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實質性的安慰,頭一垂淚光隱隱地,恰好露出半個側臉,讓謝君瑞看著淚珠卷著淺淺的光芒,從頰邊落下。
謝君瑞這個心疼啊,不能過去安慰,只能更加反感顧雁歌。顧雁歌在一旁看了好笑得很,這兩個人倒是委屈的委屈了、心疼的心疼了,來瞪她做什麼,有這閒功夫,還不如好好的君憐奴一寸,奴愛君一尺。
顧雁歌看了沒說什麼,倒是謝老夫人看不下去了,使勁地咳了兩聲,謝君瑞才回過神來:“君瑞啊,前頭的賓客也來得差不多了,你跟為娘一塊去吧,郡主啊,咱們走吧。”
顧雁歌應了身,便過去扶著老夫人的手,江杏雨這時也想跟上來,謝老夫人卻回頭看了一眼道:“杏雨,你就在後頭好好歸置歸置送來的賀禮,樣樣都歸置妥當嘍,要知道來送禮的,個個都是朝裡有頭面的人,件件都得小心著。”
江杏雨委屈地垂下頭,久久地道出一句:“是,奴婢遵命。”便遙遙地看著三人離去,眼中盛滿了盈盈地淚水,那是她最愛的男人,那也是最愛她的男人,可是她卻連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江杏雨的不甘之中,便添了幾分怨。
卻說顧雁歌攜著謝老夫人去前頭,謝君瑞跟在後面卻是悶悶的,前院的場面何其盛大,這時候在他身邊的,卻不是江杏雨。
三人到了前院,滿院的賓客紛紛給謝老夫人賀壽,一句句地道賀聲,讓謝老夫人笑彎了眉眼,顧雁歌則在一旁落落大方地與眾家女眷打著招呼。這時門外忽然傳,說是宮裡的賀禮到了。
這話一落下,整個院子裡可就安靜了下來,一個三等候,景朝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一應禮儀都是從司禮監出,這直接從宮裡出,這可是大大的得臉了。
這時眾人把眼睛齊齊瞧向謝老夫人,顧雁歌笑容淺淺地立在謝老夫人身側,大部分人這才想起,這位郡主可是深得聖心的,打小在宮裡長大,連太皇和皇后都疼愛有加。
在場的,還有不少是跟恪親王打過交道的,當年恪親王可是出了名的好人緣,但凡是有人求到他門上去了,就算是天大的難事兒,也會想轍來相幫。在場的,自然也有不少是當年受過恪親王恩慧的,多少還惦記著恪親王的好。
不消多想,外頭送賀禮的太監排著隊,捧著賀禮進來,打頭的太監見了顧雁歌和謝老夫人,連忙喚道:“奴才見過老夫人,見過雁主子,老夫人,皇上著奴才給您送賀禮來了。”
謝老夫人一笑說了聲:“公公快快請起,老婆子過個生辰,竟然還蒙皇上惦念,真是罪過。”
“奴才還揣著聖旨吶……喲,雁主子已經請好香案了,奴才這就宣旨。”太監還沒進門前,顧雁歌就已經吩咐了扶疏去請香案,按照原主的記憶,依著皇帝對顧雁歌的疼愛,今兒理所當然是要有旨意的。
“……特賜三品誥命夫人……”整整一長串下來,就這句最實在,顧雁歌聽到這句,看了眼身邊早已經激動得不行了,要知道三等候爺論起來才四品,三品的誥命自然不會只有四品的候爺,看來封這是要封到一等候了。
“臣婦領旨謝恩。”謝老夫人顫著手接過聖旨,喜不自禁。這三等候,已經頂了大半輩子了,沒想到到了娶了個郡主媳婦兒,便轉眼就要升一等候了。
這下謝老夫人看顧雁歌就更可心了,而“第一公子”則正在一邊得意吶,眾人看過來羨慕的眼神正讓他飄飄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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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也弄個薦歌,有一首歌,給我們外表驕傲、冷清,心中卻依舊留著舊日傷痕的雁兒,哥哥的《明月夜》,清淨地幾乎像沒有的背景音樂,那句:經過多少年只有我還在窗前,冷冷的黑夜在我身邊,沒有一盞燈,沒有一個等待的人,只有夜色依舊如從前。
好寬廣的寂寥,雁兒,夜靜無人夜深時是否也曾經這樣自問,哪一盞為她燃的燈,哪有一個為她等待的人!讀者們呢,願這夜深時,有一盞燈總只為你們照亮回家的路,總在燈下,有一個徘徊等待著的人。願大家在這塵世,獲得幸福,吾願已足!)
寫完這段話,竟然發現自己眼裡有淚水,不知為何,今日的凌晨竟然如此感性……你們呢,在安睡吧,做個好夢,最好還是一夜無夢……
第十一章 通房丫頭
果不其然,沒過幾日,謝候爺升一等候的聖旨就發了下來,闔府上下無不歡騰,顧雁歌在一旁陪著笑,並不多說話。只覺得在這一片歡騰中,她倒似是個局外人一般,看著謝候爺接過宮裡新賜下的制袍,看著謝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