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我急忙搶上去扶她起來。
劉黃面色煞白,失魂落魄般的抬起頭來,失去焦距的眸瞳茫然的望著我。我伸手扶她,她突然尖叫一聲,彈跳的後退,撞翻門口一盞青銅羊尊燈。咣啷一聲,燈柱上插的蠟燭滾了一地,火星濺到蒲席上,噌地燒了起來。
“大姐!”劉伯姬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一把推開劉黃,向她身後快速衝去,眼明手快的抄起書案上的一卷竹簡,對準起火的蒲席用力拍打。一場虛驚,躥起的火苗很快被撲滅了,我心有餘悸的拍著胸,癱坐在地上。
“大姐……”劉伯姬踉踉蹌蹌撲向劉黃。
劉黃趴在地上,表情呆滯的看著妹妹,好半晌,失神的目光終於對準了焦距。“哇”的聲,她伸手一把摟住劉伯姬,放聲痛哭。
“大……大姐。”
“娘沒了!娘沒了……”劉黃用手捶打著劉伯姬的背,顫聲哭泣,“娘……她走了!”
抑情
留守蔡陽的樊嫻都猝然病逝。
這位身體一向不算硬朗的老太太,在得知兒子、兒媳,乃至妯娌、侄子等人的噩耗後,終於徹底崩潰了。承受不了打擊的樊嫻都病情加重,沒撐幾天便撒手人寰。
等到蔡陽老家的族親把喪訊報到棘陽時,劉黃、劉伯姬哭作一團。
依照喪制,做子女的理當回去奔喪,為母守孝,可眼下的局勢迫在眉睫,豈容他們兄弟二人輕易抽身?劉伯姬傷心之餘,病勢加重,沒過一天,傷心過度、體力透支的劉黃也倒下了。傷痛未曾痊癒的我不得不擔負起照顧她們兩姐妹的職責,這幾日忙得猶如一隻陀螺,竟連二門都沒邁出過一步。
棘陽漢軍人心渙散,綠林軍中的新市、平林二軍本就是目光短淺的農民散軍,有好處撈的時候,他們的積極性還是相當高的,可是一旦遭受挫折,便立即打起了退堂鼓。
新軍十萬大軍逼近,漢軍不但軍心不穩,就士兵人數上也遠遠不足,在此四面楚歌之際,劉縯和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