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迴雪,你給我住手,千萬不能這麼做,趕緊把孩子放下來。我保證以後對你好,只要你好好聽話,我以後一定抬你做正室,趕緊放下孩子。”
二姑娘聽著微微頓了頓,搖頭說:“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你會不會騙我,你不會騙我吧!”
誠郡王連忙說:“我當然不會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對天發誓,沒有半句假話。”
“但是她害了我們的孩子,我不要讓她好過,反正她有兩個孩子,死一個有什麼關係……”說完就往下摔孩子,誠郡王連忙迎上去,眼看著就要接到孩子了,手裡一空,誠郡王閉著眼不敢看,心裡嚇了個結實。
顧雁歌差點暈了過去,好在誠郡子還有點功夫底子,手腳快,而這時候門外的蕭永夜,飛身而過把孩子搶到了懷裡,又抱給了顧雁歌,顧雁歌拍著拍著弘璋,眼淚就掉了下來:“三回,三回……”
蕭永夜看著顧雁歌心疼不已,要不是府裡的人發現不對勁兒,去宮裡給了信兒,他及時趕回來,還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兒子要受什麼樣的欺負:“雁兒,別擔心,我在這。”
誠郡王現在是打算拿自己當死豬了,橫豎得被開水燙……
二姑娘也嚇呆了,她是誰都不怕的,就怕了蕭永夜,蕭永夜這冷眼一掃,她心裡就亂蹦:“哥……是她的錯,她給我喝藥,讓我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誠郡王,你也是學過宗室禮法的,請問若未婚嫁女子有孕,該當如何?”蕭永夜也不回二姑娘,直接問誠郡王。
誠郡王摸了摸腦門上的汗,回道:“未婚而孕,全族受辱,若親族不處,當……削髮為尼,不識過者,杖二十流千里!”
“若娶未婚先有孕之女, 又當如何?”
誠郡王心說,今天這事鬧大了,蕭家的臉面可能沒什麼,庶女不幹嫡,這也是禮法,有事的是誠郡王府和他父王:“有爵者削爵為賤,無爵者杖五十流三千里。若在宗室,逐……”
蕭永夜聽完後看著二姑娘道:“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回頭扶著顧雁歌從二姑娘和誠郡王身邊過去,再也不多看一眼。
沒過多久,從內院走出位嬤嬤來:“誠郡王金安,王爺說今日大公主心緒不定,就不留二位用飯了。今日之事,只當是沒發生過,二位請回府,以後請誠郡王好好管束府裡,莫失了宗室教養。”
誠郡王聽完,長出了一口氣,差人拽了二姑娘上車,頭也不回地往家奔,再也不敢起攀上恆王府的心思。
今天這一鬧,只怕兩家以後就沒啥情份可講了,誠郡王看著二姑娘,眼裡一陣厭惡,在不守婦道後頭,又加了稻多形容詞,如果不守規矩,不識體面,不懂大局等等……
“雁兒,好了好了,讓嬤嬤抱三回下去歇著,三回累了,你也要休息。”蕭永夜看著顧雁歌不撒手,有些頭疼。不過剛才那一幕不僅是顧雁歌嚇壞了,連蕭永夜也同樣嚇得不輕。
顧雁歌看著弘璋的睡臉,點了點頭,有些不安地把孩子抱到嬤嬤懷裡,嬤嬤再三保證不會出事,顧雁歌這才肯鬆手。
弘璋和弘琨抱出來以後,顧雁歌無力地癱坐在羅漢塌上,淚流滿面。
蕭永夜緊緊摟著她,聽著她嘴裡一聲一聲的呢喃:“永夜,永夜……我是不是個很沒用的娘,我沒有保護好孩子,讓他受苦了。”
蕭永夜疼到了尖兒上,顧雁歌從來沒有過這樣失常的時候,這樣失神流淚的樣子,讓他有些無從安慰起:“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顧雁歌一聲聲一句句的說著不安,蕭永夜就一遍遍耐心地安慰著,其實兩人心裡都有著同樣的害怕。
這一夜,兩人默默地互相安慰著,溫暖著彼此,也彼此在心裡下了決定,以後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孩子的安全。
而且原本兩人都存著厚心,想好好對待闔府上下的人,可今這一鬧,她們終於發現,對別人心軟,到頭來反而會害了自己。
對知錯能改的人心軟不礙,可對死不知錯的人,萬萬不能心軟,更不能手軟。
第一四一章 要玩就玩彪悍的
#一夜風聲雨聲在窗外呼嘯而過,夾著寒冷的雪片兒,##第一場雪就這麼落了下來,蕭永夜一夜未眠,抱著心有餘悸,不停顫抖的顧雁歌,心疼得不能言語。
“雁兒,雁兒……”
此時天已漸漸透了光亮,光線投照在潔白的雪上,明晃晃的光從窗裡透進來,襯得整個內室一片燦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