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為人妻為人母的九炎裳回去吃味的掐了駙馬好幾下,方平息心中怒火:“幸虧他的陪嫁沒我多。”
封益卻不涼不熱的道:“你懂什麼,太子的陪嫁是整座江山。”
九炎裳頓怒:“封益!你找死是不是!”
封益急忙散夥:“我去看看孩子!”
“你最好整晚上別回來!”
……
要問新婚之後,最滋潤最美豔最溫柔的是誰,恐怕是太子妃多過太子。
太子大婚後如往常一樣,一天婚假沒修,該幹啥幹啥,霸氣橫生、形象更加高大,有了已婚男子說不出的韻味,也多了抹冷冽。
權念兒喜靜,最喜歡無事了去書房看書,她的陪嫁是百朝孤本,是當今聖上一直想據為己有,充門面的文學珍藏。
但權念兒成婚不是為了換地方讀書,對於她的婚姻她非常盡心,只要九炎皇回太子府,她便出現在他在的每一個角落,在他需要的時候遞上一杯茶,拿上一條毛巾,有時候是一件披風。
權念兒很少說話,九炎皇不問,她一般不開口,除非進了臥房,臥房是念兒的地盤,她立即會變得活躍,講一天的趣事,講些家長裡短的小事,有時候也會安靜的坐在燭燈下手法笨拙的給九炎皇做襪子。
偶然也會抱怨,這該死的繡活怎麼比兵法文史還難。
九炎皇每當這時候,便會湊過去看她手裡的活計一眼,然後拍拍她的頭提醒她:“本殿下不穿。”
但第二天,定會在他腳上,不過九炎皇定會抱怨一句:“本殿下哪天出任務,落地沒站穩定是你襪子太膈腳,本殿下犧牲的冤枉。”
權念兒則會斜倚在床上,如絲的長髮垂落,目光清澈,但絕對不相讓:“不是某人時運不濟、學藝不精,區區小障礙都能交代了一生?”
“權念兒,你敢說本殿下能力不濟。”
權念兒非常無辜的眨眨眼:“本夫人現在醒著,不正是說明相公能力不濟嗎?”天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美麗的彷彿要破山而出,照亮千川萬山。
九炎皇羞憤不已:“權念兒,你給我等著!”
……
一開始九炎皇確實不喜歡權念兒,相比對柳靜軒的再見有情,對權念兒見了一百回也沒感情。
九炎皇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權念兒的?讓他說,他也說不出來,就記得有一回下雨,非常普通的一次自然現象,權念兒披著斗笠在雨中救她曬的書,狼狽的樣子,讓回家後沒見到她的九炎皇覺得好笑,並且他還沒形象的笑了。
從那一天起或許有什麼不一樣了,九炎皇會跟她談起前朝,會念叨那些腦子有病總是挑事的國家,會說起朝中官員的趣事,八卦起來像個大孩子,完全沒有太子平日的威儀形象。
權念兒偶然插嘴,每次都發表觀點,卻不管說的對錯,有時候九炎皇聽得在理也想想其中的意思,有什麼決定她閨中女子到底天真,也會笑她自不量力胡言亂語。
權念兒才不管他說什麼,自己想說就說,誰在乎對錯。
……
日子是平淡的,全看活在其中的人,是不是豐盈。
權念兒不當著外人的時候很傲嬌,那點在人前儀態萬千、富貴迷人的形象蕩然無存,如果得罪了她甚至會蠻不講理、下手特狠。
九炎皇很懷疑她故意的,裝的雲淡風輕的嫁給自己後,然後各種報復。
比如現在,太子妃在前面逛街,他要在後面跟著當長隨,因為富貴錦袍穿他身上顯眼,還好心給他借了一套長僕衣衫。
九炎皇抬頭望望天上熾熱的太陽,不止一次提醒:“咱先歇會吧。”
“不好。”一身寶紅色裝扮,富貴吉祥的小婦人,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九炎皇苦著臉繼續跟。但發現權念兒抬步進了涼快的布意坊,頓時心神舒暢,小東西,到底捨不得了吧。
“娘子,這塊布有瑕疵,我們挑下一塊。”男子護著一位明顯有孕的女子,換了地方。
女子想說什麼,但恍惚又想到什麼,笑了笑,在男子的維護下換到了明碼標價的櫃檯。
權念兒挑選布料的手微愣,看向一旁的夫妻,然後在女子看過來時微微一笑。
柳靜軒愣了一下,見對方對她笑,也禮貌的回了一笑。
男子問妻子笑什麼,剛順著妻子的目光看向寶紅色女裝的婦人,便見布意坊的老闆慌慌張張的跑下來,迎著對方上了二樓,見到婦人背後跟著的男子時,更是誠惶誠恐,跪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