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在呼:“是你救了我,應該是我請你吃飯才對!”她雖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
楚克微微一笑:“無妨,你請也一樣。”反正把她拐出去再說。
於是向雅關門換了衣服,她穿了件比較正式的淺灰色及膝小洋裝,半袖,V字領,頸子上還是戴著那條紫色水晶鏈。
“走吧!”向雅開始活力十足的向他宣佈。
出了達佩絲酒店後,他們漫步於雷霍魯曼大道上,這是墨西哥市區的第一條大道,綠樹下鋪著石板的步道非常的美,道路的兩旁林立著高階的餐廳,飯店和大廈。
“我們到高登吃飯吧!”向雅微微帶笑,駐足在一棟充滿殖民地風格的美麗建築物前。請恩人當然要去最好的地方,不可太小器。
“高登”是雷霍魯曼大道旁最頂級的墨西哥餐廳,氣氛優雅,消費昂貴,現場還有豎琴音樂演奏,很受當地知名人士的喜愛。
“到這裡?”楚克興味陡升,眉梢微微上揚。心想,這小妮子不知道“高登”很貴嗎?這一餐可能要吃掉她四分之一的薪水。
當然,他的身分是“團員”,對於用餐地點不可以發表過多意見,就聽聽她這位“極有深度的墨西哥專業導遊”的話吧。
穿著筆挺的服務生為他們拉開原色木質大門,門內兩名髮絲梳理得一絲不苟的女侍立即恭敬彎身鞠躬。
楚克與向雅被帶到二樓,透過玻璃窗可看到雷霍普曼大道上的夜景,奔放生動的墨西哥盡現其中。
“這位子真不錯。”她著迷的望向窗外街景,這就是旅行的迷人之處,俯拾皆新奇。
“是不錯。”他欣然同意。當然了,這是他在高登的保留席,是全餐廳的精華區,除了他,不為第二個人開放。
坐定位後,蓄著兩撇日本胡的經理立即拿著選單過來為他們點菜,這是高登的特色之一,每桌客人都由餐廂經理以其專業素養親自為賓客點菜。
“楚先生。”經理微笑領首,“今天的烤牛里肌很不錯,您要嚐嚐嗎?”大老闆帶女人來高登吃飯不稀奇,他早已見慣不怪,高登是楚氏名下最賺錢的餐廳。
“原來你是常客呀。”聽見餐廳經理的英語,向雅恍然大悟,她睫毛輕輕上揚,驚奇著,“你一定很喜歡墨西哥這個國家,所以常常來這兒旅行!”
楚克不置可否的笑,“溫暖舒適的氣候,多采多姿的文化遺產,拉丁民族特有的大方,這是個迷人的城市。”
“那你也絕對會喜歡西班牙!”向雅的眼睛亮晶晶的,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講到旅行,她的嘴巴就會像忘了關好的水龍頭,可以嘩啦嘩啦個不停。
於是他們從西班牙開始談起,話題遍佈美洲、歐洲、澳洲和獨立國協,楚克的遊跡豐富,埃及、俄羅斯、中東、北歐、冰島等等向雅沒去過的地方,他都可以精準的說出人士風情和奧妙景點,令她折服不已。
從第一道蝦子雜燴到最後一道蛋糕咖啡,向雅聽得津津有味,完全忘了墨西哥菜的辛辣勁。
“那一年我在福岡小市場喝到的那碗筍片湯,雖然簡單,但至今難忘。”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楚克做了個結論,“所以了,旅行沒有一定的路線,延伸行程讓人驚奇,隨時享受挖寶的樂趣。”
聽完,向雅把背靠在舒適的椅背上,她滿足的嘆了口氣,眼裡淨是崇拜,有股想追隨他到天涯海角的衝動,“你真是我的天涯知音呀!”除了上班時和旅行社的老闆娘研究行程之外,她從來沒有和同一個人聊這麼多關於旅行的事,而且還是個男人。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向雅對她的救命恩人好奇起來,他可以行遍天下,遊走這麼多地方,想必他的工作環境很自由,記者?攝影師?旅行家?還是合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
“我?”這到是個新鮮的問題,楚克想了想道:“我叫楚克,在製造火藥的地方工作。”他是全球火藥庫的總教頭。
“喔!”她認同的猛點頭,“炮燭廠!”
他一楞,微笑道:“可以這麼說。”
向雅露出既擔心又羨慕的表情來,“在那裡工作很危險吧?不過薪水也一定頗高,難怪你可以到處去玩,你的休假滿多的麻,你們老闆挺不錯。”
“謝謝。”楚大老闆接受了讚美,他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你呢?旅行社的工作似乎很適合你。”
提到工作,她興致勃勃的說:“我從五專一畢業就待在旅行社廣,當初唸的也是觀光科,讀書時代,我所有的零用錢都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