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矮胖子。
地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在流。
“跑啊!”楚墨廖又對著貝兒喊了一聲。
貝兒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朝著旁邊跑了出去。
現在楚墨廖,冷天皓的命都在她的身上,她必須要跑出去。
只聽見,身後旮旯一聲,楚墨廖右腿上卻又是一棍,打的很重,楚墨廖沒有支援的住,單腿跪在地上。
貝兒回頭的時候,刀疤臉手上拿著一張椅子,怒氣衝衝的像著地上的楚墨廖砸去。
這場景,彷彿回到了五年前。
她從酒店值夜班回去,被小流氓***擾,楚墨廖就是那樣出現,被小流氓打的頭破血流。
那個時候,昏暗的燈光投影在他的身上,和他合二為一,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深深地鑽進了她的心理。
沒想到,他們的結束會是這樣的方式。
一念之間,貝兒在逃跑和楚墨廖之間,朝著楚墨廖衝了過去。
人生,有很多種活法。
貝兒,寧可別人負她,可以活的坦蕩蕩,也不願欠別人,終日活在內疚之中。
她,突然地明白了,為什麼楚墨廖離開的三年,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其中,除了愛外,還有深深地內疚。
三年前,是她為了二十萬,負了楚墨廖,如果有因果迴圈,這次,她還他,也好兩清,從此,不管生,不管死,真正地兩不相欠。
貝兒衝過去,抱著楚墨廖的頭,把楚墨廖護在懷裡
楚墨廖也沒有想到貝兒會衝過來,錯愕的看著前方,眼神中有些複雜,恍惚的,驚喜的,又擔憂的。
貝兒閉上了眼睛,眼淚流了出來。
如果死,冷天皓,幫我照顧藍藍。
“砰。”的一聲。
一根子彈穿過刀疤臉的太陽穴,鮮紅的血流出來,刀疤臉不可思議的轉向門口。
門口衝進來十幾個警察,用槍指著他們。
刀疤臉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筆直的倒在了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
貝兒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得是冷天皓站在不遠處。
他只是定定的看著他,那眼神,閃過太多複雜,貝兒來不及看清楚,就變成了深邃如海。
他淡然的轉過身子,朝著警察走去,跟那邊的警察隊長彬彬有禮的握了握手。
警車上,冷天皓披著毛毯,腦子裡遺留著最後的畫面。
沙貝兒明明可以衝出去的,可是,她回去抱住了楚墨廖。
如果警察沒有來,會怎麼樣?
那個傻女人會死吧。
冷天皓揚了揚嘴角,有些自嘲。
看來他也有看錯的時候,他以為沙貝兒的心裡真的沒有了楚墨廖,其實不過是那個女人太會隱藏自己的心思,
一個女人,能夠連命都不要去保護一個男人。
只有一個原因:那個男人在她的心裡一直沒有走。她愛他,勝過愛自己。
傻傻的,冷天皓笑出聲來,卻又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覺得心裡澀澀的,感覺並不好受。
明明是笑著的,眼裡卻有些氤氳,晶亮,閃光。
“笑夠了沒有?”艾珏拉弄來了一杯熱咖啡,不解的看著冷天皓,隨後把熱咖啡遞給冷天皓,“冷吧?喝點。”
冷天皓接過咖啡,很快就隱藏了自己的情緒,快的,根本就不會讓別人察覺,他淺笑著搖了搖頭,調侃道:“當然冷,別忘了我姓什麼?”
安珏拉看他毫無所謂的樣子,氣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討厭,你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我們剛才都急死了。”
布魯斯探過頭來,也幫著安珏拉說道:“幸虧你在路上留了求救型號,有人看到報了警,警察根據車牌號找到這裡,不然……”布魯斯擔心的看著冷天皓,把冷天皓的手機遞給他,“我差點就跟阿姨說了。”
“呵。”冷天皓敷衍的笑道,目光落在不遠處,沙貝兒扶著楚墨廖出來,冷天皓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些,又不動聲色的看向安珏拉。
他又把咖啡遞給安珏拉,“把這個給沙貝兒,方便的話,幫我送她回酒店。”
這句話像只是一個交代而已,說完,冷天皓看向布魯斯,一本正經的轉移話題問道:“現在,喬剋夫那裡怎麼樣了?”
布魯斯聳了聳肩,“我哪有心思關心那邊。”
冷天皓勾起邪魅一笑,好像忘記這次九死一生的經歷一樣,“走,現在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