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身體裡湧動著一股狂躁的力量。
萌萌猛地被冰冷(無)(錯)(小說)m。quLEDU。coM的潭水刺醒後,四肢胡亂撥拉幾下,嗆了幾口水,意識又逐漸渙散。當她用盡殘存的理智想要扣住如意鐲意念靈力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攥了過去,緊緊將她摟在懷裡。
萌萌大喜,因為幾乎與此同時,腦袋也被抬到了水面上,撥去水霧,瞅了瞅水眸,她柔弱依戀地輕喚了聲:“君墨——”而後眼前一黑,又暈在了他的懷中。
南宮傲如同前次一般,輕而易舉地抱著她竄出水面,閃電般飛至岸邊。只是這回,他不再無情地將她拋在岸邊,而是緊緊地攬在懷裡,一刻也不容放鬆。
玄袍早已溼透,潭水順著袍腳滴滴嗒嗒地墜在地面,寒氣絲絲縈繞。南宮傲脫去玄袍,視線觸到萌萌凍得發紫的嘴唇,南宮傲忍不住低頭重重啄吻,仿若那樣就能將自己溫熱的氣體傳遞給她。
只一會兒,他便抬起頭,環顧四周。但見四面懸崖峭壁,偶有奇松突兀橫出,似乎並沒有合適的避身之所。
南宮傲不禁擰眉,銳利的目光又掃視一遍,才發現不遠處兩道峭壁間交錯出一道凹壁,快步進前一觀,又發現其上適有石塊遮蔽,雖非洞,卻也勉強可以暫避,不至於行蹤一覽無遺。
南宮傲心裡保持高度警惕。孽靈一定會再追來探個究竟,穆法煞的獅子族也保不準何時捲土重來。他急切地抱著萌萌避入石坳處,將她放下,打坐為她輸送真氣。
不到半柱香工夫,真氣騰騰,氤氳成雲霧,萌萌唇色漸變為粉色,蒼白的臉色也緩和過來,身子亦有了暖意,她再度緩緩睜開眼眸。
“君墨——”她面露喜色。
南宮傲心裡五味雜呈,明白此時她眼眸裡所有的依戀都是對君墨,而非自己。可自己……為何在她面前,會輕易失落了自己呢?
當她墜崖之時,他仿若失去了整個世界,所有一切變得不再重要:他咬牙切齒的誓言,他受苦受難的南昭國,他不幸早逝的母后……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只有她的小命。
這才恍悟,原來她的存在,早已成為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一部份!他,不能失去她!
那麼,他還要欺騙自己,還要欺騙她嗎?
自欺欺人,源於毫無自信。冷傲的南宮傲在萌萌面前,信心早已消失無蹤,否則他也無需用隱瞞去求證她的愛。
“你起來,坐一邊去。”儘管內心煩躁翻騰,他的語氣卻比冰潭的水更冷,“本尊受了傷,需要調息片刻,否則孽靈和獅子族的人追來,你我只有被生吞活剝的份!”
言畢,也不等萌萌回答,自個打坐去了。
萌萌笑意頓隱,訥訥地後退,隨意坐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她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君墨,眸底流露的關切,是那麼溫柔多情。
她不理會全身溼嗒嗒,衣裳貼在身上極不舒服。事實上,此刻她應該全身冰寒才對,可是不到一會兒,一股狂燥灼燙的氣息就在體內執行。
她感到十分詫異,被自己的身體反應嚇傻了。因為幾乎就在那時,她雙手不可控地舉起來,屈著尖厲的指甲,同時眼冒刺眼的黃光,齜牙向南宮傲撲去。
萌萌不知道從哪裡迸發的力量,瞬間變成猛獸,三下五除二,瘋狂地將南宮傲的衣裳撕個粉碎。
南宮傲沒有防備,也因在運氣中,不敢驟停反被自傷。誰料就硬撐了那麼一小會兒,早就除去玄袍的衣衫就被撕個粉碎,裸在空氣中的肌膚察覺到陣陣寒意。
這丫頭,莫非花痴病又犯了,竟敢趁他正在運功療傷之際,對她心儀的君墨下此辣手,真是傷風敗俗到家。這不是明目張膽地給他南宮傲戴綠帽子嗎?
許久沒有碰萌萌了,這一路上,戴著君墨的偽君子面具,著實憋壞了身子。他正糾結於要不要將錯就錯,順水推舟的過過夫妻生活時,突然聽到萌萌喉嚨裡發出一聲怪異的吼叫。
“噌”一下,他立刻將星眸瞪得老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萌萌發出吼聲,張開嘴向他脖頸咬來之際,南宮傲不顧一切地睜開眼眸,靈巧地避過撕咬,牢牢地鉗制住她的雙掌,強行交握於大手之中。
也因為這樣的姿勢,讓南宮傲正視著萌萌變異的臉,不禁暗道不妙。萌萌平日霧朦朦的水眸,此刻居然發出圈圈黃/色光芒,張著嘴露出猙獰的表情,虎視眈眈地打量著他這一身強健的肌肉,一付見到唐僧肉垂涎三尺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