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了左梟和媚兒面前,替他們接住冥玄燁的進攻。
左梟和媚兒也不作它想,一個使御龍劍,一個使幻影劍,趁著冥玄燁全力與那般青衫怪魔博鬥之機,一左一右攻向冥玄燁。
來勢之快,令冥玄燁已無從招架。他陡然心驚,索性袍子一撩,遁走了事。
這場爭鬥,實為一個青/樓女子所起,而當冥玄燁的理智稍微回覆之際,他立即清醒地意識到其實柳如絮真的不值自己為此大動干戈。於是,當事情變得有點麻煩之際,他乾脆就一走了之。
左梟與媚兒終於鬆了口氣,他們看著眼前這幫身穿青衫,僵白著臉容,赤紅著眼珠子,有點類似冥界中人的怪魔,正要打算上前問個明白,加以致謝,那班人卻也突然憑空消遁去了。
而剛甦醒過來的沈浪無意之中正好瞥見了一眼,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孽靈。”
“孽靈——”左梟與媚兒對視一眼。
左梟過去扶起沈浪,問道:“何為孽靈?”
沈浪嘴角不斷溢位鮮血,想說卻只有氣聲,無法完全吐出聲音。
“沈浪——”柳如絮撲了上來,淚眼婆娑地用手絹替他拭去嘴角的鮮血,“你怎麼樣了?沈浪,你別嚇我,你傷到哪兒了?”
媚兒忙上前拉開柳如絮,柔聲勸解:“柳姑娘,此時不宜傷心。還是讓我們把他送回皇宮療傷吧,多一分耽擱就多一分危險。”
柳如絮聞言連忙跪在媚兒面前,哀求道:“求太上女皇救救沈大人。若沈大人無恙,煩請派個人告個信,好讓如絮心安,拜託了!”
“放心,有我們在,他死不了!”媚兒扶起柳如絮。
左梟挾起沈浪,與媚兒凌空飛去。來時瀟灑,去時灑脫,那空中的飄逸之姿,又引得眾人一陣心馳神往。
梨城皇宮懸滿白色燈籠,遠遠望去,白縵飄舞。
媚兒心中陡然一顫:“莫非,真死了?不,我不相信!”
左梟寵/溺地瞟了媚兒一眼,冰冽的聲音夾帶著幾分柔情:“眼見為憑!進去看看就是!但是你需答應我,不論是不是真的,都不許過於悲慟!”
“嗯!”媚兒上前出示金牌。
那侍衛中有見過媚兒的,連忙跪下請安,急令開啟宮門,又令人去稟告左曜與徐欽前來。
已是寅時,正是萬籟俱寂,進入酣夢之際。
徐欽住處離前殿較近,聞通傳,連忙穿衣,三步並作兩步健步如飛地趕來。
“參見太上皇,太上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徐欽立即跪倒,以君臣之禮叩見。
其實徐欽對左曜未必行此大禮,但對左梟和媚兒卻是不同的。因為在南宮傲的心裡,他的姑母,姑爹也等同於南昭國的太上皇,太上女皇一般。
左梟冷冷道:“快請起,徐大人。我們自從將皇位禪讓給曜兒之後,是不待見這些虛禮。你只管以‘夜鷹’,‘媚兒’相稱,不必拘禮。我們也自在些。”
“是!”徐欽連忙應承著,同時也見到了左梟懷裡的沈浪,“沈大人他……”
左梟聞言就地放下沈浪,打坐為他輸送真氣。
媚兒解釋道:“沈大人在琉殤閣與鬼王發生了衝突,被鬼王所傷!”
徐欽驚道:“竟有這等事?沈浪一向理智,斷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為何會如此莽撞,與鬼王發生直接衝突?”
媚兒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待他醒來後,再細問吧。”
左梟為沈浪輸送真氣完畢,又為他續了斷了的肋骨,以繃帶纏緊。沈浪漸漸甦醒,徐欽又為沈浪把了脈,取了天香丸給他服下,沈浪底子本就不弱,自己就站了起來,非常歉然地笑著。
“許久不見太上皇和太上女皇,不想一見面,就是這種狼狽相,見笑了!”沈浪唇邊勾起一抹自嘲。
媚兒道:“別客套了,方才和徐大人說過,以後就以‘夜鷹’‘媚兒’相稱,不必多禮。我且問你們,傲兒的死究竟是真是假?我斷斷不信傲兒就這麼輕易死了!”
第99章 生死簿
徐欽神色陡然一沉,悲愴道:“我也不信,但願這只是一場惡夢。可千真萬確,皇上確實駕崩了,且屍骨無存。”
“這到底是為什麼?”媚兒急切問道。
她和夜鷹本遊歷於南海之外,剛回到中土境內,卻聽見鬼王的事情,還有南宮傲的死訊,於是千里趕回奔喪。不,她從不信這真的就是奔喪之旅,一路上只是樂觀地想著回來看個究竟罷了,可徐欽的答案粉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