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出現,一邊打著,一邊指示那群人士護著完顏洪烈先退,自己這位全真教師傅武藝可很是高強,此刻又散發著殺氣,這些個人應付不來,趕緊撤了才是。
郭靖本就想出手,忖一見穆念慈與楊康動起手來,便想趁此時機殺了那完顏洪烈,在看到丘處機出現時,心中一喜,便同他一道向著那群人動起手來,一時間在場之人都打了起來。
眾人混戰之時,沒有誰注意到一小兵竄到了那地上倆‘屍體’旁,在他們頭、胸、腹等處連按幾下,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閃身至一旁,這人正是黃蓉!雖說楊鐵心夫婦二人是詐死,但那流血卻是真的,怎的也得先止了血才是,剛她探了那二人心脈,還微熱著,掌下雖是緩慢,但確有一絲跳動,便放心地回到那群打鬥的眾人中,見縫插針地出了幾招,又砍了幾劍,裝裝樣子,免得引人懷疑。
完顏洪烈最後還是被手下護著逃開了,丘處機恨得是對著楊康直罵,若非是自己徒弟,又剛剛喪失雙親,估計丘處機已是忍不住動手了,楊康待到丘處機喘氣之時,慢慢跪地道:“師傅,康兒知錯了。”丘處機見狀,終是嘆氣道:“康兒你若是真的知錯,就親手殺了那完顏洪烈替你父母報仇去罷。”
楊康聞言,渾身一僵,那邊的黃蓉已是將那小兵帽子取下,露出真容,對著丘處機道:“你這道士,明知道完顏洪烈撫養了壞小子十八年,就算是小貓小狗養久了也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人呢,你甚麼也不問,一句話便是讓他去殺了完顏洪烈,壞小子若真同你說的那樣,那我可真個兒的瞧他不起了。”
丘處機聞言,轉頭看向黃蓉,怒道:“黃口小兒懂的甚麼,那賊子養了康兒又如何,他與康兒本就無血緣關係,現在更是殺了康兒的父母,替父母報仇是他這做兒子的理應做的事,有甚麼不對。”
黃蓉一聽,氣道:“你這臭道士,甚麼都不知道……”
本跪於地的楊康喚道:“蓉兒…”
黃蓉哼了一聲,瞪了丘處機一眼,不再繼續說下去,心內暗道:差點兒就要將壞小子的計劃說出來了,幸好收的快,這臭道士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只知道訓人,壞小子怎會有這樣的師傅。
穆念慈見著楊康此時跪地不起的模樣,心中甚是不忍,又聽得黃蓉的一番話,也覺自己沒有替楊康設想,頓時羞愧不已,看得面前二人言語間的默契,又想到最疼愛自己的義父剛剛也去了,心中很是酸楚。
楊康道:“師傅,完顏洪烈殺我父母,我怎會再幫著他,剛剛護著他也是為了報他多年的養育之恩,如今他既是無事,那徒兒已不再欠他了,母親在世時,最是想念牛家村,康兒想將爹孃的屍骨帶回牛家村安葬,也好了卻他二人的心願。待安葬了父母后,徒兒再來找完顏洪烈報仇。”
丘處機聞言,點頭道:“好,好,康兒這才算得上是楊家子孫,如此深明大義,沒有被那金國賊人矇蔽雙眼,當年我與你父母便是在牛家村相識的,如今他二人竟這般去了,為師竟無法見他們最後一面,康兒,你母親在金國十八年,對大宋甚是想念,你父母二人想來也是希望被葬於故地的,你且將他二人好好安葬罷,也好了卻他二人的心願,你也起來罷。”
楊康俱是答應,黃蓉在旁忙是攙扶他起來,他四人收拾妥當,便趕著輛牛車帶著兩口棺材啟程,往臨安牛家村而去。在途中一偏僻山村,楊康與黃蓉見時機成熟,由楊康絆住郭靖與穆念慈二人,黃蓉摸去那停著棺材的屋子將楊鐵心與包惜弱二人放出,往他二人口中各塞去一味藥丸,兩人悠悠轉醒,隨即在黃蓉的巧手下易了容,夫婦二人看著對方陌生的面孔,一想到要與兒子分別,包惜弱更是失聲痛哭,忙被黃蓉捂住嘴巴,低語道:“楊大叔,楊大嬸,待你們平安離開後,總會有一家團聚的時候的,你們一定要保住性命等著楊康去找你們呀!”包惜弱連連點頭,突然一黑衣人突兀地出現在此,背上正揹著兩具與楊鐵心、包惜弱身形、打扮相似的屍體,將這兩具替身放下後,黑衣人衝黃蓉打了一手勢,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了,便是楊鐵心也對這黑衣人的身手很是佩服。
“楊大叔、楊大嬸,時間緊迫,你二人速速離開罷,記得你們現在是李氏夫婦,不再姓‘楊’或是‘穆’了,路上小心些完顏洪烈的探子,若是遇上只當不認識便可,他們是發現不了你們的,那完顏洪烈顯然不信你們真的‘死’了,已經派了暗哨來探視。”黃蓉對著二人說道。
楊鐵心握緊了包惜弱的手,二人望著楊康所在處,眼中泛著淚光,咬咬牙,終是離開了。
待這四人一路南下,入得江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