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剛說完,唱名字已經在喊陶大人上場。
而剛才下去的仁兄已以慘烈的三比三敗北,至於怎麼敗北的,陶滔當時在睡覺沒看清,待睡醒了,師父又跟他說話,所以最後一箭也沒看清。
陶滔只是覺得周圍有些安靜,但也只是有些安靜,因為有些人還在議論前面的仁兄擅文詩,對箭不精通,這一關輸的實在可惜可惜,什麼的。
玄天機猛然一推他;“記住,一定要贏!如果贏了,師父原諒你以前所有對師父的不敬!”
陶滔聞言睏意頓消,目光陡然銳利,抬入舞臺,箭支入手,如一把凌厲的弓箭,張開了屬於自己的睥睨。
九炎裳心神一動,看向這位勉強給她以對手感覺的男人,前面幾位太弱,連讓她給他們留面子的勢力都沒有,甚至要覺得無趣了,如今上來位面前看著是那麼回事的,九炎裳手裡的箭也不禁認真起來。
臺下的玄天機見徒弟已經清醒,心裡充滿鬥志,他報仇雪恨的日子終於來了,只要陶滔贏了裳兒,就等於他贏了章棲悅,簡直讓他一雪前恥、心情一飛沖天的打好機會。
高位上,章棲悅突然問九炎落:“玄天機在哪裡幹什麼?莫非是幫他徒弟作弊,他要不要次次都那麼無恥!”
九炎落聞言目光在下面掃了一眼,奇怪的看眼棲悅,心裡隱隱的不舒服:“他扮成那樣你也能認出來?”
九炎皇目光正在武臺上,但敏感的覺得父親語氣不對,立即看過去。
“很難認嗎?他那麼明顯的特徵。”無恥、陰毒、哪裡有不平定有他的身影,化成灰她也認得,發生那件事後也不能除了他,可見玄天機的生命多麼頑強。
九炎落不舒服了,他怎麼沒看出玄天機身上有什麼特徵!但棲悅說有就肯定有,所以……九炎落目光危險的盯著武臺下的玄天機,絕對散場後讓一等功招呼招呼他,把他身上所有的‘特徵’都消滅乾淨!
武臺的比試很簡單,只要誰最先拉開三贏的比例算鷹,箭靶會一次一次向後退,退到極限後,便是障礙賽,既中間要穿過兩個銅板,銅板數量以此類推,如果還無法分出勝負,便是在此基礎上比力量,誰的箭尖如靶深,誰贏!
陶滔的目光只在最初詫異的落在九炎裳身上,當人站上箭臺上,身心手中只有箭和目標。
九炎裳同樣站在箭臺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擦著箭身,神情肅穆。
場中因為兩人的嚴肅也慢慢變的安靜。
陶父緊張的看著,既希望兒子快點贏至今沒輸的公主,又怕贏了公主不高興,乾脆,他不期盼了,願意是什麼結果就什麼結果!
鑼鼓‘嗆’的一聲響起,兩支箭疾飛而出,準確無誤、毫無懸念的定在不遠處的靶身上。
無人叫好,和快箭靶後移。
兩人同時搭弓,鑼聲落音時,兩之支箭同時飛出,完全看不出誰比誰更快一些,誰的箭出的更快。
依然沒人出聲。
很快箭靶再次移動,肉眼已經接觸不到靶子的影子,這次分到兩人手裡的是雙箭,而且很快在讓兩人最後一次校準把心後,一座紙質屏風驟然擋在目標面前。
然後不其然的,鑼鼓驟然敲響,抬屏風的的兩位太監,飛一般的退去。
九炎裳、陶滔幾乎在鑼鼓響起來的一刻同時搭弓,但這次兩人同時頓了一息,只有一息然後手裡的箭又幾乎是同時射出,穿透不遠處的屏風,飛速疾馳而去。
很快結果出來了,均中!
這一次隱隱有人震驚,深知陶滔實力的人則是驚訝,陶大人身為戰地後方一方知縣,擁有隨時抵禦萬兵的實力並不奇怪。
可公主呢?剛才可是盲射?公主竟然能與陶大人一同射中,那是什麼實力?在場有多少將領敢說雙箭在這種情況下能同時中靶!?
隱隱的眾臣看公主的目光不同了,就連眾位大臣的內眷也看出了公主實力的不俗,驚訝過後有人慢慢的說起章皇后當年十幾歲時箭術能於權丞相爭鋒,皇上和唐炙更是要望其項背。
“可皇上和唐大將軍當時還小吧?”
“那權大人呢?你們見權大人什麼時候輸過,那時候還不是輸了?”
“對哦,權大人也沒贏章皇后。”
彷彿權書函輸過很有說服力,比皇上輸過還能讓人明白章皇后的實力,必定在眾人心目中,權相握弓的時候,皇上還是草根掙扎在生存邊緣,不管皇上現在多麼雷霆萬勢、銳不可擋!人們還是喜歡拿起他的過去說道說道,以降低帝王過分恐怖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