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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裡,風捲著落葉四處飄搖,整個人衣裳飄袂,說不出的俊逸。

“忱王兄。”顧雁歌對忱王,現在心裡有些小小的芥蒂,但還是上前打了招呼,再沒撕破臉前,顧雁歌願意相信原主的判斷,那就是——忱王也多是身不由己。一邊是父,一邊是君,這抉擇卻是不容易。

“雁兒什麼時候也信佛了?”忱王慣是一身白衣,如今卻漸漸地愛穿深色了。

看著顧雁歌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她的心裡猛然間一震顫,心有些不受控制地亂跳著。

“不信啊,尋個心安而已。倒是忱王兄怎麼來廟裡了,為闊科旗祈福嘛?”顧雁歌想從忱王的臉上看出什麼來,但很遺憾,什麼也沒看出來。

“不是,是為我自己。”

“忱王兄,記得小時候怎麼聽過的故事嗎,李費問義,是要取孝還是取忠,是要取百年還是取千古?當時父王問咱們,你是怎麼回答的來著?”顧雁歌嘴角含笑,象真的只是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一樣,問得輕鬆而隨意。

忱王臉色分毫不變,也淡淡笑著,輕聲回道:“世間無論忠孝,皆在倫常道德四字之中,若忠和倫常道德,當擇忠,若孝和當擇孝。”

顧雁歌又笑道:“如果都在倫常道德,活著都不在呢?”

“擇大義棄小利……”

忱王說完後,兩個人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之後,他看著顧雁歌笑了笑說:“雁兒,不論什麼時候,你都要相信,我依舊是給你串菩提珠子的阿烏子。你叫我哥哥,我就一輩子保護雁妹妹,菩提樹下的承諾,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從不曾忘記。”

“哥,善自珍重。”對於顧雁歌來說,承諾已經有些模糊了,畢竟那時候她還太小。

兩人道別後,忱王一直在看著顧雁歌的背景,直到看不見了才喃喃低語道:“雁兒,你會恨我嗎?”

顧雁歌是聽不到,如果聽到肯定會問一句:你做了什麼讓我恨得事嗎?

忱王說完後毅然轉身,他有他的選擇,這一場棋局起手無悔……

第一六七章 忱王很糾結……

深夜的闊科旗漢王京邸裡,半牆明月照著桂花樹,落下斑駁的半牆花影,更有淺碧深紅、淡粉輕黃的菊花搖曳生姿。

這般美景,本當對月吟一首“三五之夜,明月半牆”之類的詩句。

可忱王對此情此景,壓根沒心思欣賞,他早已經被生生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忠,一半在孝,或許那半忠裡,多是顧雁歌在作祟,但他也不否認自己想做個安閒地主。這天下,固然大美,可高在廟堂,擁有卻並不意味著得到,反而不美。

“莫木圖,去給父汗送信吧。”

八百里加急,送出去的是一封書信,可忱王給自己選的卻是一條不歸路。這條路上,他將和她走的越來越遠。

書信一路加急的送到闊科旗汗王手裡,老汗王開啟信一看,臉上皺了很久的眉頭也就這麼鬆開了:“我的阿烏子到底是真正的男兒,沒網費闊科旗的水土養育了他,是他該為闊科旗謀劃的時候了。”

“汗王,眼下咱們還得先退了外敵。”

“是啊,陸安西這個混賬,早不來玩不來,知道我準備了兵馬,就上趕著撞,真是個不開眼的。也好,就拿他祭旗,漲漲我闊科旗兒郎們的威風。”熒辦事到底是牢靠的,至今煽動外夷一事還沒有人知道,闊科旗汗王只當是陸安西發了瘋,要貼上來讓他屠殺。

闊科旗現在正是兵強馬壯,整裝待發的時候,闊科旗汗王當然不會把小小的陸安西放在眼裡。

伺候,闊科旗的戰報一天天送到京城裡,宮裡皇帝就有些坐不住了,怎麼這些仗都湊到今年了,這些歌吃飽飯沒帶壞正反:“忱王啊,闊科旗哪裡展示也重了,你可需要回去助汗王一臂之力?”

忱王搖頭一笑說:“眼下京城的守備最重,臣憂父亦憂君,父汗多年來南征北戰,自由退敵之計。倒是現在京城無主將,臣雖不才,也願隨駕君前,略盡人臣之責。”

皇帝嘆了口氣,一臉感動:“不愧咱們小時候一塊長大,還是你們最記得情分,這天下要沒有永夜和你們幾個,說不定就敗在朕手裡了。若真如此,百年之後,讓朕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顧應無捱角落裡笑,這兩位一個演的比一個真,明明是一個有意反,一個時有心防,結果兩人還能演出一副明君忠臣的樣板戲來,真叫噁心死人了。

“報聖上,津北急報。”

“念……”這下皇帝是真急了,跟忱王有防,跟蕭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