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那就等於真正的叛國了!”
“但是大人您可要知道,如果布丹打贏了這一仗,那時候,他的名聲將如日中天,他掌握了軍隊,我們根本沒機會了!”
紫川秀淡淡道:“如果真是那樣,那是天意註定,我命該如此。”
聽出了紫川秀語氣中的慘淡,白川也沉默了,過了好一陣子才出聲:“大人,您想的太悲觀了。事情未必有那麼壞呢?”
紫川秀也笑,但笑聲卻是苦澀的。
他從自身的人生經歷得知,很多時候事情未必盡如所料,希望不如所料,但結果往往卻是正如所料的,正如諺語說得好:一件事情可能會多壞,它就會有多壞。
遭受遠東人背叛,紫川秀並不十分痛心——那種感覺跟不久之前在帝都之行眼看紫川寧變心時候,那種強烈的悲憤心情截然不同。
他雖然不能原諒他們,卻可以理解遠東人的心態。
現在,彷佛有什麼東西幻滅了,他只感到淡泊。
自己為之奮鬥的雄心壯志、那些曾經說過的豪言壯語、那些慷慨激昂的熱血與犧牲都顯得那麼的蒼白,所經歷過的一切事件是多麼的毫無意義。
山下傳來急速的馬蹄聲,由遠到近地朝大營方向過來。
兩人同時望去,山下的遠東大公路上,兩個半獸人騎兵正在逆著人流自東向西向著營地快馬接近,其中一個騎兵馬背上馱著一個軟綿綿的麻袋。
營地響起了急速的警哨聲,山岡下巡邏的哨兵響亮地對他們吆喝:“什麼人?停下了!”
那兩個半獸人騎兵停下向哨兵詢問:“這是黑衣軍駐地吧?光明王可在軍中?”
哨兵警惕地反問:“你們是什麼人?”
騎兵們交換一下眼色,一個半獸人點頭地說:“就是這裡了。”
他動手將馬背上捆著的麻袋給解了下來,扔到了地上:“請將這個交給光明王。布丹長老說,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