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整個廣場上,只剩下了兩座擂臺,分呈東西排列。
楊非的擂臺在西邊,擂臺下稀稀疏疏站了幾個人,東邊的擂臺卻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放眼望去,滿滿的,全部是人!
楊非站在擂臺上,望著對面的少年道:“怎麼是你?”
對面的少年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道:“楊師兄,沒想到你也這麼厲害!”此人正是先前與楊非有過一面之緣的地門弟子,劉秀!
楊非在心底斟酌了一下他這個“也”字,便道:“你倒也不客氣,劉師弟,我託你打聽我兄弟徐山的事情怎麼樣了!”
劉秀眉頭一皺,望著楊非道:“此事,我,我打聽過了,你那個徐山徐兄弟,已被,被我師父六年前趕下山了……”
楊非聞言大怒,朝坐在臺下的炎虛道人怒視了一眼,心中又急又氣,六年前,他這麼小的年紀就被趕了出去!
炎虛真人察覺到了楊非掃射而來的怒火,心中大為困惑,朝旁邊的長樂真人道:“六師弟,你這徒兒吃錯藥了還是怎麼了?”
長樂真人晃了晃自己的酒壺,斜著眼望著天上的太陽道:“他,他昨晚是上了點藥!”
劉秀見楊非滿臉怒容,搓著手道:“那個,其實,楊師兄,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我聽那個師兄說,徐兄弟他,他並不適合練咱們蜀山的功夫,下山,依我看,未必是壞事!”
楊非怒道:“他的命運本來在山上,你們卻把他趕回山下,他,當時還那麼小,那麼小就被你們拋棄,現在,可怎麼辦!”說罷,淚水止不住流了出來,想起自小和他相依為命,七年前兩人上不過半大兒童,卻不想竟被人拋棄,天下雖大,他卻無處為家!
他們這座擂臺下本來就沒幾個人,除了黃石峰和地鷲峰的一些弟子外,幾乎不見別的弟子,就這麼幾個人,在臺下等了半天不見動靜,眼見其中一個說著說著還哭了起來,心下都是大為詫異!
劉秀尷尬道:“楊師兄,咱們,咱們開始吧!”
楊非在心中暗暗發誓,不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徐山,當下望著劉秀道:“沒想到,你才是地鷲峰的第一高手,不過你卻不是地字第一號!”
劉秀笑道:“地字第一號不過是一塊招牌而已。每個人都想要這個牌子,我也想要。我相信你也想要,對了,你昨天受的傷沒事吧!”
楊非搖搖頭:“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劉秀哈哈大笑道:“你隨便抓個人問問,看看誰不知道。真是可惜,楊師兄,我並不想選你做我的對手,斷浪應該是個更好的選擇!”
楊非道:“我也這樣認為,承歡本來可以進入四強,都是因為他,可惜,你站在了他本來應該站著的位置!”
劉秀道:“我不覺得他有什麼錯,誰不想進入下一輪,誰想再忍受七年一次的輪迴?”說罷,從袖口抖出一把泛著冷光的短刃道:“開始吧,楊師兄!”
楊非望著他的短刃,心道,打贏你,我就進下一關,心念一動,後背黑劍已飛入空中!
劉秀微微一笑,道了句“小心”,手上短刃以朝楊非破空而去,那黑劍見狀已自護在主人身前,與那短刃“砰”的一聲,對撞一下,黑劍兀自不動,短刃不停發出“嗡嗡聲”,卻不倒退,與黑劍對峙於空中,楊非正在加力催動黑劍,不覺冷光一閃,只見從劉秀左邊袖口又飛出一把短刃,大小竟和剛才那把一模一樣!
頓時,臺下黃石峰的眾弟子均是一陣驚呼,紛紛為這個小師弟擔心,旁邊地鷲峰眾人卻紛紛笑了起來,不停喊道“六師弟,好樣的!”“加油,贏了這場,你就封神!”
楊非見此,右手中指一頓,發重力逼迫與自己黑劍相持的短劍倒退了半分,然後撤回黑劍,舞在胸前,心中暗自懊惱,這次又失了先機,眼見劉秀兩把短劍一前一後飛來,他看準劍勢來路,左手小指無名指中指收回,拇指食指開立,與右手食指成環抱之勢,將黑劍架在半空,只聽“咚咚”兩聲,那兩把短劍分別撞在了黑劍的劍頭、劍尾,三把劍相持半空,絲絲冒著青氣!
楊非心裡微微一鬆,那短刃雖快,然力道並不是太強,自己尚可接擋,如若那短刃上的力道再重半分,自己斷然無間隙抽回自己的劍,想到此,望向劉秀,只見他嘴角微微一動,突然躍到半空,雙腿中寒光一閃!
楊非大喊一聲“遭了”,身子如蚱蜢般一躍飛到高空,望著空中朝自己飛來的四把短刃,腦海中瞬息萬變,右手喚起黑劍,頭朝下,身子直落而去,握著黑劍朝寒光中一揮,只聽“啪啪啪啪”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