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清澈的水,悶頭喝了下去,小黃豆還在吱敖吱敖的扯著她的裙襬,模樣十分可愛。
賀瀾剛打算將小黃豆抱起,突然,肚子咕咕作響的厲害,她忙不跌的往茅房去,這一連就十幾次,跑的她差點脫了水,才挺過勁來。
不管是誰在水甕裡下了藥,膽子也忒大了點,她惱火的將水甕中的水澆了院子中的一塊小地。
坐在院子裡凳子上,這一下午都浪費在跑茅房了,她扯了扯嘴角,摸了摸乾癟的肚子,順手從空間取出一個餅子來,咬了幾口。
夜裡,雲煥累的全身疲憊,等她在灶房折騰了會,去喊他吃飯時,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擱在平日,她一進屋子,他便會醒來,看來他是真的累了,替他整整被角,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屋。
天微亮時,她就起了身,想說去看看雲煥,結果屋裡已經沒人了。
賀瀾撓撓了碎髮,水翁的事情她都沒來的及說,得和雲煥提個醒。
於是她去送飯,順便將雲煥喊了出來。
雲煥臉色差的很,他吸了吸鼻子,“怎麼了。”
“昨兒咱家的水翁被下了藥,是瀉藥,我估摸是想拖延時間。”賀瀾想了想又說:“做了多少了,我看你臉色不大好,身子重要。”
雲煥眉眼微彎,抬手替賀瀾縷著耳側的碎髮,溫柔細緻,“我沒事,就緊這五日,熬過去就好了,時候不早了,你也去飯莊罷。”
賀瀾下意識也縷著自己耳邊的碎髮,她點頭,在雲煥的目光下,離了木廠。
今日,她答應過張琮,要給他帶紅豆餅,送過餅子後,張琮就迫不及待的去品嚐她的紅豆餅了,賀瀾心裡沒底,頭一次這麼緊張的看著張琮。
張琮先是小咬了一口,慢慢的品,又吃了一口,半晌,他才“嗯。”了一聲,弄得賀瀾一個頭,兩個大。
賀瀾問:“張老闆,好不好,你倒是說句話啊。”
張琮點頭,“應該給翠花嚐嚐,她肯定愛吃。”
賀瀾一個白眼翻過去,大翠花什麼不覺的好吃。
“三娘,你餅子第一口吃下去,沒什麼感覺,可越往後品,味越正,這餅子,我要了,你說個價罷。”張琮特別的豪情萬丈。
賀瀾沒想到張琮的評價這麼高,她驚了一下,她還沒考慮過價錢,思慮了會:“張老闆,做紅豆餅比捲餅麻煩些,所以,我賣四文錢。”
“成,還是老規矩,我多出一文買,還是先付十五天的錢,和餅子一樣,一天一百個。”
這個紅豆餅不同捲餅,冷了也可以吃,有些人還就喜歡吃冷的,當點心吃,所以她沒有那麼多的顧慮,直接就應了。
“三娘,這是捲餅錢,和紅豆餅的錢一塊給了,一共是十三兩五百文。”張琮十分爽快的結了賬。
賀瀾也收的十分開心,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
現在又多了紅豆餅,需要用白麵的量就更大了,她必須儲備足量的白麵和紅豆才行。
進了雜糧鋪,她問店家:“掌櫃的,你們這白麵咋賣呢。”
“白麵十五文一斤。”
賀瀾並不訝異,這個時代,白麵要比米貴,她算了算,“掌櫃的,我買的多,能算便宜不。”
“小娘子,這得看你買多少了,我們店裡的白麵都是實打實好,不瞎要價。”
“大概要買五百斤。”每天要出兩百個餅子,五百斤也是個保守估計,銀子有限,她只能先買這麼多。
“五百斤?”店家確定自己沒聽錯,他上下打量眼前一副村婦打扮的小娘子,五百斤?他還怕遇見騙子了呢,看她也不像有錢的。
不過他還是道:“應該是七兩半,算你七兩罷。”
白麵沒有白米好壓價,她搞了半天,也沒搞下去價,只要點頭。
“呀,這不是老二媳婦嘛,竟然都有銀子買白麵了。”
賀瀾忙著看店家裝面,就聽見了一句尖酸刻薄的話,也不知道那句話是衝著她來的,所以沒理會。
一般人都喊她三娘,她哪還記得老二媳婦是喊誰,這麼多個老二媳婦。
“恩?淨身出戶了就是不一樣,連親戚也不認了。”
尖酸刻薄的聲音越來越近,淨身出戶,她腦門一醒,轉身去看。
說話的是李氏和媳婦姚氏,是許二叔一家的,許二叔一家平日裡是和他們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這會竟然和她說起話了,可不是個稀罕事兒,她瞅著李氏看:“原來是二嬸,我當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