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一分,只是站到貴人身後時,呼吸喘了一些。
萬靜瞥了王嬤嬤一眼,沒有解釋的意思,她對王嬤嬤感情很複雜,既感激她沒有讓自己一路走到黑,又反感她不尊主子教訓自己時的神態。
章棲悅看了她們主僕一眼,沒說什麼,溫和的對萬靜笑著:“這點就受不了了,再過一段時間恐怕皇上會把她接出冷華宮,那時候你豈不是更生氣。”
“什麼!悅姐姐!你不生氣!”
花嬤嬤也不認同的看向主子,既然如此,那還不快阻止!
王嬤嬤見狀頓時有種想去福壽院養老的衝動,花嬤嬤什麼智商?接出來才是萬無一失之計,尤其以賢妃娘娘的名義,可以成功拉攏權家,讓權家在這裡立儲立後中出力!
聽賢妃娘娘說的如此篤信,皇上估計已經透露了那一層意思,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等於皇上為賢妃娘娘搬除了腳下的大山,花嬤嬤竟然還不以為意。
王嬤嬤除了嘆息不知道怎麼說這位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始終只配伺候小人物的嬤嬤,當初真是走了狗屎運跟了賢妃娘娘。
要不說這人啊,有什麼不得不信命。
“生什麼氣。”章棲悅品著茶,看著萬靜意味深長的笑:“氣他為了悅姐姐自賣身價給予權家好處?還是氣他心機算儘想送姐姐上位?”
萬靜聞言突然懵住,她不懂那麼多,只是聽說皇上去了冷華宮,權如兒要翻身了,她氣不過!
在章棲悅看來,從那樣的地方出來,在塞回靜心殿後還沒寵,才是最大的難堪。
那時候說到權如兒在眾人心裡還有什麼價值,就是那些一心跟著權太后的宮女、老人,又會怎麼想?
等於手段用盡,那對姑侄再不能帶給她們任何好處,除了兩人一手提拔有過大恩的宮女太監,以後誰還會照顧權氏姑侄,誰還會無條件把她們當主子看。
可權家也不得不賭這次的機會,在他們看來讓權如兒過的更好才是目的,至於後續的事情,權家只能寄託權如兒自己想開,不糾結於兒女情長。
這便是無形手,近乎自殺的自救,可又不得不用,否則便是既定的結局。
萬靜只猶豫了一息便信了悅姐姐:“好,靜兒等悅姐姐的好訊息。”說完,抬步一閃,快速跑了出去。
王嬤嬤急忙行禮告辭,小碎步踩的飛快,可卻到底跟不上不顧形象的飛跑的萬靜,不一會主子便沒了身影。
花嬤嬤睜大眼睛,佩服的看著消失的萬貴人,整個後宮能把王嬤嬤整治的如此哭笑不得的人恐怕只有這位萬貴人了。
章棲悅看著萬靜離開,眼裡漸漸蒙上一層溫柔,等身體好些了,該帶萬靜出去走走了……
……
湖水冰藍,雨過天晴,一陣秋風徐徐吹來,漾起湖面層層漣漪,文人騷客吟秋唱興好不熱鬧。
青山湖上因為玉畫舫停駐,引來無數名門公子、風流才子相觀,興起一股對詩文、評琴音見嬌娘的雅趣。
雖然很多文人、迂腐者對傳聞中的玉蝴蝶不以為意,但並不缺少附庸風雅者,想削削玉蝴蝶以文會友的氣焰。
更有甚者驚鴻一瞥玉蝴蝶美后,把玉蝴蝶琴音、詞賦誇的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應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傳言。
玉蝴蝶是製造輿論的箇中高手,素手落下,攪動湖水寧靜的本事還有,否則怎麼在這一行中立足,身後跟著眾多姐妹。
她雖不敢說見識過所有文豪大儒的齷齪模樣,上過他們金貴的寬敞玉床,但也確實拿下過不少女子心中傾慕的物件,讓他們解衣寬衫,試過他們的功夫!
如果男人喜歡鼓吹他們遇到過的極品女人,那麼淪落風塵的她們便是看誰有過更多極品男人,才能彰顯她們的手段,誰才堪稱業界第一。
以青山現在的熱鬧程度來看,玉蝴蝶算是初戰告捷,散下了第一波漁網,魚與餌各自盡興,她不就是供人賞玩的一株草,何必自命清高。
秋高氣爽、大雁南飛。
柳少頃在這樣好天氣裡難得拉了好兄弟權書函出來到青山賽馬,但平日一刻鐘便開到的船,今天不知怎麼了,一路擁堵,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抵達青岸,氣的柳少頃一肚子火!
搞什麼鬼!今天又不是文會日,堵成這樣!船雖然到了,跑馬的熱情沒了,找誰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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