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晚上出來是高興的,不能這樣鬱悶地回去。
正當他們招來侍者準備結帳走人的時候,孫愚感到一股冷冷的聲息從舞廳入口傳來,轉頭看去,十幾個身材矮小的男人有說有笑地進了舞廳,這十幾個人的後面,跟著一個高大身形的年輕男子,他不同於前面那幫笑得囂張的人,一張臉如撲克牌沒有表情,那股冷冷的氣息應該就是他發出來的。
日本人! ;孫愚眉頭皺了起來。
“晚上不是說除了女人別人不能進來的嗎?他們怎麼回事?”孫愚問站在他身邊等著收錢的侍者。
“哦,那是我們老闆。”侍者答道。
孫愚仔細看去,那十幾個矮冬瓜確實都是緊跟在最前面一個人的後面。地位等級森嚴,相貌猥瑣,身材矮小,再加上聽不懂的鳥語,看來果然是日本人來著。
“這個店是日本人開的?”孫愚問道。
“是的。”侍者微微躬身答道。
這時孫愚才看到這裡的侍者全都穿著黑白分明的制服,脖子上繫著領結,而不遠處櫃檯裡的裝飾也全是日本味。
他媽的,孫愚心裡罵道,他有種想把晚上喝的酒都吐出來的衝動。
日本老闆也看到了孫愚他們,臉色一變,冷著臉走到他們面前,那跟著的十幾個人也突然間都一付冷然的臉孔看著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怎麼進來的?”日本老闆嚴厲地質問孫愚旁邊的侍者,想不到他竟說得一口國語。
侍者還沒答話,一開始領孫愚他們進來的經理匆匆跑了過來,附在老闆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用的是日語,孫愚聽得到但不懂。
“八格!#%#^^^%%^^%”日本老闆劈頭劈臉地對經理罵了起來,經理彎著腰,低聲下氣地聆聽比他矮小得多的傢伙訓話,不斷地“嗨”來“嗨”去。
罵夠了,這些日本人帶著明顯輕蔑的笑瞟了一眼孫愚他們,轉身走了。
我**的!是人都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孫愚感到心裡一團本來就在燒著的火驀然騰昇。“咚”的一聲,他還沒發作就聽到了一聲酒杯落地的聲音,只見一個厚厚的扎啤杯敲中了走在後面的一個人矮冬瓜的後腦上,掉到地上,居然沒破。
這個玻璃杯一定是國產的,質量就是好,它知道自己砸的是頭日本豬,怎麼著也不能破,這也是一種為國爭光。
孫愚詫異地轉頭看去,什麼人動作比自己都快?
只見呂明達拍了拍手,無所謂地聳聳肩,對孫愚笑了一下。
這傢伙!
孫愚欣賞死了這種表現,打日本人其實是不需要理由的。什麼都不用怕,晚上我給你頂著。
呂明達彷彿讀懂了孫愚的笑意,然後事不關己地坐了下來。
“#^%@&*(#*”一陣鳥語,受傷的日本人立刻叫囂著衝了回來,他的同伴見狀也紛擁而上。情況很明顯,除了孫愚他們,沒人敢這麼幹。
舞廳裡的女人恐慌地大叫,像演電影一樣四處躲藏尋找掩體物,一時桌翻凳倒,場面一下子火爆起來。
舞廳歷來就是鬧事的最佳場所,有道具有演員,還有氣氛。
於海已經捋起了袖子,林同文也是。
不過他們很快發現眼前的孫愚不見了,下一刻他出現在櫃檯邊。
孫愚伸手到櫃檯裡抓了一把西餐叉子,隨手甩了出去。
那些往前衝的日本人先是發現每個人手上都莫名其妙地插了一把叉子,還沒反應過來時腳上也多了一把,只是腳上這把插得較深,都插進大理石地板了,於是他們全都倒了下來,這才開始哇哇大叫。
“#%^&;*((*&;^%^*&;^%&;”
“%^&;%*(&;*%^%&;*#%^”
“*(&;(^&;*%#%^e^%^%……”
孫愚捂起了耳朵,小時候聽過的殺豬的叫聲都沒這些聲音難聽,晚上回去得讓詩兒掏掏耳朵了。
“哈哈,好爽啊。”呂明達笑著拍手,“有老大在就是爽啊,哈哈。”
於海也對孫愚豎起了大拇指。
“唉,可惜了這些叉子,要染上骯髒的血了。”孫愚搖頭嘆道。
舞廳的紛亂還在繼續,那些四處走避的女人們沒看到這麼神奇的一幕,十幾個日本人像瀕死的蒼蠅一樣在地上翻滾。
只有兩個日本人沒事,那個老闆和那個高大的撲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