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追蹤之責。”
駱伯傖點頭道:“很好!這是你們應變機警,勇於任事。後來,又怎會出岔的呢?”
田超道:“那乞丐和金松分別從小街繞到客店面僻靜處,兩人交談了許久,看情形那乞丐似有什麼得大的事向金松報告,說話時顯得很恭敬,而金松卻傲不為禮,神態十分傲慢……”駱伯傖緩緩頷首,說道:“晤,說下去!”
田超道:“他們交談的聲音極低,屬下和蘇定榮都想竊聽淡話內容,不免靠得太近些,誰知那金松耳目非常敏銳,突然結束談話,和那乞丐匆匆分手散去,屬下見他已有警覺,便隱蔽在暗處不敢再行跟蹤。這時候,蘇定榮卻急欲退避,不慎弄出了聲響,當場被金松發覺,喝問:“是什麼人?’”
駱伯傖截口道:“他就該鎮靜回答,假作是早起的居民才對,光天化日之下,或許能夠支吾過去的呢?”
田超垂頭悲聲道:“可惜,蘇定榮心裡一慌,便想拔步奔逃,結果,沒逃出四五丈遠,就被金松用袖箭射中了後頸和腿彎。”
駱伯傖頓足長嘆道:“那金松號稱‘八臂天王’,身上所攜暗器不下數十多種,要想脫身豈是容易的?”
他目光凝聚,復又追問道:“後頸和腿彎中箭,還不致喪命,莫非他竟遭金松生擒去了?”
田超道:“沒有,他在中箭倒地的時候,大叫了一聲:
‘冷丐曹彪’!說完這四個字,便嚼舌自盡而死。”
“啊!冷丐曹彪?”駱伯傖驚訝失聲,道:“原來那乞丐就是冷丐曹彪!這倒是出人意外事。”
康浩急問道:“駱伯父,那冷丐曹彪是何許人?”
駱伯傖道:“丐幫有酒、色、財、氣四大怪,都是幫中長老, ‘醉丐’吳清嗜酒若狂,終日難得清醒, ‘花丐’劉樂好色嗜嫖,出入娟門怡然自得, ‘貪丐’郝百通視錢出命,是江湖中有名的郝碎嘴,只要給錢,什麼事都幹,這‘冷丐’曹彪,卻是個自私成性、氣量狹窄、冷漠寡情的人。”
康浩恍然道:“小侄在太原府,曾見過那位‘貪丐’郝百通,後來在途中攔截法元大師靈柩的也是他。這樣看來,丐幫四怪只怕都已經投靠賊黨了。”
駱伯傖感嘆道:“丐幫弟子遍佈天下,一向以仁義傳為幫訓,假如果真被賊黨所利用,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接著向田超擺擺手,道:“你且下去歇息吧!傳話通知保定府,對蘇定榮的遺眷從優憂恤。他能捨生自絕,不願落入敵手,也算得上是條好漢子。”
田超施禮退去後,駱伯傖眉峰緊皺,怏然不悅,好半天;沒有再說一句話。
其餘眾人也都沉默緘口,室中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情勢演變到現在,已經越來越嚴重,日月雙劍甫落圈套,孫天民又遭變故,抱陽山莊發發可危,假如一劍堡和丐幫再發生事故,天下正道武林,豈不等於全部土崩瓦解了麼?
最可嘆的是,是迄今為止,他們對本身的危機懵無所覺,對敵方的情況更是茫然無所知,就像瞎子在黑暗中摸索,隨時都有跌人陷阱的危險。
駱伯傖和康浩雖然對尤寧一黨的情況略有了解,卻又苦於無法取得二莊一堡的信任。因為二莊一堡—直以“風鈴魔劍”楊君達為敵,而楊君達卻是駱伯傖的知友、康浩的恩師這些微妙而複雜的關係,實非言語所能解釋。
正在躊躇難決,忽見老蒼頭蔡福捧著一個紙柬,匆匆奔了進來。
那紙柬皺成一團,上面沾滿泥土,寫著幾行潦草的字跡,駱伯傖接過一看,臉上不禁變了顏色,沉聲問道:“這是誰送來的?”
蔡福躬身道:“老奴剛在院中守望,看見這紙團從牆上擲過來,大約是四爺親自投送的。”
駱伯傖又問道:“你看見那投紙的人確是四爺嗎?”
蔡福道:“老奴沒有看見,只有這樣猜想。”
駱伯傖眉峰一轉,沉吟道:“這就奇怪了,事情既然這麼重要,他應該投法抽身過來一趟才對,難道連片刻的時間都沒有?”
說著,把紙柬遞給了康浩。
康浩急忙和孟昭容等一同展視,只見柬上寫著簡短的幾句舌:
一一奉命隨尤寧出城,有緊急重大事故,速囑浩侄跟蹤“黃旗”馬車,切切!
下面沒有落名,僅用綠色灰筆,繪了一張鬼臉。
康浩長身而起,道:“這黃四叔的筆跡,也有他的鬼臉暗記,小侄立即去一趟。”.孟昭容道:“我跟你一起去”。
康浩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