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樣的信鴿的人,究竟是誰。”
楊康道:“七公,我們待會同你一道去會會那神秘人,看這模樣倒還真不像是與你為敵的。”說罷,便示意黃蓉拿出那焰火,起身往那角落處走去,只待放了那藍色的一隻,便一道入得鎮子,同七公一道去那悅樞閣見見那已然等候在那兒的某人。
待我聽完楊康的話,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有誰最喜訓練這般令人無語的飛禽,腦中閃過一人影,我回頭望了莫言一眼,他見狀,忙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毫不知情。我想也是,這世上有此癖好的人又不僅僅是那人罷了,該是我搞錯了。
於是乎,我臉色極其平靜地對著莫言點點頭,又在楊康關切的目光下衝他示意帶路罷,隨著他們一道往洪七公手中那小紙條上畫著的地形尋去,在這小鎮街道上左轉、右轉,再穿過那一排排的矮房,直至那上書‘悅樞閣’的破舊屋前。
洪七公等人盯著那搖搖欲墜的木門,黃蓉拿著那紙條對照著,嘴裡嘟囔著:“沒有走錯啊,這裡竟然就是‘悅樞閣’!”
若說剛剛我還在默唸著自己想錯了,但是此時瞧著這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於擱在那門邊的牌匾上,我不由得扶額,藉機掩飾自己略顯暴躁的心情,果然是老孫頭!
穆殺門的右門主—孫知宣,年過花甲的老頭,一聽這文藝名兒,你若是以為他是個書生味十足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不知是不是因為穆殺門本身的緣故,亦或是見多了那殺人刑訊之舉動,這老頭的神經可真是彪悍的可以,不知甚麼時候養成的些惡趣味,照我來看,定是因為他多餘精力無處發洩,便禍害著周遭事物,一想到他那堂上籠籠筐筐嘰嘰喳喳叫喚著的鳥兒,本是完好的花木裝擺經他那一‘加工’,生生多了些驚悚之意,還有門眾們一見著他就忙不迭躲閃的身影,我就止不住想笑。不過別瞧他在生活上如此樂趣,但他那些個手段倒真叫眾人佩服的,凡是那些在他手底下過手的別派刺客殺手或是潛進門的那些奸細,統統過不了他第一道刑,每每在他興頭上來之時,那些個被卸去手腳又取出口中毒丸的人已是防線崩潰告知自己來此的目的,此時老孫頭總是失望之餘又閃爍著渴望的眼睛對著身邊守候著的幾位,特別是那一聽得他又要對誰用刑時,忙不迭丟下手頭案件的左門主鄭睿,此人年過五旬,同老孫頭是同一時期入得靈鷲宮的,也是對他那古怪癖好為數不多能忍得了的同仁。
鄭叔只得對他保證若是再有那些個賊人被捉了,定是第一時間通知了他,老孫頭這才作罷,將那早已奄奄一息的人交予了鄭睿他們。
果不其然,在我們進入這破舊、陰森、恐怖十足的內室,見著這古怪的只有一門,四面圍牆的黑屋後,黃蓉更是緊張地抓著楊康的手,那趙均紊亂的氣息,也不如他面上這般的鎮定。
“不知是何方高人,暗中通知洪某,還請出來一見。”洪七公環視一週後,對著左側那面牆道。
那洪亮的聲音在屋內迴繞著,片刻不見動靜,洪七公眼神微微一沉,衝我們揮揮手,示意站去一旁,果然,在我們立於一側後,那面牆猛地被人從對面推了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我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退,目光微微移開,眼角瞥見莫言與我一般動作,不由地在心內暗笑。
老孫頭那花白的發須上皆沾著那碎瓦屑,斑斑點點甚是有趣,瘦削的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待他站定後,眼光直直的看著洪七公,上下移動著,道:“你就是北丐洪七公啊?”洪七公握了握手中的打狗棒,正要點頭,老孫頭便向他揮拳而去,洪七公忙是將打狗棒擋於身前,老孫頭見狀,手中招式一變,往洪七公下盤攻去,一時間這二人就這般動起了手來。
楊康、黃蓉二人見狀,忙是屏氣注視著那突然出現之人,老孫頭的內力與招式屬於剛猛型的,招招掌下生風,往洪七公劈去,棒下‘纏’、‘轉’,‘挑’去,一剛一柔,老孫頭越打越是開心,倒是洪七公眉頭緊蹙著,棒下也越發狠厲,不再是剛剛那試探著出招。兩人由屋內一直打到屋外,牆壁被掌風揮得更是破爛不堪,我微微撇過臉,心道:“這屋子該不會又是鄭睿提供出來的罷?”只因著老孫頭那無時無刻不在的破壞力,鄭睿他們可真是辛苦啦!
“你這老頭把七公引來又二話不說出招,真是好沒羞啊!”黃蓉見他二人打得難分難解,在一旁嚷道。
我倒是一點也不擔心,皆因對老孫頭甚是瞭解,此刻他只是對洪七公好奇罷了,比起與人比武,他更是鍾愛刑室,無需擔心他二人間有誰會受傷,更何況七公絕不會是輸家,果然,老孫頭招式被七公一一破解,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