳篷千金”的美譽。
大小姐想著那隻鼓鼓囊囊的包,抱著一線希望,敲響了黎諾同她女朋友的房門,只是敲了好一會也沒人應門,依著二小姐的磨蹭勁兒這會兒子該不會走遠,易燁卿不死心,趴著身子側耳伏在門上仔細聽著門內的動靜,果不其然聽出了些明堂,那些“奇奇怪怪”的聲響即便是像“一夜/情”這樣不解風情的大小姐聽了也不禁臉紅。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聽了一陣,易千金已是兩耳赤紅,實在聽不下去,一手捏捏鼻子一手捶著自己的微微發酸的後腰,朝著黎諾的房間走去。這回易燁卿沒有急著敲門,站在門前細細聽了一會兒,沒聽出什麼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才敲了敲房門。
依舊是漫長的等待,易千金只當自個兒要成了一隻“看門獅”門才啟開。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咱們的黎姑娘。
“怎麼現在才開門?還以為你們在裡面生孩子呢!”大小姐斜一眼黎諾梗著脖子便想要進屋,奈何人家堵著門不願讓她進去,“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我還有事要辦呢!”被拒之門外大小姐也來了氣,當下就對黎諾冷哼一聲道,“我今天倒非要進去瞧瞧,你有啥見不得人的東**著不讓看……”
只是她話音未落,屋裡又傳出另一個聲音,“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