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九炎落高傲的腦袋又垂下了,紅暈一圈圈暈開,彷彿青絲都能燒成了紅的。
章棲悅看了他一眼,想到他明天還要早朝,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儲君正殿能過夜的都是二品以上身份,便牽了他的手:“去我哪裡吧。”
九炎落聞言整個人頓時發出奪目的光彩,好像有肉吃的小狗,酒足飯飽後要找個舒服的地方蹭蹭。
章棲悅把九炎落帶去了紫福閣,屬於章棲悅的地方,處處充滿她的喜好。
九炎落喜好這裡,如果悅兒肯把他的宮殿也佈置成這樣就好了。
章棲悅困了,強打起的精神因為無事可做有些怏怏的,回院後,簡單的拆了珠子,梳洗了一番就爬到床上去了。
九炎落洗的時間很長,沒看到李公公欲言又止的眼神,洗完了就鑽進散發著棲悅香氣的錦被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看了眼睡著的悅兒,不再滿足於抱著有她味道的杯子,一點點的挪近,挪近,最後距離棲悅一拳之隔時,悄悄的往下縮縮,當被抱在懷裡一樣,閉上眼不一會就睡著了。
李陌等了很久沒見主子像以前一樣久睡不著起來喝藥,悄悄的聽了一會,驚訝主子竟然睡了,繼而鬆口氣,把這裡交給值夜的明公公,急忙向南小院跑去。
……
南小院早亂成一團,燭火飲泣了半夜,白色的蠟油落在做工精緻的燭臺上,像一串串魚淚竟然十分好看。
此刻,錦榕的臥房內一片狼藉,聽說太子跟著那賤人去了紫福閣後,她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砸了房裡所有東西:“為什麼!肯定是你們沒有告訴太子我受了傷受了委屈,還是那賤人打的!”
宋嚒嚒看眼垂著頭的錦繡,急忙看看周圍有沒有人,才轉回頭斥道:“錦榕!你說的什麼話!注意你的言行,否則你這頓板子白捱了。”
不像話!有再這罵人的本事,還不如想辦法讓太子收了當通房!單有本事在這裡發威,真以為自己已經是主子!
宋嚒嚒此時覺得錦榕還是太小家子氣,出身低就是低,這點眼力見都沒有,要不是看著還有幾分姿色,誰會選她。
錦繡被罵的不說話。
錦榕趴在床上哭了,精緻的妝花了,她把頭上的髮釵扯下,摔在地上,委屈的不得了,太子怎麼會不管她,以前太子對她多好,受點委屈也會為她撐腰,儲君殿更是沒人越過她去。
為什麼現在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太子不來看她,太子對她和小李子都是假的嗎?太子不是說過以後再沒有可以欺負他們,他們會過的很好嗎?
她現在受委屈了!受委屈了!殿下看到沒有!為什麼不來看她,不緊張她!不懲罰章棲悅!
錦榕委屈的哭著,恨不得砸爛所有東西,最好把自己砸死,讓太子看看他的女人怎麼欺負了與他共患難的可憐丫頭。
她的命怎麼這麼苦,好不容易以為有好日子過,到頭上她還沒有怎麼動手,就被打成這樣了!
錦榕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傷心,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宋嚒嚒看著她,心裡也奇怪,太子怎麼沒有過來看看,太子對錦榕好可不是假的,她看的出來太子那樣的人對小李子和錦榕是百分百的護著。
可,錦榕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太子呢?不會吧,太子不是為了女人不顧情分的人,錦榕前段時間更過分的欺負貴妃送來的女人。
那女人一狀告到貴妃那裡,太子都護了錦榕還把那女人趕出了儲君殿,沒道理她會看錯錦榕、太子、李公公他們三人的關係,怎麼就……
宋嚒嚒想問錦繡她是不是說清楚了,如果說清楚了,為什麼太子沒來。
可當著錦榕的面,又怕問出不好的事再打擊了她,宋嚒嚒到底沒細問。
突然房門被推開,李陌焦急的跑進來,浮塵都亂了白絲,他也滿頭大汗:“錦榕呢?她怎麼樣?”
錦榕聽到聲音,突然抬起頭,激動的想站起來,可身上的傷還沒好利落,起到一半就動不了了,但還不忘問:“是不是太子讓你來的,太子有沒有說什麼!太子是不是讓我回去!是不是傳了太醫。”
想著這件事錦榕更生氣,她的傷竟然不是太醫看的,以她的地位,竟沒有一個醫侍過來,若不是一個受過李公公恩惠的醫侍開了些藥,她是不是連一個小小的醫侍開的方子都受不起。
李陌被看的十分心虛,見錦榕期待的看著他,他真說不出太子沒在意她在外面受苦的話。
宋嚒嚒、錦繡急忙向李公公見了禮,也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