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想逃的yu望,但是,他絕望地發現,如果自己想逃,根本是無路可逃,因為此刻自己竟然一根手指都動不起來。
水蛇額上冒出了許多汗水,嘴唇囁嚅地哆嗦,孫愚覺得夠了,才慢慢收回迫出去的龍氣,微笑地看著他。
壓力倏輕,水蛇一震,難以置信地朝孫愚望來,看到了孫愚眼裡的深不可測。
他再不敢小瞧孫愚,本來老大叫他過來幫忙時他還有點弄不懂孫愚怎麼會得到老大的重視,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孫愚敢一個人出來找那個女人。
水蛇也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一震後神色很快穩定下來,喝了一口酒給自己壓驚,臉容平靜地和孫愚對視。
“這是什麼功夫?竟然讓我動都動不了。”水蛇沒有掩飾自己的震驚,但說話語氣平靜。
“不算功夫吧,”孫愚淡淡道,“只是一種本能。”
水蛇駭然,莫非孫愚具有特異功能?
“對了,告訴我你們老大是怎麼知道我在找人的吧。”孫愚以一種很平淡的語氣道,不過他相信水蛇能理解他的意思,剛才露的一手是將他震懾,目的就是要求他說實話。
“這對我們老大來說並不難,”水蛇想了一下後決定照實說,不過語氣已沒有剛才般地託大,“昨天晚上公安的行動現在已經不是秘密了,現在全杭州的人都知道公安這次抓了一大批販毒的人,包括近年來名氣日大的邵海的弟弟邵波,據說他是當場被楚國強擊斃的。這本是人人稱道的好事,但我們老大卻不這麼想。”
孫愚動了動嘴想說什麼,但終不想打斷他,只聽水蛇繼續道:“他認為,邵海兩兄弟的報復心極強,這次邵波死了,邵海一定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想方設法為他弟弟報仇,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大功臣楚國強。當然,邵海作為橫行多年的大毒梟,報復心雖強烈,但實行起來卻是非常慎重,從他們以前的報仇記錄可以看得出,他們每次的報復行動都有一個詳細周密的計劃,事後根本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警察把他們找到。所以,我們老大完全有理由相信,也許此刻邵海可能就在策劃他的報復行動。”
水蛇說完認真地看著孫愚。
“你還沒有說重點。”孫愚表面平靜,內心卻在翻騰著滔天巨浪,他已經感覺到水蛇口中的老大除了思慮縝密外,挖掘情報的手段也一定很驚人,至少,自己就想不到那麼多。這次那個老大說是派人來幫他,可誰知道這件事他們參與後是好是壞?再怎麼說,雖然不認識他們老大,但他們總歸都是黑道上混的人物,他們並不想和黑道人物扯上什麼關係。
“重點就是,”水蛇停頓了一下,認真地道,“我們大家都知道邵海兩兄弟對外的主要聯絡人是劉建瑩,要找他們必然會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我們既然能想到,那邵海也不是傻瓜,他當然也想得到。”
“你的意思是……”
“沒錯,他一定已經補上了劉建瑩這個漏洞。”水蛇語氣肯定地道。
短暫的沉默,只有舞廳輕柔的音樂在迴響,不過孫愚完全聽不到音樂,因為他的心神完全放在了水蛇的話裡。按水蛇的說法,現在就是不知道邵海會怎麼去填補劉建瑩這個漏洞,極有可能兩人都已經躲起來了,這就使本來就難找的劉建瑩更加尋不到芳蹤。
想到這裡,孫愚有點鬱悶,出事未捷就找不到路了,不過他並沒有感到氣餒,反而有一種更強烈的迫切感在心裡流動,邵海越難找,心心她們出事的可能性就越大,自己已經在黃山嚐到過一次失去愛人的滋味,實在不想再有第二次,若他孫愚如果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麼顏面在世上活下去,更逞論完成什麼千年使命了。
一陣焦急後,孫愚的心理很快平靜下來,他知道急躁只會壞事,現在需要的是一顆冷靜的心。
“我現在開始有點相信你的話了,但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誠意?你們老大為什麼要幫我?說句不太中聽的話,你們都是在道上混的人,這算不算同道相殘?”孫愚決定儘快把事情決定,也就不太顧忌水蛇的反應了。
不過水蛇並沒有如他想的出現不悅的神色,反而面露微笑地回答道:“這些問題最好由我們老大親自來回答你比較好,要不然他要怪我多嘴了,呵呵,不過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代老大回答你。沒錯,我們都是在道上混的,但人都分三六九等,我們是什麼人,邵海他們又是什麼人,他們不是人,是垃圾,他們根本不配和我們相提並論,所以並不存在同道相殘的問題。”
“哦?怎麼說?”孫愚露出很有興趣的樣子,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