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炎裳頓時火了,掀開頭上的斗篷帽衝著封益發火:“喊什麼喊,路過不行啊!本小姐樂意走這條接!樂意不給你看!”
封益看到她的那一刻,眼裡的驚豔一閃而逝,便是詫異、疑惑和濃濃的不認同,公主又獨自跑出來了!
九炎裳見他皺眉,心裡咯噔一下,不明所以的有些心虛,但片刻鎮定下來,努力鎮定!她心虛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她出來找大哥,關他什麼事。
封益的目光被她臉上孩子氣的傲氣閃了一下,心跳了一瞬,但立刻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不看她:“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
軒轅史師立即道:“你們認識?”這位姑娘真漂亮,聽說封益有位表妹,是這位姑娘嗎?
封益眉頭皺的更緊,一時間不知道下一句要說什麼,讓她離開?他幾乎一瞬間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把她留下?他不過是臣子,她是公主,在確定了她身份的前提下,他沒有任何理由把她扣留。
封益幾乎是立即道:“史師,改天我們再喝茶,我送這位姑娘一程。”
軒轅史師的目光下意識的在女孩臉上轉了一下,不知為什麼接觸到她的目光時,心裡莫名的一疼,但又立即正常:“行,天晚了,她一個人不安全,改天再聚。”
夜色漸濃,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更聲遠遠的傳來,已經到了宮門落鎖的時辰。
張燈結綵的路上,兩個一高一低的身影安靜的走著。
九炎裳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只是覺得可笑,今天出來這麼一會竟然遇到他們兩人,以前她想盡辦法想讓封益帶她回宮,現在不需要了,他卻堅持陪她去找大哥,一樣的情景,卻沒了當時的心情。
九炎裳把玩著手裡的長草,蓋頭已經取下,露出如瀑的長髮清麗脫俗的容貌,月光灑在她身上,彷彿隱隱發光的精靈,跳躍在人的心上。
封益一共遇見了她三次,卻是第一次見她以真容示人,除卻她的容貌,他想問自己剛才真的沒有認出她來嗎?每次偵破案件他能憑一雙鞋追兇,裳公主這麼個大活人站在那,需要他反覆確認?
封益茫然了?他自認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那他為什麼要送她,裳公主會缺侍衛護送?
封益想到這裡,淡淡的自嘲一笑,慢慢的落後了公主幾步。
封益沒在意,九炎裳也沒在意,除了兄長和父母,所有人都在她身後說話。
而封益與她的成長相似,不同的是他還有朋友,偶然可以肩並肩飲酒。
封益走了幾步,突然望著她單腿跳的背影,停下來道:“你知道你哥在哪裡嗎?”
九炎裳對他沒有稱呼自己的身份和大哥的身份詫異,但並不會計較到誓死捍衛‘公主’兩字的地步:“不知道啊。”然後回頭繼續走。
封益聞言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只是沒讓前面的人看見,他想公主的日子過的還真閒,能理所當然的說出那幾個字,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封益不禁也心神放空,學她一樣,感受著明亮的月色。
九炎裳認真的盯著地面,手裡提著封益剛給她的燈籠,照著腳下的影子異常修長,讓九炎裳心情莫名的愉快。
封益見狀鬼使神差的問了句:“當初為什麼選我?”
“啊?”九炎裳抬起頭,髮絲落在她鼻尖,立即被撥到耳後。
封益臉色微紅,卻鎮定的看著遠方,彷彿剛才什麼也沒說:“你經常出來?”
九炎裳又不是聾子,剛才她聽到了,只是反映慢了半拍,現在回籠一下就完整了,不過九炎裳在想她什麼時候選封益了?當初是想起了他父親所以才想讓她護送自己回宮。
九炎裳立即想到封益不是再問這個問題,那是問什麼呢?時間隔得太遠,她得從頭想想。
封益見九炎裳沒有回答他的話,卻若有所思的在想問題,突然覺得臉更紅了,他想收回剛才的話,卻又隱約覺得自己想聽點什麼。
突然,九炎裳想到了:“你是說父皇為什麼讓你待選吧!呵呵,你別聽我父皇的,他有什麼就是那麼偏執,但凡我見過一面的男人也強制人家不準成婚,你知道我表哥嗎?都已經訂婚了,他還不準表哥成婚,說什麼我萬一開竅了喜歡上表哥了什麼辦。”
九炎裳想到父皇的極品不說理之處,就覺得頭疼:“他根本不考慮過程,也不問問的我的想法,只要結果,所以你不會理會他給你的懿旨,照樣成婚納妾,沒什麼的。”
封益面色突然非常難看,垂著頭不看九炎裳提到皇上時過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