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會將我如何,畢竟這麼多年來,他真的…”說著不自覺地苦笑一下,看著洪七公的眼多了些黯然。如他這般痛恨金人的前輩,若是知曉自己曾放過了完顏洪烈會否也如同自己那丘處機師傅般痛斥自己。
洪七公本一直看著楊康的眼中,不由地多了些讚賞,此刻說著這些話,楊康表面上似乎是胸有成竹,語氣中更是像在敘述甚麼事情一樣,但是當他還是完顏康時,那人對他的寵愛,洪七公當年也是知曉一二的,即便再沒有血緣關係,但養育之恩卻是不爭的事實。如今楊康能作此決定,心中定是經過了一番交戰,更何況楊康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若是翻臉便不認那完顏洪烈著實是狼心狗肺了,待見著楊康臉上露出的愧色,心中已是明白他的想法,便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康兒做的不錯,即便那完顏洪烈對待別人殘忍暴力,但他對你倒確實是慈愛,他與你爹孃間的恩怨本就與你無關,救了你爹孃,放過那完顏洪烈於你來說,本就是應該的,你無須愧疚。”復又像是想到甚麼似地,揶揄道:“康兒,做完顏康可是神氣?幸好你親爹是楊鐵心啊,不然我大宋不是又多了個年輕精明的對手,若你與那完顏洪烈聯手,我老叫花子可真是要頭痛啊,蓉兒你說是不是?”
一番話說得楊康與黃蓉心中氣悶消散了不少。楊康清清嗓子,繼續說到遇上了一被追殺著的趙姓之人時,他眉頭蹙起,同時將心中的疑惑也同洪七公說了出來,無外乎這趙均究竟是友還是敵,他這般出現,究竟打著甚麼主意……
洪七公坐於凳上,靜靜聽著,也是明白了他們這一路上究竟是發生了何事,聽得他二人說著不久前發生的事,便囑咐他二人莫要輕舉妄動,口中喃喃道:“趙均…”
楊康注意到洪七公的神色微微異樣,聽得他口中自語這名字似乎他在哪裡聽到過,偏是一時想不出,心中便是又有了計較,看來那趙均確是要提防提防的,便開口道:“七公放心,不論他打的甚麼主意,我們總不會著了他的道的,倘若他真是那陰險之人,想做甚麼,定是不會讓他得逞,待到了臨安,我們自會同他分開,不過照我看來,若是那被追殺真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他首要對付的便是姐姐他們了,蓉兒你說可是如此?”
黃蓉聞言,點頭道:“的確,若那姓趙的真是在做戲,那他的心腸著實是狠啊,竟對自己都是下得去手的,七公你是沒瞧見,他那一身傷若不是靈兒姐姐與九花玉露丸及時救治,還不知他能不能挺得住呢,他就這般肯定,我們會救他?”
楊康道:“蓉兒,莫要忘了,那趙均說了一人名字後,姐姐她是何反應。”
黃蓉略一回想來,便恍悟道:“對啦,他說同那名叫‘戴元’的人相識,還有那個叫‘莫言’的,不也是捨命救著趙均。楊哥哥你倒是說說看,那戴元和莫言,究竟是甚麼人,同靈兒姐姐又是甚麼關係,看那莫言對靈兒姐姐的態度,明顯是將她當做了主子,那戴元其人,豈不也是靈兒姐姐的屬下啦?楊哥哥,你可知靈兒姐姐除了做那客棧生意,究竟是還做了些甚麼,竟然連那趙均都盯上啦。”
楊康聞言,不由搖搖頭,道:“姐姐未曾同我說起過,若不是今兒見著那莫言,我都不知她身邊有如此身手不凡之人,瞧他對姐姐如此恭敬,我猜想姐姐那遍佈宋境的所謂客棧生意,定是面上的掩護,更何況她武功甚是高強,若說她是統領一門的門主,我也不覺奇怪…”
楊康說到這時,突然頓住,眼中猶疑地看著黃蓉,於此同時黃蓉也抬眼看著他,彷彿是肯定了他的想法,或許在他二人看來,這樣倒才能將各地分棧的那些身懷武藝偏又幹著小二掌櫃的人們奇怪之處解釋的過去,更何況是他們的東家呢。
“對啦,七公,你剛剛這是在作甚麼?”黃蓉突然對身旁的洪七公問道,“你不是最喜清淨嘛,身邊從不跟著丐幫那些個人的,我還是頭一次瞧見七公你號令下屬的模樣呢…”黃蓉看著他,眼中帶著笑,繼續道,“果真是有幫主的架勢呢!不過七公你們怎的這般慌張,究竟出了何事,我瞧你們剛剛的模樣,莫不是在找甚麼?”
洪七公臉色微變,片刻後又恢復過來,對著黃蓉道:“你們無須多問,只要記著,這日後路上定是要小心些,倘若是碰上那肩帶布袋、自稱丐幫弟子之人,莫要貿然同他搭話。”
楊康問道:“七公此話何意?莫不是丐幫中出了甚麼事?”
黃蓉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洪七公,頗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之意,洪七公見他二人定是要知曉緣由,嘆了口氣,道:“是啊,最近我丐幫很是不太平啊。前一陣子我便是接