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手。
“你先回去休息,我晚點再找你說。”他眉頭緊皺的鎖著她說道。
貝兒瞟了他一眼,轉身開門出去。
心裡不舒服,不舒服,很不舒服。
徑直往外面走去。
楚墨廖筆直的站著,正在平穩自己翻滾著酸楚的血液。
手機突然響起來。
他看到是白仙樺的,接聽。
“墨廖,你是不是把沁媚惹哭了?又是為了沙貝兒嗎?”白仙樺煩躁的問道。
“嗯。”楚墨廖沉聲說道,並不想否認。
“你不要被沙貝兒騙了,她一定花言巧語的說跟你在一起不是為了錢什麼的,她肯定還說當初問我要錢是為了姐姐手術,你不要忘記了,她姐姐賬戶裡有二十多萬,她壓根就不缺錢。”白仙樺著急的說道,深怕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除,因為貝兒姐姐賬戶裡的錢是她在貝兒要錢後打進去的。
“嗯。”楚墨廖從喉嚨口擠出這個字,很是疲倦。
“墨廖,媽媽不喜歡她,媽媽覺得她太有心機了,要不,你回來就跟沁媚結婚吧。沁媚這孩子,家底雖然和我們差遠了,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也討人喜歡,又不會流連在風花雪月的地方……”
“媽,我不會娶藍沁媚,現在還有事,先掛了。”楚墨廖煩躁的掛掉電/話,眼神又變得冰冷。
白仙樺愣住了,一絲惶恐流淌過眼眸。<;/p她狠狠地瞟了一眼還在哭泣著的藍沁媚,“走,千萬不能讓沙貝兒得逞,我們去義大利。”
*
貝兒也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在綠蔭下的木椅上,心裡悶得好難受。
她到底該拿楚墨廖怎麼辦?
有些人就像是罌粟,明明心裡說了不想要,卻早就印入了骨血。戒不掉,也忘不了,卻只能一次一次的逼迫自己剋制。
剋制的好艱難,好難受,好痛。
她沙貝兒做了那麼多努力,偏偏留在他心中的感覺只剩下見錢眼開,還為了不愛她,才想繼續和她交往,看清她的真面目!
呵。貝兒自嘲一笑。
確實啊,她這幾年為了錢真是‘不折手段’了。除了違法犯罪,出賣良知以外能賺錢的,她差不多都做了。
她沙貝兒就是缺錢,她沙貝兒就是喜歡錢。
楚墨廖一點都沒有看錯她。
沙貝兒自暴自棄的想著,胸口一股怒氣脫口而出:“楚墨廖,我他/媽/的再愛你,就不姓沙。”
吼完,心裡還是不舒服,她本來就是沙家領來的,本來就不姓沙。
“噗。”
突然間,聽到熟悉的笑聲。
貝兒嚇一跳,轉眸,看到冷天皓從暗處走出來,路燈透過綠蔭,斑駁的投射在他身上,讓這個男人越發的妖冶,越發的邪魅。
他走進她,俯視著她,一副唯我獨尊的邪佞,“你在這漆黑的地方喊口號啊?”
貝兒紅唇顫了顫,有些心虛,低下眼眸,“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斜睨著她的眼眸,扯開向上的嘴角,調侃的說道:“你忘記我屬什麼了?”
狗!
貝兒頓了一頓,隨即她噴笑了。
哪有人把這個當成優點說的,偏偏他還說的那樣高大上,貝兒都不知道他是貶低自己還是抬高他自己。
不過因為他的這句話,她沒有繼續鑽牛角尖,心情好轉了很多。
冷天皓看到她笑,微微向上扯了扯嘴角。“走吧,我還要趕下一場,先送你回去。”
“不用再應酬了嗎?您名片都沒怎麼用呢?”貝兒問道。
冷天皓諱莫如深的一笑。“都見過了。回去再從長計議。”
他徑直往前走,單手插在口袋中,風姿卓越。
但,隱隱的,貝兒覺得他的眼眸中有些可以隱藏的擔憂。
她立馬跟上。
冷天皓緩了緩步子,像是特意在等她。
“你知道怎麼樣才能迅速的不愛一個人嗎?”冷天皓突然問道,他看著前方,很慵懶,所以,聲音有些突兀,不像是跟貝兒說的一樣。
貝兒看著冷天皓的側臉,過了一會才明白過來。
“嗯?”
冷天皓緩緩的把目光落在貝兒的臉上,挑著眉角俯視著她,看起來心不在焉的說道:“愛情轉移。”
眼眸深邃,卻像是有種期待的諱莫如深。
貝兒輕輕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