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來到了廟宇後頭的大片竹林。
他指了指前頭的頹傾木屋。“唷,嚴格說來,應該不算廟裡,也無冒犯神明之嫌了吧?”
靈兒呵呵傻笑。“這裡環境真清幽,也沒人會來打擾,難怪舅舅會忍不住,那麼表哥啊,我們要不要——”
“不要。”他想都沒想。“抹掉你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唐靈兒。”
什麼亂七八糟?傳宗接代是很神聖的一件事耶!
好差勁的表哥!人家是女孩家耶,她都不顧羞怯地開口了,他居然回絕她,還回絕得這麼幹脆!這是對待淑女兼未婚妻的態度嗎?
“我只是問你要不要多逛一會兒,用不著一副死保貞操的模樣。”她輕哼。
秋若塵悶笑著。這小丫頭,他還不瞭解她嗎?
“別太好奇,會有機會讓你見識的,但不是現在。守住最美好的自己,留待新婚夜完完整整地交付彼此,這是我珍惜你的方式。”摟過她來,溫存細緻的吻,輕輕落在柳眉、俏鼻、嫣唇,綿密地眷寵廝磨著。
“嗯——”她輕吟了聲,沉醉地閉上眼,任其珍憐。
在他懷中,她化為一攤揉水。溫潤的唇拂過芙蓉頰,遊移在粉頸與耳際之間,輕憐蜜愛地灑下點點溫存。
她耳後,有一點亦紅的硃砂痣,煞是迷人,平日讓如雲長髮覆蓋著,旁人難以察覺,除了親密如他。
這是他獨享的權利,懷中的小小可人兒是屬於他的——無由的滿足脹滿胸臆。
溫熱的舌刷過那點殷紅,惹來她敏感的輕顫,他低低輕笑,更加摟緊她。“我已經開始捨不得放你回去了。”
“唔——”現在才捨不得?沒良心,她從很早就在培養依依離情了耶!
“秋若塵,你該死!”一記殺氣凌厲的飛刀射入他們當中,秋若塵心下一驚,反應迅速地推開她。
“唉喲!”痛死人了!這表哥就不會推輕點兒嗎?
靈兒揉揉跌疼的小屁股,滿臉的怨懟。
“靈兒,你還好吧?”險險閃過第二記毒刃,他分神瞥她。
“不好,不好,人家小屁屁好疼哦!你要給人家揉揉。”
秋若塵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都什麼時候了,這小丫頭還在撒嬌。
“龔至堯,你一再驚擾我平靜的生活,我不想計較,但是我未婚妻在這裡,請別嚇著了她,有什麼恩怨,我們私下了結。”他抬眼看向前頭神色陰沉的男人,意思就是說:希望別再造成他得為某人小屁屁的疼痛負責的事件。
“未婚妻?!”龔至堯神色變了又變,沉鷙地道:“你已經把仙兒給忘了?”
“我沒忘。但,我不認為我得為這事賠上一生。”
“為什麼不?”連他都已經賠上了,這個讓仙兒愛得寧可拋舍性命的男人,憑什麼不以為然,一轉首又云淡風輕地擁抱別的女子?!
“你知道仙兒有多愛你嗎?為了你,她寧可讓我怨恨,也要堅決地退掉婚事!她是那麼溫婉柔順的女人,從來不曉得什麼叫反抗,但也因為你,她首度絕食抗爭,不惜和所有人鬧翻,為的就是和你在一起!如此情深義重的女人,你怎能負她,怎能?!”他愈吼愈狂,以狠絕的招工襲向秋若塵,招招毒殘、招招致命。
“我……等等,聽我說……”秋若塵閃得狼狽,不願傷他,所以處處退讓,不予反擊。
他終於知道許仙兒為何會如此決絕地走上不歸路,因為她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沒讓她有回頭的餘地,這麼一名幼承庭訓、知禮守禮的千金閨秀,頭一回有悖禮教,勇於爭取自己的幸福,而他卻不要她,她根本已無顏苟活。
是他不好,沒能早點和她說清楚。
“涔什麼好說的!”龔至堯也沒給他解釋的餘地。
他可惡!他該死!龔至堯無法原諒這個薄倖寡情的男人,更無法任由他和別的女人雙宿雙棲!
他必須為仙兒的死付出代價,今天,他就要殺了這個薄情郎,血祭仙兒在天之靈。
“住手!你這個人很奇怪耶!許仙兒的死關我表哥什麼事啊!你自己沒本事讓未婚妻對你死心塌地,還怪到別人身上。長得帥又不是我表哥自己願意的,人家要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他怎麼阻止啊!說來說去,還是要怪你太失敗,你還有臉嚷得這麼大聲,羞不羞恥啊!”看不過去仁厚的未婚夫被欺負,靈兒氣呼呼地吼了一串。
“靈兒,你住口。”秋若塵避開一記狠招,凌厲的掌風劈上竹身,數株綠竹應聲而倒。
“本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