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就這樣一個偷看,一個偷樂,各自心照不宣。不過臨到車庫兩人起了爭執,大小姐堅持自己開車,而江總裁的意見是喝酒不開車!
“我不希望你做違法犯紀的事,更不想每天去看守所看你!”
職場的潛規則首條,老闆說得話都是對的,即使是錯的你也要把它視為真理來供奉。
江若塵畢竟是每個月給自己發餉銀的衣食父母,僅憑這一點易燁卿也不能違逆了江總,遂只得乖乖地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去。
可是看著江若塵抬了兩次腿都在空中急速收回心裡還是不由得一疼。越野車的地盤高,平時個兒矮腿短的想上車都有些困難,雖然江總沒這方面的煩惱,但之前那場魚水之歡早已耗盡了她的體力,加之大小姐頭一次經驗不足沒讓美人享受到什麼雨露恩澤,反倒叫她受了不少罪。
“都怪我,不該答應你的!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沒有那麼嬌貴”,儘管吃力,但江若塵最後還是藉著易燁卿的攙扶跨進了車裡,“把安全帶繫上!”江總斜了眼身邊的大小姐便轟了一腳油門,快速消失在夜霧之中。
等易燁卿她們趕到的時候,黎爸已經被推進搶救室十來分鐘,老太太顯然是被嚇壞了,坐在長椅上只一個勁兒地掩面抽泣,絲毫沒有察覺兩人的到來。而黎諾卻遠遠地蹲在離她母親一米開外的地方,神情木然地看著前方。
“諾諾……”易燁卿走到黎諾面前,想要出聲安慰,可當她瞧清那女人精緻的臉上清晰可見的五道紅指印的時候,硬生生地將那些空洞毫無意義地話咽會到肚子裡。
“有煙嗎?”這是掛了電話之後,易燁卿聽到黎諾說的第一句話,也許是因為剛剛經歷了一場暴風雨黎諾的聲音聽起來疲憊而又幹澀。
易燁卿摸遍了全身,儘管她滿身菸酒味,可是她兜裡真的連半根菸都沒有,最後一批藏貨也在前不久被她的後媽大人燒得燒,扔得扔,如今她能抽到的大概也就是賤兒煙了(詳情請參考百度賤兒飯的解釋)。
“我這裡有”,陳大公子不知何時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得,遞給易燁卿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隨後繼續道,“你們去安全出口那裡吧,我剛進去看了一下,暫時性休克,具體原因可能要等到明天做了詳細檢查才能清楚,大概還要五六分鐘就可以去普通病房了,暫時先觀察一晚上……”
陳大夫說得很清楚她們有五六分鐘的時間吸菸,瞭解事情的始末,這些時間足夠了。黎諾自己拿著煙先走了,步調倉促就跟逃似的。
大小姐看了看和黎媽坐在一起的江若塵,兩人互望了一眼,江總站起身,從自己巴掌大的包裡掏出張卡塞的易燁卿的手裡,“密碼是你的生日,你給黎諾吧,用得著的……”
也許是因為了老易的緣故,江若塵對醫院多了一份敏感,她隱約覺得黎爸這次病情不樂觀,“你乾媽這兒有我在,你過去跟黎諾說說話,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能聽她說話的人,你只要去聽就好了……”
“嗯嗯”大小姐點頭如搗蒜,拿著卡去找黎諾,她甚至都來不及問江若塵為什麼要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碼。待易燁卿找到黎諾的時候,她已經踩滅了第一個菸蒂,正在點第二根菸,興許是過道風的緣故簡易的打火機只冒著火星卻怎麼也點不起來。
“我來吧”,看著越來越焦躁的黎諾,易燁卿奪過她手裡不聽話的打火機,一手按著打火開關,一手攏著出火口小心護著,“啪噠”一聲藍色的火苗躥了出來。
黎諾狠狠地吸了一口,隨即便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一邊咳,一邊流淚,這個時候易燁卿無力地發現自己除了能幫她順順背什麼也幹不了。
“我媽今天去找阿麗了,就在我跟你一起喝酒的時候,她回來跟我說‘斷了吧,斷了吧,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家和那個女人你只能選一個,要麼乖乖留在這個家裡結婚生孩子,要麼滾,永遠不要回來’,她說得那麼決絕,我想象得到我媽是什麼樣的神情和語氣去跟她談判的,我很痛真的很痛,我只是愛上了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麼弄得我像是殺人放火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我說我不會跟她分手的即使你們都不要我了,我也不會放開她的手,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是對的!我們吵得很厲害,誰也沒發現站在門外的爸爸,他聽到了,他什麼都聽到了,他聽到我要離開,毫不猶豫地就上前扇了我一巴掌,我就這麼看著他在我面前倒下……”
“你沒錯,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大小姐小心翼翼地摟著黎諾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肩上,哭吧,哭吧,哭出來就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