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推開門。
“我感冒了,怕感染給你,你等下。”
“那算了,你都感冒了,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回去。”麥蔻蔻通情達理的說道。
夏天在麥蔻蔻額頭上吻了一下,“嗯,那路上小心。”
貝兒站在電梯口,手裡拿著夏天的皮甲,要不是他把皮夾掉在她的車上,她才看的回來呢?
看到他和麥蔻蔻卿卿我我,覺得自己暫時不該出現,就轉進了安全出口處。
麥蔻蔻失落的走向電梯,貝兒才去敲門。
“又怎麼了?”夏天開門,已經脫掉了上面的襯衫,就剩下長褲,看到貝兒一驚,隨後面露喜色,“你怎麼回來了?”
貝兒把他的皮甲舉起來,“你掉了這個。還你。”
說著把皮夾遞給夏天。
夏天瞟了一眼皮甲,不著急接,笑道:“先進來坐會吧,我這裡有咖啡,果汁,酒也有。”
貝兒眯起眼睛,審視著夏天,嗤笑一聲,“夏總,你怕傳染給你女朋友,就不怕傳染給我嗎?”
“那是我想和你同甘共苦。”夏天笑道。
“免了。”貝兒把他的皮甲打到他的胸口,也不管他接還是不接,就鬆手。
皮甲送來了,她任務完成了。
轉身就走。
“貝兒,我想和你成為同一類人。”夏天在她身後說著。
貝兒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同一類人?
她是哪一類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貝兒剛到樓下,電梯開啟,門口站在麥蔻蔻,麥蔻蔻的手裡拿著白加黑的感冒藥,看到貝兒,睜大了眼睛,詫異的問道:“你怎麼會還在這裡?”
貝兒看得出她的敵意和擔憂,趕忙說道:“麥小姐不要誤會,你男朋友剛才送我男朋友回去的時候,因為救人,不小心把他的錢包掉在我車上了,我是來還他錢包的。”
貝兒特意的在你男朋友和我男朋友上加重了音。
她這麼說,麥蔻蔻也舒服了,眯起甜甜的笑臉,“哦,原來如此。嚇我一跳呢。夏天他人就是這麼好,老讓我覺得不放心。”
貝兒覺得她話中有話,可是看她那一臉純真的笑容又應該只是隨口說說。
“呵呵,那麥小姐,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嗯,”麥蔻蔻甜甜的笑著,拿起手在臉側,說了聲拜拜。
貝兒頷首,轉身離開。
麥蔻蔻卻放下了笑臉,眼中掠過一絲的陰鷙,冷哼道:“當我是蠢嗎?三更半夜,送錢包?鬼信。”
*
貝兒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可是,冷天皓還沒有回來。
雖說,理智已經把自己說服了,心裡還是有些隱隱的失落。
女人啊,心情就是心口不一。
貝兒有特意的等冷天皓。
洗完澡出來後,蹲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裡緊緊的握著手機,眼神卻凝視在空氣中。
她這個電/話給冷天皓的慰問電話是打還是不打。
打了,接電/話的是沈利蘭的話,會不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堪,不打,又覺得難受。
就算是作為室友,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吧。
貝兒猶豫了半小時,接近凌晨一點,她最終打電/話給冷天皓。
電/話響了很久,冷天皓才接。
他那頭,聽起來很安靜。
貝兒有意的沒有說話,等他先開口,他也猶豫了一會,才問道:“怎麼還沒有睡?”
“嗯,你在哪啊?”貝兒問出來,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現在的她,像是個查崗的女朋友,可是,她明明已經沒有那麼資格,查到了也只有讓自己難過的份。
“我在欲/惑,今天可能不回來了,你先睡,不要等我。”冷天皓說道。
聲音聽不出任何一樣,貝兒的心卻沉到了谷底。
明明他在安斯里拉,騙她的目的是因為心虛嗎?
貝兒一直認為,男女之間的愛情,都是建立在信任和忠誠上的,因為她再也信任不了楚墨廖了,所以和楚墨廖分手,但,從現在這刻開始,冷天皓在她心目中的忠誠值是零,她也再也信任不了他了。
“哦,呵呵,好,晚安。”貝兒輕描淡寫的掛掉了電/話。
她起身,回房間,關門,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心裡一種隱隱的痛蔓延到了全身。
失戀總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