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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清晨,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純潔,那麼的美麗。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朝霞;黎明,籠罩著一層白色的濃霧,漸漸地化成了一片薄薄輕輕地氣流掀開了她的面紗,讓朝霞羞紅了她的臉……

此時一名衣衫襤褸、身材瘦削的少年。那少年頭上歪戴著一頂黑黝黝的破皮帽,臉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來面目,手裡拿著一個饅頭,嘻嘻而笑,露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卻與他全身極不相稱。眼珠漆黑,甚是靈動。獨自坐於客棧門前的石街上,津津有味的嚼著手中黑乎乎的饅頭。來來往往的人兒時不時嫌惡的瞟一眼小叫花子匆匆離開。只有這小叫花子不自覺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這時兩名店夥計卻大聲呵斥道“喂,臭要飯的,快滾一邊去,別在這礙眼,快滾。”

小叫花子連忙點頭:“這就走,這就走。”說完表情一變自言自語道:“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想讓我走,沒那麼容易,除非我自己想走,否則誰也別想拉走我。”店小二見少年沒有移動的意思,隨即拿起掃帚扔了出去,嘴裡罵道:“臭要飯的還不滾是不是,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說著便拿起掃帚又向小叫花子飛去。只是誰也沒料到這把掃帚沒有預期的飛向小叫花子,只聽到骨骼吱吱響,接著就是那店小二慘不忍睹的叫聲。

小叫花子抬頭望去,她的心被震撼了,只見一個帶著青銅眼罩的男子,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他從上到下都是黑色的裝扮,讓人渾身顫慄,只是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雖然看不到眼睛卻依然掩飾不住他身上獨有的魅力。他似是充滿缺點,偏又讓人感到他是完美無瑕。此時小叫花子歪著頭緊緊盯著這樣一個如鬼魅般的男子,見他跨步進入客棧,毫不客氣的緊隨身後。店小二胳膊被震傷,正疼的倒在地上打滾,也無暇顧及小叫花子已進入店內。客棧內顧客紛紛四起,匆匆離開。

男子自打坐下就是一個表情,只能用一個字形容“冷!”小叫花子已經無聊了兩個時辰,本想碰到一點新鮮的事,誰知碰到一塊冰塊,她終於按耐不住,奪過他手中的酒杯:“你還喝?你已經喝了兩個時辰?”男子突然伸手掐住小叫花子的脖子:“你再多說一句話,我殺了你。”小叫花子不屑的哼了聲:“怎麼這裡的人總是動不動就喜歡殺人,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委屈,看在你剛才幫我一把的份上,本姑娘,哦,是本人就不和你計較了……”話音剛落,只覺得的一陣頭暈目眩,頃刻間被他的刀柄一帶扔到了門外。

小叫花子揉了揉腰“哎吆!痛死我了,這個神經病差點摔死我,我怎麼這麼命苦,黃蓉扮小叫花子都能遇到善良憨厚的靖哥哥,我怎麼這麼倒黴,扮個小叫花子還讓人這樣欺負,我翁美玲對天發誓此仇不報天大五雷劈,這個仇她記下了,這口氣先忍著,先去買點跌打藥。”

他叫麥鑫,他是長風鏢局的少主,亦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鬼魅人’。上天是殘忍的,給他一出生就安排了一場慘絕的大屠殺,只留下了他相依為命的娘,她的聲音淒厲、尖銳,如寒夜中的鬼哭:“孩子,記住一定要為爹孃報仇。”說完也撒手離開人世間。

自從麥鑫能握緊那柄刀開始,他就一直在練功。每天練習反覆拔刀的動作,就不下萬次。直到那柄刀漸漸成了他手臂的衍生,與他的思想連成了一體,甚至出刀的速度還在他的思想之上,當思想到達的時候,刀已經赫然在那個位置。所謂的行在意先,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也因為這樣神奇的刀速,他先後打敗了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曾與西毒歐陽鋒交手也不曾敗,也正因為這一戰,讓江湖記住了他‘鬼魅人’!他的刀被視為魔刀的存在,漆黑的鞘,漆黑的柄,象徵了死亡。而他本人,在江湖人的心目中,也只是個殺手。當然他也有很多仇家,有人怕他就有人恨他卻沒有人喜歡他‘鬼魅人’!

他捏緊了手中的杯子,周圍一片寂靜,靜的讓人感到淒涼,有他的地方永遠沒有熱鬧的喧譁,就連唯一不怕他的小叫花子也被他趕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他的心還有沒有溫度?一個綠衣女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一雙溫暖的手為他遞上一杯溫熱的茶水,清澈如水的眼瞼溫柔的望著他。

麥鑫沒有去接茶水,一杯茶水又怎能溫暖他的心?女子並不失望,繼續舉杯於半空中等待他的接手。麥鑫冷酷無情的臉上終於有一絲妥協,站起身子,接過水杯一飲而下。往桌上放了一錠銀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