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其實希望的是楊康孤立無助,最後投入到他完顏洪烈的懷抱,亦或是…
我正這般想著,只見那完顏洪烈還未開口,倒是他跟前的侯通海叫嚷了起來:“王爺…王爺…你瞧瞧,他這都有了美人相伴了,那府中的那些個…”
他身旁的沙通天一個沒攔住,竟讓侯通海說出了口,急忙喝道:“師弟…”
侯通海被沙通天那一瞪,嚇得一個哆嗦,口中嘟囔著:“明明是王爺同我們說好的,待我們碰上這楊康,便…”後面的話,便是被沙通天抬起的鐵槳給駭住,忙是捂著嘴巴,不再說話。
即便只有這侯通海短短几句話,我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在看向完顏洪烈時,我本對他的同情亦是消散殆盡,完顏洪烈真不愧是有野心又手段狠毒的金國六王爺,即便楊康被他撫育了十八年,如今既然能再全身心地信任,定是不能如此放任之,他竟已是在暗中為楊康安排著些美女姬/妾,以我來看,這些個美女定是完顏洪烈以秘/法訓練過的,以美人來迷惑住楊康,或許除了監視,更多的是控制罷,他可能認為,憑著那些個女子,只要楊康對她們之中的一人上了心,便是會安心地做他這六王爺的兒子,金國趙王府的小王爺,一個唯他命是從的兒子啊…
“你當真是連我都設計好了麼?”楊康閉上眼,將頭微微揚起,待再睜開時,直直地看著完顏洪烈,一片冰冷。
完顏洪烈嘴唇嚅動,卻無力反駁,看著楊康的眼露出些微懇求,莫不是他以為這樣便會讓楊康心軟了麼,我這樣想著,楊康卻是不再做聲,就這般與完顏洪烈對峙著。片刻後,緩緩舒出一氣,道:“如此…甚好…”
黃蓉畢竟是聰明,聞得侯通海剛剛那幾句話,心下便有了計較,皺著眉道:“你剛剛說甚麼,府裡那些個甚麼讓你這麼驚訝?”
侯通海撇撇嘴,犟道:“沒禮貌的丫頭片子,我為甚麼要告訴你…”
他此話還未完,我食指微動,便聞得一陣風聲,一顆勁道十足的暗器便是往他身上打去,只聽得侯通海“唉喲”一聲,便捂著嘴巴跳了起來,從指縫間往外滲出了血跡,看那模樣傷的不輕,我不由地望了眼黃藥師,只見他目光很是凌厲地看著侯通海,那副模樣真叫我替侯通海悲哀,你說你作甚麼不好,竟然當著黃藥師的面說黃蓉的不是,他這個做爹爹的能看著自己女兒被人道不是麼,他沒有直接殺了你,這樣子的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
侯通海攤開手,見著掌中那顆斷裂的猶帶著血絲的牙齒,狠狠地看向我們,口中道:“操/他/奶/奶的,剛剛是誰,膽子這麼大,竟敢暗算於我…”卻是在看了一週後,沒有瞧出任何異常,不由地一個寒顫,很是心虛地往自己周圍看了看。
黃蓉見狀,哈哈大笑,對侯通海道:“我說啊,或許除了我們,這兒說不準還有那些個…”說著,暗示性地衝侯通海點點頭,煞有其事道:“這村子裡總歸是有著那些孤墳亂葬崗子的,你即便是碰上那些朋友,也是正常啊,我來猜猜啊,你可是做了甚麼驚擾他們的事情,所以他們才要來戲弄於你啊!”
此話一出,那侯通海臉上的表情霎時變色,也顧不得衝我們嚷嚷了,對著他師兄沙通天,心有慼慼道:“師兄,我就說啊,我剛剛在那破廟真的是撞見鬼啦,看看,這都盯上我了…”
沙通天聞言,只得狠狠瞪了一眼侯通海,卻是在抬眼時,看向一邊的彭連虎,他想瞧瞧這位暗器高手是發現了異樣,卻是瞧見那有“千手人屠”之稱的彭連虎模樣甚是古怪,他的目光正停於一處,便也隨著他視線望去,這二人的視線便一齊落在了黃藥師身上。
侯通海雙拳握起,對著身邊一通作揖,口中直道:“鬼叔叔、鬼爺爺、鬼姐姐們啊…我不是有意在那廟裡撒/尿的啊,實在是內急,倘若小的知道那裡是爺爺們休息的地方,就是借我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對你們不敬啊,行行好罷,你們就高抬貴手,放過我罷,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邊說邊是做著膜拜的姿勢,那副模樣,當真是好笑。
彭連虎打斷他的話道:“侯兄,莫再嚷嚷了,並非是甚麼鬼怪作祟,而是有人於你施了暗器,那手法竟然連我都未曾瞧清楚,當真是厲害,若是我沒有猜錯,定是這位先生出得手罷…”說著這話時,正是衝著黃藥師的方向望去。
黃藥師聞言,目光與他對視著,並不答話,彭連虎笑了笑,繼續道:“這位先生既與歐陽先生熟識,他又喚你作‘藥兄’,那位小兄弟又稱呼先生為‘黃島主’,這世上能被‘西毒’喚為‘兄’的,又是一島之主的想來也只有與歐陽先生齊名的‘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