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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麼樣式的糖人,一個爭著要做奔跑的馬,一個想要老虎,還有一個嚷嚷著還是牛好…老人樂呵呵地看著,最後幾個孩子各自要自己提議的動物,老人熟練的舀了一勺糖水,在板上勾勒著圖案,很快一匹賓士的駿馬躍然板上,在糖水正在凝固的空擋,老人粘著根木棍在馬兒上,男孩歡喜地接過糖馬兒,等候著朋友的動物製作好後,給了老人三個銅板一擁而散。

“姑娘想做個什麼樣的糖人兒?”老人將銅板放入衣兜,微微低頭望著我問道,蒼老卻有勁的聲音隨即入耳。

我看著面前的老人久久不語,深淺不一的溝壑在他那古褐色臉上尤為明顯,那雙眼一片渾濁,雖舊但很乾淨的灰衫緊貼著老人單薄的身子。

“姑娘可曾想好,想要做什麼糖人?”老人再次問道。

“想好了,老人家,就做個‘秦檜跪拜忠魂’!”我看著他緩緩道。

老人握著糖勺的手微微一頓,聲音有些沙啞:“姑娘怎的想做這個?”

“紹興十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秦檜一紙‘莫須有’之名害死嶽元帥,後被其株連暗殺禍及之人不計其數,自他得勢後更是變本加厲迫害忠良…尤其是在趙鼎被貶謫請後,他的門生弟子,僚屬都被虛構罪名,加以陷害,這其中就包括了那岳陽沈氏一門…老人家,你說,我可有說錯?”

老人顫抖著勾勒著秦檜的手一抖,潑灑而出的糖水將板上已經畫好的秦檜頭下部完全遮蓋,那一灘好似他的頭被割下的那刻,噴湧而出的血水,老人怔怔地看著板上的圖案,原本那渾濁的目光一閃而過一絲清明,接著又黯淡下去,眼眶漸紅:“恩師……”

我嘆氣,雖留下一命,卻已不再有當年的雄心壯志,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從袖內拿出一錠金子,擺在老人面前的板上,伸手從一邊的木棍中抽出一支,將那副被毀的糖畫兒黏住,拿起這‘熱血濺大地’的半成品看了看,沒有說多餘的話,轉身離去。

我在這姑蘇城內四處閒逛,讚歎著不愧是古往今來重要的交通樞紐,果真繁榮!,買著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和各色小吃。聽得身後不近不遠的腳步聲,我不由一笑,徑自坐在一豆花坊,喚道:“老闆娘,來一碗豆花,要多放些蔥喲!”

裡面應道:“好的嘞,客官稍等片刻。”

“唔!真香。”我拿起勺子,舀著碗中的豆花,那滷汁橙紅透亮,白嫩的豆花入口細膩潤滑,不由嘆道,“果真是美味!”看似無意地瞄了眼身後不遠處,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著豆花。

龍門客棧

我遠遠打量著這間和武俠小說中大名鼎鼎的客棧同名的客棧,不由樂道:“就衝著這名兒,我也要住他一晚。”

進的門來,看著稀稀疏疏的食客,我不禁好奇,明明這條街市不僅地段好,人流量也多,旁邊的客棧酒樓更是生意興隆,按理來說,同為客棧,這裡該是不差,怎的這般慘淡?

“喲…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笑的開懷的店小二肩披白布,殷勤地跑到我身前問道。

我看著他,收起內心的詫異,原來竟是如此。我問道:“小二,你們掌櫃的呢?”

“掌櫃的在廚房巡視呢,小的這就去叫。”

看著小兒勤快地應聲尋去,我微笑著,果然是個‘勤快人’呢!

片刻後,掀開門簾,一位眉目緊鎖的中年人隨著小兒的指示向我看來,我衝他點點頭。他揮了揮手,示意小二招呼其他客人去,向我走來,問道:“客官有何吩咐?是住店還是?”我點點頭,“是打算住店,我很好奇,這一路走來,都很是熱鬧,為何掌櫃的這客棧這般人少?”

掌櫃的嘆氣,蒼白的臉上眼下深深的黑記更是昭示著他近來身體不佳,食宿不安的境況,他抬手輕撫著自己的太陽穴道:“姑娘想畢是第一次來這姑蘇城吧?”

我點點頭,“沒錯,此次前來正是聽聞蘇州美景,想來親見一番。”

掌櫃的略顯疲倦道:“怪不得姑娘會來李某人的客棧了,李某實在是慚愧,只知讀書,不懂經營之道,連祖上傳下的這唯一的客棧也守不住了,不瞞姑娘,再過幾日,這客棧就要拱手讓人了。誒…”

掌櫃的本姓李,一脈單傳,家中皆是讀書之人,祖上略有薄產,或許是時運不濟,他雖一心讀書,卻一連十五年都未曾得進士,李掌櫃雖雙親早亡,但有一疼愛至深的祖父,因祖父的關係,他在18歲那年成了親,妻子乃是其祖父老友的孫女,兩人成親後倒是夫唱婦隨。可嘆這般表面美滿的生活也沒的長久,在他二人祖父皆去世後,岳父母以他未能在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