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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

“下著雨呢,姐姐也不叫人跟著,你看都淋溼了。”趙姬嬌嗔不已。

“沒事,雨下漫步,別有情趣。”我撒謊不打草稿,面不改色,“一會兒去泡個澡,把衣裙換了也就是了。”

趙姬回身吩咐宮人:“趕緊燒水伺候陰姐姐沐浴。”

“諾。”

四月的天,陰雨不斷,天氣似熱還涼,身體抵抗力差一些的人很容易著涼。那一次我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倒是出殿赴宴的趙姬卻感染了風寒,病倒了。

期間劉玄來探望過兩次,每次總是來去匆匆。原以為趙姬不過是生場小病,可是沒過幾天,她半夜突然大叫肚子疼,在床上不住打滾,臉色煞白。等把太醫請到宮裡來時,床上已滿是鮮血……

太醫最後診斷為小產。

這是趙姬的第一胎,許是以前年紀小的緣故,入宮以來她一直未有得胎的跡象。然而無論是趙姬,還是我,都沒有生孩子的經驗,以至於得胎兩月竟是渾然未覺,最後竟使得好好的胎兒流掉了。

趙姬小產後翌日,劉玄命人將我帶離長秋殿,送入長信宮居住。

長信宮乃是長樂宮主體建築,自從惠帝遷居未央宮後,長樂宮便成了皇太后居住之地,其中長信宮乃是太后寢宮。

劉玄父母皆已不在,唯一的親弟也被人殺害,但是他有三個兒子,長子劉求、次子劉歆、麼子劉鯉。

長信宮久未住人,我貿然入住後,宮裡因此新添了許多宮人。沒過幾天,有個十多歲的少年領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在侍中的陪同下走進了長信宮。

少年華衣錦服,長相端正,容貌酷似劉玄,所以不等他自我介紹,我也早猜出他是誰。他走到我跟前,面無表情的打量著我,我正猶豫著該不該向一個小屁孩磕頭行禮時,他已將手中牽著的小男孩往我身邊微微一引:“父皇讓我把弟弟領來長信宮住,以後他便由你照顧。”他的口氣不算凌厲,但也並不客氣。

在我愣忡間,一隻柔軟的小手已經放入我的手中,那是個勻臉柔膚,烏眉靈目的男孩兒,長得十分漂亮,跟個瓷娃娃似的。

他微扁著紅嘟嘟的小嘴,瞟了眼哥哥,又怯生生的瞟了眼我。我蹲下身,笑吟吟地喊了聲:“是小鯉魚麼?以後跟姑姑一塊住好麼?”

孩子怯怯地瞅了我一眼,眼神靈動中帶著一股怕生的靦腆:“我叫劉鯉,不是鯉魚。”聲音小小的,很軟很嬌,同時還帶著一點小小的抗議。

我哈哈大笑,蹲下身子,捧著他的小臉用力親了一口:“以後就叫你小鯉魚,真是可愛的小鯉魚!”

劉鯉不安的扭動著身子,試圖脫離我的魔爪,我和他鬧著玩的時候,劉求蹙著眉,滿臉憂色:“你好好照顧他。”

我抿了抿唇:“陛下將三殿下送到長信宮來,自有送來的道理,大殿下不必太擔憂了。”

他悶悶不樂的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懷裡的劉鯉突然喊了聲:“大哥——”他的小嘴癟著,一副想哭卻又不太敢的可憐表情,“娘真的不要鯉兒了嗎?”

劉求頓住腳步,卻並未回頭:“鯉兒,以後你留在長信宮,跟這位夫人一起住……”

“哥——”哀聲更悲,劉鯉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在我懷裡不斷掙扎,“鯉兒會乖,會聽孃的話,我要娘……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找娘……”

劉求的身影終於消失於宮門口,劉鯉的眼淚嘩的滾了下來,小小的唇哆嗦著,卻出乎意料的很快安靜下來,不再吵鬧。看著那張被眼淚糊成一團的雪白小臉,我心裡一軟,忍不住將他小小的身軀摟緊。

傍晚時分劉玄蒞臨長信宮,用晚膳的時候,劉鯉安靜又懂事的坐在末席,在宮女的侍奉下自己吃著飯菜。

劉玄看起來與平時好像並無兩樣,可是我跪坐於席上,卻是如坐針氈,飯菜送入口中,如嚼石蠟。一頓飯吃完,月已掛上樹梢,劉玄命人將昏昏欲睡的劉鯉送入寢室歇息,我假裝漫不經心的說:“趙夫人小產,陛下也該多往長秋殿探望才是。”

言下的逐客之意昭然若揭,他不可能不明白我要說什麼。

他用巾帕擦了擦嘴,眼瞼低垂,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朕把劉鯉送到長信宮來,你可明白為的是什麼?”

他並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我聽他的口氣,知道自己想完全假裝不無所知已是不能,於是嘆氣道:“可是因為鯉兒的母親——韓夫人?!”

這種涉及後宮的鉤心鬥角我委實不感興趣,後宮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