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有朝廷中人,但是細數而來,朝堂上又有幾人願意放棄自己現在優越的管轄地,到江湖來,更何況你一個不會武藝的文人,在所謂的‘江湖莽夫’眼中,是半絲厲害之處也沒有的,你那些安邦治國的道理還是留在朝堂上同皇帝老子說去罷,這江湖宋廷還有個很大區別,這便是江湖中的規矩並不是他認為的這般仁慈,簡單來說,江湖中人是以‘武’來定奪一切,所謂‘武林盟主’正是因此而產生的,你朝廷中有以文治天下的皇帝,江湖中自然是有以武統帥眾人的盟主,這其中關聯趙均心中是否已是有數。
同樣地,若是他以為能夠憑藉自己謀政的能力來駕馭江湖人,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我這般想著,卻又在一面反駁著,這一切只不過是我的推論罷了,並無證據直指這趙均,我倒是希望是自己多慮了,如今正是史彌遠獨攬朝綱之時,即便這趙均想做些甚麼,他也是難以撼動史彌遠的地位的,如今的大宋是一塊‘肥肉’,內憂與外患只會加劇它的滅亡啊!
趙均突然看著那被幾名‘挑夫’置於一側的兩口棺木,那幾人此時還是衣服驚魂未定的模樣,對著甚是抱歉地安撫著他們的穆念慈,口中直嚷著甚麼‘為著幾兩銀子,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云云’,那口氣令我不由一笑,楊康既是要運送‘爹孃’的遺骸回臨安,又怎會隨便找些粗人做這運送棺木的活兒?除了被矇在鼓裡的穆念慈與洛風,這幾名‘挑夫’的身份自是明瞭。
“這是?”趙均突然問道,“恕趙某冒昧,看靈兒姑娘你們這一路對這兩副棺材如此慎重,不知究竟是何人的遺骨?”
我微微側目,見穆念慈正細心地將那棺木上的落葉揀去,眼中微微黯然,道:“這裡面躺著的,正是我康弟的爹孃,我們這一路正是將他二老葬回故土,好了卻他二人的心願。”語未完,我倒是對他未曾開口詢問莫言去處頗是滿意,只不過這話題岔的頗為‘沉重’。
正待他要說些甚麼之時,突然頓住,眼神定在一處,待我順著他眼光望去,遠遠地便瞧見那鎮口西北側天空中散開著一記煙火,他一見到那股突然冒起的藍色時,周身的氣息一瞬間亂了幾拍,待他再次轉過頭看著我時,明顯的放鬆了許多,與我說著話的聲調或許他自己沒有發覺,但那明顯高了半個音的語調,顯示著他此時甚是放鬆的心情,“靈兒姑娘,楊兄他們已經發出訊號了,瞧著正是藍色的,這樣子看來那鎮子此時倒是安全的,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不如即刻動身去罷,再耽擱下去,這天就要夜了。”
聞言,我點點頭,看了看那處,道:“看來康弟同蓉兒倒是迅速,這麼短的時間便已是探聽得出無異啦,念慈,我們走罷。”說著,我便喚過穆念慈等人,同趙均一道往鎮子方向行去。
待到我們離鎮子不遠,便瞧見黃蓉與楊康二人正同一人一道坐於那鎮外一溜煙的攤點旁,那人手中正握著一壺酒,仰頭喝下,隨即哈哈大笑著,楊康正同他說著甚麼,黃蓉本是撒嬌地對著那人,一見著我們,便很是興奮地招手喚道:“靈兒姐姐,穆姐姐,你們瞧,我們碰上誰了!”
那人將手中的酒壺放下,笑眯眯地看著我們。
“七公…”
“洪前輩…”
我與穆念慈一見那人,便衝他施禮,口中喚道。
沒錯,這與黃蓉、楊康在此相談甚歡之人正是洪七公。
“七公,怎這麼巧,您老人家也來浙江啦!”我上前幾步,對他道。
洪七公的視線在我身後晃了晃,像是在尋找著甚麼,片刻後無果,便對我道:“丫頭,怎的就你一人,黃老邪沒有同你一道來?”
我微微一愣,隨即對洪七公笑道:“七公怎的這般說,我去哪裡與黃老邪有何關係,我與他不一道,這是很正常的啊,七公若是想他了,自是去桃花島見他才是,怎的與我一見面,七公你就問我黃老邪的去向,我又豈會知道呢。”
洪七公聞言,瞅著我的目光甚是古怪,道:“靈兒丫頭,你與黃老邪吵架啦?我這不才剛問你一句,你就說了這麼一串…”見我眯起眼,洪七公忙道:“好啦好啦,我不問你啦,靈兒丫頭,我聽這兩個機靈鬼說,你們這一路,可是不太平啊…”他正說著,眼神落在趙均身上,口中的話頓了頓,那趙均本在我們同洪七公打招呼時,便默不作聲地站於一側,但眼中的疑惑是逐漸加深。見七公看著他,便對他施一虛禮道:“在下趙均,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七公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偏頭對黃蓉笑了笑,擺手對趙均道:“甚麼前輩不前輩的,老叫花子不過是一介莽夫,如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