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不留手,小侄利用斷枝搭手換氣才能上來,那人竟來去自如,豈非駭人所聞?”
黃石生道:“所以我說那人武功異常了得,但願他不是復仇會的同黨才好。”微頓,招了招手,又道:“你駱伯父急待相見,跟我來!”轉身向谷中走去。
康浩急步跟上,一面探問道:“巫老前輩的傷勢要不要緊?”
黃石生邊行邊道:“外傷倒沒有什麼,只是,她們不該弄瞎她僅剩的一隻眼睛,使她雙目俱盲,生趣全無,她活著就是為了要見贅婿齊天鵬一面,將月眉姊弟倆交還給他。這一來,什麼都完了。”言下不勝感慨。
康浩聽了,默然無語,只覺那原本輕靈的步履,也隨著心情而沉重起來——
轉過山谷入口,景象忽變,但見蜿蜒清溪,環繞著方方正正一座土山,溪外荒草漫生,亂石嗟峨,那土山上,卻十分平坦,除了這大片整齊的古松,更無一株雜樹。;松林之中,隱隱現出許多牛皮縫製的帳篷,就像塞外逐水草而居的遊牧人所用的同一型式。
康浩不禁暗暗讚賞黃石生的安排,真虧他是從哪兒弄來這些牛皮帳篷的?有了這東西,山中隨處皆可居住,如果地點隱蔽,又帶夠了米糧,便是住上一年不載,也不愁被人察覺了。
兩人行到土山下,早望見千臂猿駱伯傖帶著飛蛇宗海東,黑牛李鐵心等人,飛步迎了下來。
康浩搶行幾步,屈膝跪倒,叫道:“駱伯父,二位叔叔,快請留步——”
駱伯傖獨臂疾探,將他一把挽了起來,凝目看了又看,鼻翼軒動,熱淚盈眶,好半晌,醜臉上才拼力擠出一抹笑容,硬聲道: “孩子,這些日子苦了你,你想煞了伯父!”話未畢,豆大的淚水已奪眶而出。
康浩凜然道: “小侄無能,連累伯父萬里奔波,備嘗辛勞,三姑更為了小侄身負重傷,此恩此德,小侄粉身難報。”
駱伯傖含笑道:“這些話休要再提,能見到你平安脫險,咱們高興都來不及了,些少辛苦,算得了什麼。”口裡雖如此說,但想到孟三姑斷腿之慘,臉上在笑,心中卻如刀絞般難受,那淚水就像破堤洪流,難以阻遏。
黃石生見此情狀,連忙趨前低聲道:“大哥請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