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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說,幸好皇上駕崩後是九炎落接的位,若不是這大周能換個帝王?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她還是習慣九炎落統治下固若金湯的軍權政策,而不是這般沒有法度。
九炎落心情很好,覺得今天的暗殺也沒了幾分,難為他把人埋了時挖的那兩坑,嘿嘿。
章棲悅突然低下頭:“你喝藥沒有?”章棲悅發誓她只是關心他一下,既然有病當然要治,萬一哪天醒來掐死她怎麼辦,九炎落這樣的前科比比皆是。
九炎落聞言,臉上的笑容驟然凝固,彷彿被什麼擊中般變的嚴肅,他從章棲悅懷裡撤出來,發現身上的血跡後,臉上瞬間蒼白,她看見了!她一定看見了才讓他喝藥!他有病!
是皇家子嗣不該得的瘋病!
九炎落精神幾乎瞬間冰冷,眼裡的神情介乎清醒與血紅之間旋轉。
章棲悅沒發現,只是把手搭在他肩上,看向他:“十三,你怎麼了?”
九炎落猛然掙脫她的手,如一條速度極快的閃電貂,瞬間縮在角落裡,睜著害怕、愧疚又隱隱嗜血的眸子看著章棲悅。
彷彿章棲悅眼裡有一絲過分厭惡他的舉動,他就撲過去互相噁心死對方。他不想被她討厭,不想的!如果他擦乾淨地上的血,整理完房間裡的慌亂棲悅可以不討厭他,他立即做,現在就做!
九炎落跳下床,執著的開始掩蓋周圍的一切,莫名的舉動像不想被辭退的老長工。
章棲悅看著他,放鬆的靠在床帳上,莫名的覺得,這一世掌握主動權的是她,因為那些別有用心的好,似乎收到了她不該承受的重量。
說不上該不該得意,只是覺得造化弄人。
章棲悅沒有動看著他忙碌,卻縮了縮衣衫上的血跡,沒讓他看見。
最後,棲悅還是堅持讓九炎落喝了藥睡下,對外只說他受了輕傷,養兩天就好,至於看到了不該看的人的下場,章棲悅未曾聖母。
那是皇權下的你死我活,她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參與,所以從不多話,依如傷重死的幾位太醫,她連多問一句也不曾。
九炎落依舊霸佔著他太子的位置,目光更冷、手段更狠,聽聞死了幾位受不住凍的老臣。
章棲悅一直待在紫福宮,外面的腥風血雨刮不進她的小地方,只是九炎落莫名的小心翼翼,讓她想笑,她還能吃了他嗎?走路都那麼輕,好像她真是母夜叉,隨時要對他實施家法一般。
寒風刺骨,宮闈熱烈,美人點綴了宮內的無限美色,其中死的幾個小宮女、秀女與朝堂上的你爭我奪比,渺小的不夠看。
……
章棲悅今天穿著輕便的棉服,邊口綴著圓圓的毛球,屋裡的暖氣很足,襯托的她更加嬌嫩美麗。
她盤坐在軟榻上,手執白子,看著前面加上的棋盤,一會看看書一會放下一子,悠閒的打發時間。
花嚒嚒督促完小宮女手裡的活計,過來守著娘娘,盯著娘娘手裡的棋子不停的跟著緊張、鬆氣,彷彿在看兩國諜戰一般。
其實,主子在做什麼她一點也看不懂,只是為了討好這位不動聲色就把太子殿下拿捏在手裡的女人,習慣性的臣服而已。
花嚒嚒笑的跟朵花似得,有什麼比主子爭氣更令下面的人省心,現在就算錦榕歸位也擋不了娘娘的地位,宋老婆子的算盤算是白打了!
章棲悅用了兩個月重新洗牌太子殿,現在九炎落身邊的一等大宮女是錦書,李公公身邊多了兩位娘娘送過去替班的小太監,那股機靈勁更勝李陌,雖然情分不能比,可明顯兩人抱成團在搞小李子。
小李子猛然間覺的他說話不如以前管用了,平日那些總免不了討好他的人,如今分成了兩派,很多事他不能拿到第一手資料了。
最讓他驚恐的是,發生了幾次殿下問事他沒第一時間送上訊息後,殿下不怎麼問他了,反而調了內監一等功的人來,專管百事。
李陌頓時覺得危機四伏,殿下如此表現,就表示沒有為他們出頭的意思,如果他們再不爭氣,被換下是遲早問題。
李陌察覺到了危機,殿下身邊不是非他不可,即便帝王依然留他在身邊,如果他的作用慢慢變小,如今的一切都是妄談!跌落過最低層的他,不能因為意氣用事,失去了現在的一切。
李陌忍痛放棄了為錦榕牽線的事,已經半個月沒有去見錦榕,他知道殿下對他與錦榕過從甚密已經不悅。
錦榕最近急的團團轉,小李子突然不見她,讓她覺得行動突然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