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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九炎落也笑了:“母親不該總是呆在山上的,沒事多出去走走,相信走到哪裡母親都能看到高歌一片。”

“誰說不是。”她是帝王生母,別人就是不屑又能把她如何,若然突然自嘲的道:“哪裡都能去,就是不能進宮是不是。”

九炎落認真的頷首:“是。”

“你還真是個讓人疼愛不起來的孩子……”歸慈拍拍兒子的肩:“行了,我還不老,放我下來吧。”

“讓兒臣背揹你吧,娘抓住兒子一次盡孝也不容易。”

若然苦澀的笑,九炎落這是選擇了宮裡那位,提醒她安分守己。

……

“入國而不存其士,則亡國矣。見賢而不急,則緩其君矣。非賢無急,非士無與慮國。緩……賢忘土,而能以其國存著,未曾有也。”

九炎皇一口氣背完,挺直背脊站在初慧殿的大殿上,目視權書函。

權書函頷首:“太子精進不少,《親士》這篇已經能背誦了,今天我們來講‘親士’,這句的意思是君主執掌國政,如果不親愛他的賢士,就會喪失國家,見到賢才……”

時年,九炎皇五歲。

權書函闊別初慧殿多年走,重新踏入,任太子太傅,官拜從一品。

但這祥和的近乎平穩的宮殿內,其實絲毫不似它表現出的一般安寧,只因皇上修養生息三年後,對胡國發兵了。

這位屢勸不改,沒人要的住的皇上,終於發動了對世界第一強國的戰爭,在皇上宏偉藍圖中,這場戰爭耗時需要十五年,以剷除胡國根基為己任,搗毀它所有殘值黨羽。

權書函看著窗外熟悉的柳樹,似乎上面的箭靶還沒有撤去,有位少女拉弓而立,神情傲慢。

說來這場征戰真是胡國找死,即便是自己這種不支援國戰的文臣,也要說句胡國活該。

只因胡國皇子前年出使周國時,見到了皇后娘娘,仗著自己國強地廣,言語中對皇后頗為不敬。

皇上怎麼咽得下這口氣,直接把該皇子繩之於法,嚇的當朝大臣誰也沒緩過神來,前一刻還出口狂言的皇子,已經再也不說話了。

皇后更是愣的沒了反應,最後直接無言的走了。

事後,皇上偽裝成返回胡國的使團,正式對胡國用兵。

……

三萬裡外的苦寒之地上,寒風冷冽,風過如刺,大軍與胡**士經過了數次交戰後,如今雙方紛紛退守,誰也沒發動第三次襲擊。

胡國將領暗罵周國皇帝瘋狂,殺人不眨眼!每次還親征,就不怕有人奪了他的皇位、睡了她的美皇后!

但,此刻他們也只有罵兩句解饞,不遠處的高山上,還盤臥著那條毒蟒,隨時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

剛從戰場上退下來九炎落喝下一口藥,平抑住因鮮血而興奮的大腦,緊緊地握著頭盔,壓制躁動的鮮血。

小李子已經退下,營帳裡只剩面無冷硬的九炎落,彷彿隨時會致人與死地的魔鬼,受不住臉上嗜殺的情緒。

突然九炎落神情恍惚了一下,便看到另個自己坐在他的營帳內,翻看著他的行軍安排。

不同以往的是,座位上的九炎落已經非常老邁,白髮披肩,神情爍爍,不同於沒事都對自己的冷嘲熱諷,他此刻非常平靜,猶如靈魂歸一後,不再漂浮的淡漠從容。

“你來幹什麼!”

白髮的九炎落突然抬走,聲音滄桑卻依然不失霸氣:“對胡國用兵是不是很辛苦,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滋味不好受吧。”

“關你屁事!給朕滾!”

年邁的九炎落溫和的搖搖頭,仿若對自己曾經暴躁的脾氣無法忍受:“你吼什麼,死後看到你還真不是令人愉快的事。”

一身鎧甲的九炎落聞言,突然抬起頭,但又立即冷笑;“不錯嗎!年老色衰、壽終正寢!上天還真是不開眼,殊不知你早該死了!”別以為他忘了此人對棲悅死時,冷漠到欠死的態度。

一身龍袍的九炎落並不惱怒,便能能容忍年少輕狂的自己:“我曾經也對胡國用兵,你想不想知道,我怎麼贏的。”

鎧甲在身的九炎落彷彿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你真的是我嗎!我會稀罕一個老不死的吃過的東西嚼一嚼後再吐給我!”

年邁的九炎落聞言險些再被氣死!原來曾經的自己如此難溝通、如此難相處,不過,這不正是他嗎!

因為他的堅持,中年時便打下大片河山,然後,二十年修養生息,他終於見證了一個龐大的帝王,一個傲立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